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豹哥田中惠他們那邊也搞定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有田中惠那些兄弟衝上來幫忙,路易斯帶來的那些手下沒過多久全都趴下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還有的幹脆已經氣絕身亡了。

徐風豹哥衝上去一把按住路易斯,然後將他綁了起來。

“強哥,現在咋辦?”

“不急,他現在還不能死,押進去想辦法給他上藥,過兩天再審問。”劉永強回答說。

“強哥,你說路易斯要真還有大哥,他會不會找上門來?”豹哥不無擔心地說。

“操!怕個卵啊?就算路易斯還有大哥,我們從來都沒見過,說明他對下麵的情況根本就不熟悉,哪兒會親自找到日本來?”徐風不服氣地說。

“嗯,有道理,我們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從他口中問出一些信息來。”劉永強點點頭,表示讚同徐風的說法。

“強哥,你那麽有信心從路易斯嘴裏問出話來?”田中惠一邊換彈夾一邊問。

“操,不怕他不說,老子有的是辦法!”劉永強恨恨地回答說。

“對了,叫你的兄弟們幫忙把這些死掉的家夥收拾收拾,免得惹上麻煩,畢竟這裏是日本,要真是警察找上門來的話那麻煩就不止一點點了。”

不過有一點是劉永強不用擔心的,那就是日本與中國的外交關係不盡人意,所以他不用擔心中國大陸那邊的警察發通緝令發到日本來,這個對劉永強他們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進到屋子之後外麵那些田中惠兄弟就開始收拾戰場,因為過來的時候劉永強他們已經把錢花得差不多了,所以那些天他們的夥食都非常差勁兒,為了保存足夠的戰鬥力,那幾天劉永強他們幾個都沒吃多少,盡量滿足田中惠他們兄弟的飲食,畢竟關鍵時刻還得靠他們,倘若他們都沒有力氣戰鬥的話,那這一次的計劃多半也就泡湯了。

進到屋子後劉永強就給路易斯做了手術,把他肩胛骨裏麵的那顆子彈取了出來。

田中惠坐在邊上一邊擦槍一邊盯著劉永強他們看,直到最後劉永強做完了手術,田中惠才顯得非常驚訝地說:“強哥,我真搞不懂,都快要死掉的人了,幹嘛還要救他?Lang費力氣!”

“嗬嗬。”劉永強笑著說:“惠哥,話可不能這麽說,人家好歹也是個老大,要真是有什麽閃失,我劉永強哪兒擔當得起啊!還是把自己的後路留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哎呀,我就說幹脆一槍幹掉他,然後去美國直搗黃龍,我就不信找不到他老巢!要這樣下去,後患無窮也說不定,夜長夢多啊!”田中惠感慨的說。

“夜長夢多那是自然,但有他在手上做人質豈不是更保險》”劉永強淡淡地說。

“好吧。”田中惠站起來對劉永強說:“我先出去看看,待會兒我們再商議具體行動方案。”“好的。”劉永強回答說。

田中惠出去了,劉永強給路易斯打了一針麻醉劑,然後路易斯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田中惠再次進來的時候劉永強他們已經把路易斯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強哥你說吧,看怎麽一個計劃。”田中惠首先開口說。

劉永強沉默了一下:“我打算用放虎歸山。”

“放虎歸山?怎麽個放虎歸山法?”

“很簡單,隻要我們把路易斯放回去,然後跟蹤他,不就能找到他老巢了?”

