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靈師?算是吧。”處在靈陣之中的白宇狂微微一笑,回答道。

秦波似乎打瘋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四周出現了一丁點的變化。不過,就算他沒有打瘋,處在戰鬥中的他也不會發現。

因為,在白宇狂的控製之下,靈陣之中的景象和房間裏麵幾乎一樣。而那些變化,隻不過短短的一瞬間。

這個靈陣名為“九轉九變靈陣”,同“九轉九彩靈陣”的名字有些像,可是效果上完全不同。“九轉九彩靈陣”純粹是殺敵之用,而這“九轉九變靈陣”則是融合諸多功效於一體的靈陣。

而且,整個靈陣一共能夠發生九次變化,被困之人,若是不懂靈陣,基本上除了暴力破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白宇狂現在對秦波隻是使出了靈陣的兩個變化,一個是“困”,再一個就是“幻”。

很簡單的兩個,“困”就不用說了。隻要“幻”,就是讓對方陷入一個環境,讓對方以為還在房間中和人戰鬥。白宇狂甚至連戰鬥的對象都給秦波弄好了,當然,那就是就是白宇狂自己了。

之所以如此,就是白宇狂想看看秦波靈術,簡單的說來,就是白宇狂好奇了。

現在幾乎所有的靈師使用的靈術都是追求殺傷力的,威力越大越好,像秦波這樣走“技術流”的好真罕見。

幻境中的秦波一直瘋狂的戰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被人牽著鼻子在玩耍。

白宇狂讓幻境中的秦波一直受壓製,同時不斷的用語言擠兌對方,這樣一來以秦波的脾氣就會瘋狂的像白宇狂展開戰鬥。而白宇狂想要的結果,自然也會出現了。

穆桑藜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虛無,不知想些什麽。幾度抬起頭看向眼前,雖然她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她知道那裏有著一個靈陣。

許久,穆桑藜再次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堅定,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一般。

“你能夠放了他嗎?”穆桑藜朝著前方問道。

“什麽?”白宇狂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

“希望你能夠放了他。”穆桑藜再次說道。

白宇狂心中有些生氣,自己來這裏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她的清白,可是這人在那裏傻站了這麽久,卻連情況也不問一下,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知道我們二人為何在這裏戰鬥嗎?”白宇狂的聲音有些冷。

穆桑藜一下就聽了出來,對方的聲音不知道在她腦海中反複出現過多少次。如果這都聽不出,她也算白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剛才我並沒有睡著,他想幹什麽,我都知道的。本想趁他不注意,我自己動手的,隻是沒有想到你進來幫忙了。”穆桑藜趕忙解釋道,因為怕對方誤會,她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些急促。

白宇狂恍然大悟,剛才一直注意著秦波,但是穆桑藜醒來之後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卻不知奇怪源於何處,原來答案源自於此。

那就是穆桑藜醒過來,中了迷幻靈藥之後,確實會自己清醒過來,但是也絕對不會這麽快。

白宇狂很好奇,那個女子是用了什麽方法擺脫了迷藥。不過涉及對方的,他也不太好問出口。

不過另外一個問題,就無關緊要了,“那你為何還要讓我放了他?”白宇狂好奇的問道。

穆桑藜的心一直緊緊的,她生怕對方問自己為何能夠抵擋住迷藥。這個問題涉及自己最隱秘的秘密,勢必不會說出來,可是她又打心底不願意欺騙對方、要是對方問了,她可就為難死了。

好在白宇狂問的不是這個問題,讓她的懸著的心一下落了下來。

“是這樣的,他是我從牟柳城請來的,事關一件隱秘之事,在那之前,我少不了他的幫忙,如果他死在了這裏,我的那件事情也就無法做到,所以……”

穆桑藜期盼的看著前麵,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放了秦波。

“什麽事情,難道這有他一個人能夠幫忙嗎?”白宇狂雖說了解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爽,這樣一個人應該直接殺死,省的汙染了無盡大陸的環境。

“這……”穆桑藜想不到剛剛從漩渦中走出,又陷入了另外一個漩渦。

“該不該告訴他呢,不告訴他,他會不會誤會什麽。可是那裏那麽危險,要是他知道了,說不定也會去。雖然他兼修陣靈師,但是恐怕在那裏也無法生存下去吧。”

穆桑藜的心中正在掙紮猶豫,卻又聽到白宇狂的聲音,“算了,既然是隱秘之事,我不便過問。此人心性陰邪,不是良伴。你自己小心吧,我放過他便是了。”

