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波,白宇狂並不想多說什麽,可是秦波的話,讓白宇狂有些好笑。難道對方就隻有這樣的智商?

敢堂而皇之的闖進房間之人,豈會沒有什麽手段。雖然這個世上並不缺乏愣頭青,但絕對不是白宇狂。

白宇狂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是來殺對方的,可是他還未開口說什麽,對方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讓他怎麽能不感到好笑。

在秦波眼裏,白宇狂的微笑就是對自己的譏笑。

一個強者對弱者表現出這樣的態度,無可厚非,沒有人會說什麽。但是當一個弱者對強者表現出這樣的笑容之人,就隻會有一個下場,就是激怒這名強者。至於弱者的下場嘛,是不會有人考慮的。

秦波一直認為自己是淩駕於對方之上的,起碼在修為上是這樣。

所以,秦波動了,他要給對方留下一個極其深刻的,卻無法保留很久的記憶。死人,是不需要有記憶的。

剛才秦波正在脫鞋,如今他一隻腳穿著鞋子,另外一隻腳卻沒有穿鞋,頗為好笑。也許他太過自信,自信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就將對方解決掉。所以,穿鞋那是浪費時間,是不必去做的事情。

對付一個比自己強大之人,應該絕學盡出,不求殺敵,起碼來個兩敗俱傷。但是對付一個比自己弱小的人,那又該如何?自然是不會費大力氣。難不成剝個雞蛋還要用錘子?

秦波自認為比對方強,所以在進攻白宇狂的時候,隻是隨意一個直拳打去,甚至連後招都沒有準備,更不要說如果對方反擊之後該如何出手了。

結果就是,“嘭”的一聲,秦波用比去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收回高抬的右腳,白宇狂低著頭看著秦波。他的眼神很平淡,就算看螞蟻也比現在豐富的多。

“你找死。”被一個“弱者”一腳踢中,這樣秦波很憤怒,甚至超過了白宇狂先前“譏笑”時候他心中出現的憤怒。

白宇狂搖搖頭,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對一個死人,沒有什麽好說的。

秦波一下子站了起來,從一開始被對方“譏笑”,到後來一腳被踢中,再到現在又被對方無視。秦波真的很憤怒,連續不斷的受到刺激之後,他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

“有種的話,跟我去外麵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城裏麵不是動手之地。

在城中一般是不能動手的,這是常識。像先前白宇狂在愛心城遭遇襲擊,那是一個特例,如果不是林克的背後是天下商會,他也不敢隨便在城中動手,更不要說還是一個大城。

當然了,不能動手和不敢動手是兩回事。隻要背景夠硬,隻要修為夠高,那麽這個“不能動手”,簡直不值一提。

秦波的背景絕對不簡單,但是他不敢在綠竹之城中動手,是因為他不敢保證綠竹之城中的人不會殺自己。無盡大陸這麽大,到處都有可能有危險,隻要對方做的隱秘,那麽誰也查不出來、

聽得對方的話,白宇狂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不必了,對付你不需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秦波再次怒了,他剛剛就處在爆發的邊緣,現在他已經完全爆發了。至於在城中不能動手,他也不顧了。

一個在盛怒之下的人,是無法受到任何條約的束縛的,因為他們已經不會考慮那麽多了。

右腳猛的往下一踩,秦波的身體也隨之傾斜,在這一瞬間,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刀。

這把刀不過一尺長,寬不過兩寸,當真是一把小刀。

刀雖小,威能卻不小,就這麽握在秦波的手中,都讓白宇狂感受到一股淩厲的殺意。而這,不是來自秦波,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小刀。

“靈……”白宇狂嘴中吐出這麽一個字之時,秦波的攻擊已經到來。

“寸擊!”秦波的冷喝打斷了白宇狂的話,他本來不快的身形,在說出這兩個字之後,速度猛地增加了數倍。

二人之間的距離本就很短,在加上這增加了數倍的速度,那把奇特的小刀幾乎在瞬間就到了白宇狂的胸前。

白宇狂並不驚慌,一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的長劍,擋在了小刀的必經之路上。將這次近似於偷襲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有意思,你這個靈術不錯啊。”白宇狂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突然笑著說道。

他是真心誇對方的,可是在秦波看來,對方對自己進行了一次最無情的打擊

這次倒不能怪他,就算換上一個人,恐怕也是會作此想法。

你剛剛輕鬆的贏了一把,然後淡然一笑說“你很不錯”的話,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蔑視。

“哼,瞬擊!”