“哈哈,強哥你真會開玩笑!”田中惠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也算辦法?你就不怕路易斯提前報信,把我們的行蹤告訴出去?”說完田中惠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是啊強哥,這一招好像不行的,路易斯不是個簡單人物,哪兒能那麽聽話?”豹哥也幫襯說。

“嗯,這個我同樣是想到的,所以同時還需要一個人跟著他,跟他一路回去,一旦他到家了也就是我們出動的時候。”

“強哥,要是他上麵還真有大哥的話,要是他把這些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他的話,我們不遭殃了?”豹哥說。

“哈哈,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劉永強胸有成竹地說。

“哦?如此說來強哥你是早有打算了?說說看。”田中惠蠻有興趣地說。

“很簡單的嘛,惠哥你還不清楚路易斯上麵的情況不是?這正是一個實驗的好機會;如果路易斯上麵還真的有大哥的話,那麽他這一次必然會出動,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他底細,這正是我們需要解決的。”

“強哥,萬一要他上麵的大哥直接行動,我們不就被動了?”

“哪兒能,要真是直接行動我們同樣是不怕的,你們想想看,我們派出去的人幹嘛?就是要跟蹤的嘛!相當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範圍之內,到時候我們先發製人勝算的把握同樣是比較大的。”劉永強補充說。

徐風豹哥聽了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強哥,那樣做的風險很大啊!”田中惠顯得擔心地說。

“惠哥,恕我說得直接,哪一次行動沒有風險?再說了,這一次的風險關鍵是值得啊!如今路易斯已經在我們手上了,去到美國之後那他家裏的財產相信也跑不到哪兒去,到時候惠哥你盡管叫兄弟們收入囊中,我劉永強一個屁都不會放,人家這麽大生意,少說都有上億的財產吧?”

“哈哈,強哥你說的很好聽,路易斯家的財產最終到底花落誰家還不一定,說實話,我沒抱太大的希望,對於他家有多少財物,不過我必須首先保證我兄弟們的安全;雖然是雇傭軍,但說什麽人家也上有老下有小,心都是肉長的啊!風險太大,我承擔不起。”田中惠笑著說。

劉永強沉默了一下,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強哥,其實惠哥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如今我們對路易斯他們美國的情況並不熟悉,如果貿然過去的話恐怕很危險啊!”豹哥說。

“操!那我們怎麽辦?幹耗在這裏啊?他媽的!隻要路易斯這件事一天不解決我們就一天別想過安穩日子!他媽的,要老子等還不如要老子命!”劉永強憤憤地說。

豹哥與徐風對看了一眼,倒是田中惠首先發話了:“強哥,話雖沒錯,但我相信你同樣是在意結果的,誰都不想最後大家一起同歸於盡對吧?所以充分的了解還是有必要的。”

“充分了解?誰給我們時間?你有本事就去把路易斯那邊人的嘴巴全都堵住!叫他們不要說話!他媽的,說不定現在美國那邊都已經知道消息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就相當於坐以待斃!”

“強哥,這個不用擔心,路易斯帶來的人幾乎全部死光光了……”

“幾乎?什麽叫幾乎?”沒等豹哥說完劉永強又忍不住咆哮起來:“路易斯會有那麽笨?把所有人都安排進來?換做是你,你敢麽?”

劉永強這句話倒說到了點子上,通風報信的人路易斯肯定是提前預備好的,雖然來之前說是說視察情況,但人家老奸巨猾,哪兒會想不到最壞的結果呢?

所以,劉永強說完之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強哥,那你說咋辦吧。”最後田中惠開口了。

“咋辦?還能咋辦?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美國咋啦?隻要目標明確,還有搞不定的事?”

“強哥,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但如今既然你分析得那樣,看來也隻好動手了。”

“不是我說要動手,而是形勢逼迫我們要動手!”劉永強反駁說。

“好吧,強哥你說是就是,那我們……”

“現在就準備,明天出發,事不宜遲。”劉永強斬釘截鐵地說。

“強哥,路易斯……”

“我知道,不就一點兒傷勢麽?放心吧,死不了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當天晚上劉永強吩咐他手下的兩個夥計出去買了些子彈回來,另外還有兩杆火箭筒,一把狙擊步槍。

當初徐風從中國大陸帶回來的那架火箭筒已經快要廢掉了,原因就是發射出去會無緣無故偏離方向,但又始終找不到原因。

“估計是哪個零件磨損地厲害了,找懂行的人校校準沒事。”田中惠如此說。

“操!不用找人了,重新買!他媽的,想不到這家夥居然還有冒牌的!”劉永強比較惱火地說。

第二天很早劉永強就聽見路易斯睡的那間房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果他進去一看原來是路易斯醒了過來。

“徐風豹哥!”劉永強大喊一聲。

徐風豹哥聽見了急忙提著褲子從旁邊那兩個房間裏跑出來。

“強哥,咋啦?”

