大道之上,一個白袍少年乘坐一匹雪白大馬,一手隨意的揮舞著馬鞭,另一隻手輕輕的晃動著手中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之相。

這少年的馬速並不快,優哉遊哉的,似乎並不急著趕路一樣。

他走的是大道,不時的就會有人路過,看到少年的模樣,俱都在心中暗想,不知道哪個大城市的少爺出來遊玩了。

這人正是從奴主之墓中出來的白宇狂,此時的他是心情大好。

在奴主之墓中,不僅得到了《奴經》的傳承,使得他日後的修煉不用在擔心,更是得到了嘯天全部的傳承。

嘯天的那些傳承可不是普通的玩意,煉器、煉藥、布靈陣這些都不算什麽,最讓白宇狂看重的是那玄之又玄的奪氣之法。

氣者,運氣也。

機緣其實也是一種運氣,是一種特殊的運氣。

這奪氣,其實奪得是一個人的機緣。

奪氣之法中,一共分為三步,第一是是望氣,第二是斷氣,第三才是奪氣。

望氣,就是觀望,尋找一個擁有機緣之人。找到合適的,在采用特殊的方法,將他的機緣給斬斷。這時候就可以奪得機緣,加之於自己之身。這樣一來,原本屬於別人的機緣,就變得屬於自己了。

不過這奪氣之法,也不能隨便亂用的。

一個人有多大的能量,才能獲得多大的機緣。如果白宇狂現在硬去奪取一個帝級強者的機緣,奪不奪的到還不好說,就算他奪到了,如此大的機緣,又豈是他一個帥級都沒有到的靈師能夠享受的。

帝級強者的機緣,伴隨的危險,自然也是帝級強者才能夠阻擋的住。白宇狂想要奪取帝級強者的機緣,還是等他將修為練上來再說吧。

說到修為,白宇狂現在的修為,還真的有些不好定位。

他修煉的是《混沌武魔經》和《奴經》,靈力已經變異,同時沾染上了二者的特性。品質上已經超越了普通的靈力,又可以在魔武靈力上來回轉變。

而別人修煉的時候,靈力是儲存在丹田和識海的,可是他的丹田和識海過小,自然是儲存不了。好在奴經的特性發揮了出來,將靈力轉化為了元神之力。

這樣一來,白宇狂儲存靈力的地方,就變成了元神。將這重中之重的地方,當做儲存靈力之所,就是嘯天都不敢作此之想。

白宇狂現在的元神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將級十品的魔靈師,如果照這樣算起來,他也就是一個將級十品的靈師。

可是他的靈力品質又決定了他一定是超過同等級的靈師的,但是能超過多少,就是《奴經》上麵都沒有詳細的記載。

所以白宇狂想知道自己的確切修為,恐怕還要找人比試比試。

當然,這僅僅是按照戰鬥能力來說的。不要忘了,白宇狂得到了嘯天的第二傳承,什麽馭獸,擺陣這些白宇狂雖然還不是很精通,但是使出部分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一來,隻要給他事先安排的機會,那麽他想對付帥級四品的,乃至帥級五六品的靈師都不在話下。

一想起嘯天留給自己的那本小書,白宇狂就樂不可支。

“唉,這嘯天師父實在是太好了。”每當想起,白宇狂都忍不住的對著天空如此說道。

那本書看似小小的一本,卻是設有記憶靈陣。隻要白宇狂的修為一到,就可以從上麵獲得相應的記憶傳承。

在第二傳承密室之中,白宇狂剛剛觸摸到這本書,就自動的獲得了部分記憶。

雖然隻是部分,但是包括了大量的信息。當然了,白宇狂雖然腦海中有了這些信息,但是想要融會貫通轉化為自己的知識,還是要很長的時間去學習了解的。

不過這樣,卻也省下了他看書記憶的時間了。

“唉,這不死奴前輩也是好人啦。”白宇狂再次歎聲說道。

白宇狂在得到嘯天的傳承之後,不死奴對他的態度就轉變的一些,甚至就連稱呼都改成了奴少。雖然這個稱呼聽上去有些別扭,但好歹也是證明了他在不死奴心中的地位有所改變。

用不死奴的話來說,他是嘯天的心奴,而白宇狂是嘯天的徒弟。嘯天為奴主,那他這個徒弟自然就是奴少了。

不死奴說的句句在理,更是一本正經,白宇狂縱然想反駁以求換一個稱呼,也是不行。無奈之下,他就成為了奴少了。

不過不死奴,倒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在白宇狂臨走之時,不死奴說要送一柄神器給白宇狂,問後者想要什麽樣的神器。