“多謝公子。”穆桑藜笑著回道,她是真心的感謝,不僅是這一次,還有上一次。

不過顯然白宇狂有些誤會了,皺著眉,搖搖頭,說道,“我雖然放了他,但是讓他受些苦還是要的。”

“公子說的是,確實應該如此。”穆桑藜隻是要白宇狂饒他一命,至於秦波受罪什麽的,與她無關。

在幻境之中,將秦波折磨的死去活來,筋疲力盡之後,白宇狂就收了九把長劍,將靈陣給出去了。

此時秦波已經昏死過去了,一身靈力幾乎耗盡,如果不是白宇狂手下留情,搞不好秦波的身上會留下什麽隱患,就算恢複過來,日後修為的增長也會變得緩慢,甚至在突破大級別之時受到極其嚴重的阻礙。

“多謝公子。”穆桑藜再次對白宇狂道謝。

白宇狂淡淡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掀起了一陣巨浪。

先前白天在吃飯的時候,白宇狂雖然驚歎對方的美貌,可是當時主要注意的還是秦波,另外自己總不好一直盯著對方看吧。所以,事實上當時白宇狂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穆桑藜。

可是現在不同,二人麵對著麵。穆桑藜近在眼前,就算白宇狂不想看也不行。這一下,白宇狂總算看清楚了穆桑藜的相貌。

皎潔的月光之下,美人如畫一般站立在眼前。雖然從門外反射過來的月光很少,但是已經足夠讓白宇狂看清楚對方。而且在這淡淡的月光之下,穆桑藜的嫵媚更加的突出。

她那一粒朱砂之痣在淡淡的月光中,宛若一顆美麗的紅寶石。穆桑藜如玉般的肌膚釋放出絲絲光澤,和月光交織在一起,美豔無比。

穆桑藜見白宇狂半天沒有反應,抬頭看去,卻見對方癡癡的看著自己,頓時又低了下來,紅霞一下爬滿了雙臉。

“咳咳,這人住哪個房間,我將他送走,姑娘早些休息吧。”白宇狂假意咳嗽一聲,說道。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對著一個女子盯著猛看,這可是第一次啊。

“我這是怎麽了?”白宇狂不斷自責,自己怎麽會如此失態,而且還是在一個美女的麵前失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如果白居易知道的話,一定會哈哈大笑,然後拍著白宇狂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孩子,你長大了,如果喜歡,你就大膽的去追吧,爹和娘沒有意見,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了。”

可惜,現在白居易不在白宇狂身邊,其他親人也都不在。而龍妙琴那個丫頭,估計比他還要迷糊,想問她的話,那就算了吧。

“他就住在我隔壁,麻煩公子了。”穆桑藜對著白宇狂微微作揖,說道。

“嗯,沒事,那麽他就交給我了,姑娘你早些休息吧,在下告辭了。”白宇狂趕忙一把抓起地上的秦波,就要朝門外走去。

這秦波一個男子,少說一百多,但是在白宇狂手中如若無物,輕鬆的就提了起來。

“公子……”穆桑藜似乎想起什麽,趕忙叫住了白宇狂。

“姑娘還有什麽事情嗎?”白宇狂轉身問道,他沒有發覺,對方叫自己的一瞬間,心中竟然有著一絲歡喜之意。

“公子不要叫我姑娘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穆桑藜。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呢?”穆桑藜看著白宇狂俊俏的麵容,心中沒來由的一喜,可是又想到對方身邊跟著的那個女子,又有些憂愁。

一下喜,一下憂。她的柳眉,隨著她內心的變化,動來動去。好在白宇狂的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倒也沒有過多注意到穆桑藜臉上的變化。

“在下白宇狂,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好了,不要公子什麽的了,我聽了不太習慣。”白宇狂在心中默默念叨了幾遍穆桑藜的名字,這才對著對方說道。

出門在外,凡事都該小心,所以白宇狂從來不說自己的真實姓名。如果不是自己將龍妙琴收為心奴,恐怕他也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真實的姓名。

可是一看到穆桑藜的樣子,白宇狂就將自己真實的姓名脫口而出,沒有什麽顧忌之意。

這種奇怪的現象,讓白宇狂自己都陷入了迷茫。之後,甚至變成了驚嚇。要是逢人決自己的真實姓名,如果是值得交往的還沒什麽。萬一是自己的仇家,找不到自己的情況下,巧合知道了白隱城,那豈不是將白隱城陷入莫大的危機了嗎?

“我今天到底怎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問題,看來回去之後要弄些清神醒腦的靈藥吃一下了。”白宇狂心中如此想到。

有一個詞,叫緣分。一句話,叫做“緣,妙不可言。”不過現在的二人,根本就不會朝著這個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