“叫人過去架住他,不要睡了,準備出發。”劉永強吩咐說。

“強哥,再睡一會兒吧,我眼睛都還沒閉上!”徐風打著哈欠說。

“操!待會兒上了飛機再睡,有的是時間,現在不能再耽誤了!”

“好吧。”徐風顯得幾分無奈地說。

劉永強有個習慣,那就是隻要有一件事沒解決完成,那麽他就沒辦法睡得安穩。

他是一個相信感覺多餘相信證據的人,隻要有危險的因素存在,那麽他就會感到不安。

威哥曾說過這是一個好習慣,說很多人都是被表象所迷惑的,其實最真實的並不是別的,正是人的直覺。

劉永強是比較相信這一點的,因為有好多次他都是憑著直覺判斷出危險,然後采取了果斷的措施,然後才幸免於難的。

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當劉永強放心不下路易斯那邊的時候就要求他們立馬行動起來了。

田中惠一邊從房間裏出來一邊提褲子,另一隻手不停得揉搓朦朧的雙眼。

田中惠也同樣從房間裏出來了,一邊打電話招呼他那些兄弟們起床。

“強哥,這家夥帶著有點兒麻煩啊!你看他,行動都不方便。”

“要不咋地?總不能丟下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吧?”劉永強沒好氣地說,於是豹哥又隻好閉口不言了。

劉永強這次可謂是真正的全副武裝,不但穿上了田中惠支援他們的避彈衣,而且還在大腿上綁了另外兩把手槍;夾克上有兩個專門放置槍支的口袋,另外一些彈夾則押在腰帶上。

感覺很沉重,但同時也感覺很踏實。

“強哥,你說這家夥會不會中途死掉?”豹哥有點兒擔心地問。

“他?”劉永強看了路易斯一眼問。

“是啊,這家夥身子虛得很,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

劉永強走到他跟前去探視了一下。

“沒問題的,從這裏去到美國最多也隻要十多個小時,死不了。”

田中惠走上來看了看接口說:“強哥,話可不能那樣說,這家夥很重要的啊,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劉永強沉默了一下說:“不用怕,飛機上不是有醫務室麽?就算有萬一的情況也還可以堅持一下,去到美國打電話給他們那邊的人,到那時他的使命也就結束了。”

“強哥,你的意思是見到他美國那邊的小弟然後就把他幹掉?”

“那還不咋地?留下是一個後患。”劉永強回答說,然後走到裏屋去穿上外套,一邊整理一邊走了出來。

正當劉永強他們幾個說話的時候路易斯居然把眼睛睜開了,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操!你笑個卵!”徐風看見他笑就有點兒惱火,上去“啪”打了他一個耳光。

路易斯腦袋仍然倔強地堅挺著,雖然嘴角有鮮血冒出來,但仍然一動不動地盯著劉永強田中惠看。

“操!你他媽不想活了是不?”徐風又走上去使勁兒打了他腦袋一下。

“等等!”劉永強製止他說。

劉永強走到路易斯跟前,同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問:“你還有話說?”