秦波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他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暴怒之下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宇狂剛才是如何擋下他的進攻的。也許,潛意識裏,他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

可是,剛才那真的是巧合嗎?

“瞬擊”似乎是“寸擊”的進化版本,無論在速度、靈力波動,還是釋放的距離上都比“寸擊”要強大很多。

不過,縱然如此,白宇狂會怕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比秦波速度更快,威力更大的靈術他都見過。何懼之有?

秦波的身體還在原地,而白宇狂的麵前有出現了另外一個身體,這兩個身體之間則是一個個虛影,連城了一條線。

小刀攻擊的方向是白宇狂的腦袋,看來對方對白宇狂的怨恨之意不淺,竟想著一擊必殺。

“叮”“叮”……

連續不斷的交擊之聲在二人之間響起,秦波殺不到白宇狂,但白宇狂隻是防守,並沒有反擊的意思。

白宇狂現在對秦波很好奇,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傳承自何人。他所用之處的靈術,似乎都是作用在自己身體之上的,而不是用來殺敵的。

這種靈術似乎走得是另外一條路線,一種用技巧戰勝對方的路線。

秦波久戰不下,“呼”的一聲,從白宇狂的身前消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而中間的一連串虛影也跟著消失不見。

“影擊!”

剛剛返回,秦波又使出一招靈術。圍著白宇狂四處飛奔,每到一處就會出現一個暗淡的影子。

這期間,他的速度並不快。可是白宇狂也沒有要襲擊的意思,他想看看這個走另外一個流派的家夥,能夠給自己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十多次之後,房間中四處充滿了秦波的虛影,而他的本體竟然消失不見。

白宇狂身後虛影一晃亮了起來,變成了秦波的本體,一刀照樣劈向白宇狂腦袋。

不過這偷襲一擊,照樣被白宇狂給擋了下來。當他反擊一劍過去之後,秦波又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白宇狂的右邊。

“有意思。”

在擋住了秦波這次偷襲之後,白宇狂再次一劍橫掃過去,秦波又消失了原地。這次卻出現在白宇狂的右邊,同樣是攻擊後者的腦袋。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白宇狂發現,秦波能夠出現的地方都是在虛影之上。似乎對方使出這招“影擊”之後,就能夠在虛影所在的位置進行瞬間的移動。有攻有守,防不勝防。

不過,“影擊”的弱點也正是在此,除了虛影所在的地方,他無法去到任何地方。

破除這個靈術,看似很麻煩,其實也很簡單。一個就是離開此地,讓對方無法攻擊到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範圍靈術,一招將所有虛影給包裹在內,讓對方避無可避。

可是這兩個方法現在都不好用,如果要離開,那當初何必要來參合。至於範圍靈術,除非你想拆了這家客棧,否則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不過,白宇狂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他最擅長的是什麽,當然是靈陣了。

將手中的長劍隨意朝著一個方位丟了出去,再次拿出一把,擋住對方的攻擊之後又丟了出去。

如此反複進行了九次,白宇狂也丟了九把長劍,占據了九個不同的方位。

“啟!”

捏出一個手印之後,九把長劍綻放出一陣亮光,好在很快就消失了。現場歸於平靜,而白宇狂和秦波的虛影也消失在了當場。

久久聽不見戰鬥的聲響,穆桑藜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床外,可是讓她吃驚的是,竟然看不到一個人。

剛才二人明明還在戰鬥,怎麽會突然消失呢。穆桑藜一下從**爬起,站在床前呆呆的看了半晌。

最後一咬牙,朝著前方走去,她要出門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狀況。

“不要超前走,呆在**吧。”突然一個聲音阻止了穆桑藜的前進。

“你們在哪裏,我怎麽看不見你們?”穆桑藜問道。

“我們就在你的前麵,你之所以看不到,是因為我在這裏設下了一個靈陣。”白宇狂毫不猶豫的解釋到。

“靈陣?”穆桑藜咀嚼了一下這句話,突然抬頭,吃驚道,“你是陣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