結果白宇狂隨口說道,想要一柄折扇。

這話一出口,不僅白宇狂開始後悔,就是不死奴也一起後悔了。

不過白宇狂後悔是短暫的,他本來是在後悔自己怎麽不選一個好的神器,偏偏要一個折扇,折扇再好能夠比得上一柄劍嗎。

可是當不死奴肉疼的拿出來一柄折扇之後,白宇狂心中那是笑的一個開心。

這折扇實在是太、太……,白宇狂自己太了半天,卻不知用什麽詞形容的好,隻好不再說下去。

折扇渾身雪白,骨架是用雪玉打造,而扇麵則是用冰雪蠶絲織成。可柔克剛,水火不侵。簡直就是居家扮酷,出門泡妞必備之物。

據不死奴說,這折扇還是嘯天留下來的,被不死奴一直保存著當一個思念寄托之物,現在反而便宜了白宇狂。

這折扇還是一柄神級十品的頂級神器,要不是白宇狂是嘯天的徒弟,不死奴也是不會將之送給白宇狂的。

不過這個神級十品的折扇在白宇狂的手上發揮不出哪怕一丁點的威能,隻能夠當做一把摔不爛打不壞的普通折扇使用。

一柄神器,起碼也要帝級才能夠掌控的了。

不死奴將折扇送給白宇狂之後,再一巴掌將白宇狂送出了奴主之墓。用他的話來說,“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可以滾了。我在這裏也呆的不耐煩了,也要出去外麵玩玩了。”

白宇狂出現的地方,他自己不認識。後來遇到一個商隊,問清了方向,並且花重金買下了一匹雪白大馬,這才朝著最近的城市漫步而來。

巧合的是,這最近的一個城市,正是飛鴻城。

抬頭看了看燦爛的陽光,再看看自己如玉般的雙手,最後盯著那雪白的折扇。白宇狂笑了,開心的笑了。

“老不死的,想殺我是吧,我沒死,還回來的。你在飛鴻城好好的等著我,我這次給你們玩一個大的。”

“駕……”白宇狂輕揮馬鞭,快速的朝著飛鴻城而去。

半個時辰不到,飛鴻城城衛軍就看到一白馬白袍少年快速的接近飛鴻城。

“站住,城中不準騎馬。”一個銀甲青年將騎馬的白宇狂給攔了住。

白宇狂微微一笑,也不說什麽,利索的跳下了白馬。

“這位大哥好,小弟初來飛鴻城,不知哪個客棧好一點。你也知道,那些個商人都是黑心之人,看我一個外來戶,就想隨意的宰割。”說著,白宇狂不帶一絲煙火氣的遞過一錠金子。

那銀甲男子眼中一亮,不著痕跡的將白宇狂的手給握住。

“好說,好說,小兄弟問對人了。我在這飛鴻城出生長大,對此那是最了解了。我們飛鴻城剛好有天下商會新開的一家客棧,他們收費向來合理,不如小兄弟就去那裏吧。”

“多謝大哥,那小弟先去住店去了。”白宇狂笑著上了白馬,絕塵而去……

“好咧,小兄弟慢走。”這回這銀甲青年,再也沒有說城中不準騎馬之話,而是掂量掂量手中的金子,臉上笑開了花,對著身後幾個小兵說道,“哥幾個,晚上聚德樓,我請客。”

一時間,城門口鬧成了一團,引得進門的人紛紛觀望。

而白宇狂一路朝著天下商會的客棧而去,他心中還在納悶,這天下商會還開客棧,怎麽自己白隱城沒有呢。

別人開客棧當然是為了賺錢,白隱城一年都見不到幾個外來人,要客棧又有何用,難不成給自己人住嗎。

白宇狂要了一個上好的房間,住進了天下客棧。讓小兒打來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澡去了。

木桶之中,煙霧妖嬈,讓人看的不甚清楚,從中傳來一道清幽的聲音。

“飛鴻城王家,能夠坐擁一座中型城市,而且在四城之中,僅次於龍吟城,應該有著不弱戰力。我現在單身匹馬,要好好的籌劃籌劃,給他們一個大驚喜才好。”

這正是白宇狂,他來飛鴻城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飛鴻城搞得不得安寧。

憑借一己之力毀滅一個城市,白宇狂不敢想。但是弄死他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比如說王鴻,比如說那個老不死的。

白宇狂現在並不知道王龍髯已經死在了歐陽菲小叔的手上,他還一心想著如何解決王龍髯。

飛鴻城城主府書房,城主王傾兵正在聽著幾個手下的報告,聽完之後,揮手屏退了手下。雙眉緊皺的走在書房裏,嘴上喃喃說道,“三叔他們到底被誰殺死的,每個人的傷口都是一樣,就是我都無法做的到。這麽多天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當初王鴻將玉佩收了起來,並沒有交給他的老爹,也就是飛鴻城的城主。如果看到那枚玉佩,王傾兵現在應該想辦法去求饒,而不是在這裏苦苦追查。

此時的王鴻還在遊玩戲耍,這個紈絝不知道,自己的時日已經不多了,現在還躺著一名女子身邊,兩個人赤條條的開放而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