“哈哈哈。”一直冷冷看著他的路易斯突然放聲大笑,弄得他們幾個全都麵麵相覷起來。

“哈哈哈,劉永強你們不要太囂張,以為抓到了我就能順藤摸瓜?哈哈哈,你劉永強要真是那樣想的話就未必太天真了,老子實話跟你說吧,就算你們找到美國去,同樣無濟於事;我勸你們還是把我放回去,隻要你們願意賠償損失,這件事我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哈哈哈。”這回輪到劉永強放聲大笑了:“你他媽真是想得天真,老子劉永強還從來沒做過一件沒把握的事!找不到你老巢?就算老子把整個美國翻過來也要看到蛛絲馬跡!你他媽少跟老子囉嗦!最好閉上你的烏鴉嘴!把老子惹火了信不信一槍崩了你!老子照樣能找出你手下那些家夥來!”

“哈哈,想不到你劉永強說話也信口開河!老子不是吹!就算你們現在把老子幹掉老子同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信試試看!”

聽到這裏徐風就惱火得不是一點點了,那家夥最經不起人家的激將,所以當路易斯說完那些話之後徐風就一個箭步跨前去,一手抓住他耳朵,一手“啪啪啪”左右來回開弓,於是路易斯臉上立馬多了一個挨一個的紅手印。

“你再說一遍?你看老子敢不敢甭了你!”徐風把槍口抵在他腦袋上大喊。

“行了”劉永強把徐風拉過來:“少跟他廢話,辦事要緊,等到了美國,順藤摸瓜找到他老巢,老子就不信他不服!”

徐風這才住手。

劉永強走到外麵去看了看,接他們的直升機還沒來。

“惠哥,叫你那些兄弟出門的時候注意點兒,免得惹上麻煩影響計劃。”劉永強轉過頭去吩咐田中惠說。

“強哥你放心好了,大家都是為了掙錢,不會為那些無謂的事糾纏的。”

“那就好。”劉永強回答說。

根據他們事先的安排是這樣的:劉永強田中惠徐風豹哥還有另外一個田中惠兄弟五個人乘坐一架租來的直升機前往美國,那些裝備同樣會通過直升機帶到美國去;而田中惠那些兄弟則搭乘民航客機過去,畢竟人數太多。租來的直升機是田中惠他們聯絡的,預定好早上九點左右跟他們聯絡,因為從日本這邊過到美國去,大概有十三四個小時的時差,從日本早上出發,到達美國後同樣會在早晨,相對來說行動會更方便一些。

劉永強看了看手表,都已經差不多十點了,但直升機的影子都還沒見著。

“操!惠哥你們到底有沒有跟他們聯絡好啊!”劉永強不禁焦急起來,畢竟有是事情沒做完始終都不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

“強哥你放心好了,我那些兄弟辦事從來都不拖拖拉拉,估計很快就會來的。”

“哎呀,我就說當初要你自己去的嘛,叫兄弟們去,不知道具體情況很麻煩的啊!”

劉永強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強哥你看,他們不是來了麽?”田中惠急忙指著前麵的方向喊道。

劉永強朝田中惠指出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見一架直升機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頓時,一股巨大的旋風席卷過來,攜帶起地上的沙石撲麵而來。

田中惠一邊掩麵一邊喊:“強哥!暫時回避一下!很厲害的啊!”

說完田中惠就迅速跑到了牆角去。

劉永強當然是聽說過的,直升機垂直降落時產生的那股巨大的氣流能輕而易舉把一個成年人吸上去,記得有次豹哥說他以前有個兄弟不懂行,從直升機上直接往下跳,結果猛地被吸了上去削掉了腦袋。

於是劉永強抱著腦袋跑到了牆角,直到直升機停穩下來。

直升機的駕駛艙內探出一個腦袋,戴著眼鏡和耳塞。

“強哥,就是他。”田中惠說了一聲,然後就直起身來朝那家夥走去。

看不清那家夥到底長什麽模樣,不過看樣子很勇猛。

司機也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然後與田中惠碰頭,然後就在那裏說起來話。

“叫兄弟們把家夥搬上去。”劉永強在旁邊指揮徐風豹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