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強猛吸兩口煙,又朝外麵張望了一下,那幾個路易斯小弟同樣在朝裏麵張望。

“哦!我想起來了!”田中惠突然抬起頭來說。

“你認識路易斯?”劉永強回過頭問道。

“不認識,但聽說過。”

“哦?人家可是長期在美國啊!就我們都很少見到他本人!要不是這次幹掉了他手下,他也是不會回來的!”

“我知道,他以前在越南這邊幹過,後來升遷去了美國;原來當老大了啊!”

“以前打過交道沒?”劉永強問。

“沒,不過見過兩麵,不清楚底細。”

“怎樣?有興趣沒?”

“興趣當然有,隻不過我要看得見的好處才行。”

“那沒問題,隻要你答應肯出動,除去來回的路費另外給你十萬作為補償;當然,如果事成的話這十萬我得要回來,如果事不成的話就隻能那樣了;惠哥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的境況不容樂觀啊!”

田中惠略微沉思了一下。

“我還要看看情況。”

“那當然。”劉永強一口應承說:“所以我才回來問問看你敢不敢的。”

經過一番商議,田中惠決定先過去打探打探情況,先穩住路易斯的陣腳,等他打探清楚路易斯的底細之後再做決定,讓他底下的雇傭兵兄弟過去。

“強哥,花費很大的啊!”

“哈哈,我都說過由我負責的嘛!隻要把路易斯搞定了,還愁沒錢花?”

“那好吧,我也希望能擺平他,畢竟發財的事大家都想。”田中惠站起來笑著說。

外麵那幾個路易斯小弟見劉永強他們說完了,趕緊進來,生怕他拿家夥對付他們。

“好了,惠哥已經答應我們的邀請,過兩天就跟我們一起回日本見大哥,你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幾個路易斯小弟狐疑地看了田中惠一眼,並沒說話。

在田中惠那裏休息了一天,然後劉永強就決定上路。

田中惠跟著劉永強他們去日本的時候隻帶了兩個小弟,他們跟路易斯手下那幾個家夥是說要過去看看環境,當然會不會答應還不一定。

畢竟這些事並不在小弟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他們並沒說什麽。

到達日本後路易斯手下的其中一個小弟就打電話給路易斯,說是田中惠想見見他。

當然,路易斯是同樣要當麵看看田中惠的,所以路易斯決定在半個月後經過日本的時候順便看看,這段時間就讓田中惠他們幾個待著。

當半個月後路易斯出現在劉永強田中惠他們麵前的時候田中惠就朝劉永強使了個眼色,很明白的,田中惠並不認識路易斯,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路易斯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田中惠一番。

“你哪兒混的?”

“大哥,他是我越南的一個朋友,剛過來。”劉永強幫襯說。

“越南?”“嗯,是的。”

路易斯走到田中惠跟前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劉永強心裏不禁一緊,生怕他認出來了。

路易斯打量了一會兒,估計也不認識,於是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問田中惠:“你以前都做過些什麽?”

“道上混的,三教九流都會結識些,當然,各行各業也都了解**不離十;你們的情況我都聽強哥說了,所以我才過來的;這樣吧,我們先不要談條件,先看看我能不能適應,到時候再說。”

“好!”聽到田中惠如此說路易斯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就算你不會也沒關係,跟著劉永強慢慢學,我給你時間!”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田中惠突然說。

“哦?要求?”路易斯顯得很吃驚的樣子。

“沒錯,我要求了解你們公司的運作情況,畢竟我喜歡穩定一點兒的大哥。”田中惠理直氣壯地說。

路易斯愣愣地看了田中惠幾秒鍾,看樣子有點兒為難。

劉永強一激靈,很清楚一旦路易斯不答應田中惠的條件那麽他就沒辦法摸清對方底細,那樣也就沒辦法實施計劃。

所以,在看見路易斯猶豫的時候劉永強急忙走到他跟前小聲對劉易斯說:“大哥,別看他人不咋地,做起事來那叫一個響當當,一個頂仨啊!大哥,我不認為讓底下的人稍微了解一點兒總公司的情況有什麽不好,或許那還有助於我們生意。”

劉永強說得很誠懇,不露一點兒痕跡。

“好吧。”沉默了一陣子路易斯終於答應了。

畢竟賺錢是最重要的,要真是再找不到人的話估計路易斯也是無能為力的。

劉永強本來也打算跟著去的,但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後隻好留在日本。

臨走前田中惠給劉永強使了個眼色,劉永強當然明白的。

那幾天把劉永強他們幾個忙得團團轉,先前堆積起來的一些事還是要應付著搞定的。

三天之後田中惠就回來了。

“怎樣?打聽清楚沒?背景如何?有沒有信心搞定?”劉永強迫不及待地問。

田中惠沉默了一下:“強哥,有難度啊!”

“到底什麽背景?打探清楚了沒?”

“清楚是清楚了。”

“到底什麽背景?說來聽聽!我們來這裏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機會打聽到呢!”劉永強對田中惠說。

“路易斯並不是公司最高層。”

“啊?難道路易斯上麵還有人?”

“沒錯,至於到底是誰我又不清楚;路易斯在美國的公司隻是一個分支,他好像還經常跟另外一些人在往來,很頻繁。”

“能確定是道上的人?”

“當然,如果不是道上的路易斯哪兒會跟他們走那麽近?敢麽?再說,路易斯在美國也算小有名氣,生意做得也算風生水起,不是道上的,也說不過去啊!”

劉永強想想這倒是真的,要真是路易斯上麵還有人的話就比較**,畢竟那些家夥都久經沙場,對於劉永強來說他隻不過是個新兵蛋子,要真是硬碰硬的話估計也占不到便宜。

“強哥,我看有點兒麻煩啊!要不要再忍忍?”徐風說。

“操!”劉永強立馬反駁說:“忍忍?哪兒來的時間?別忘了惠哥他們是我們請來的,你以為還真能留在這邊做生意?”

田中惠有些猶豫。

“惠哥,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分為兩個方麵來講。”

“嗯?兩個方麵?哪兩個方麵?”田中惠抬起頭詫異地看著劉永強問。

“惠哥,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當然,如果你選擇退出的話我劉永強是不會攔你的,畢竟有風險的事換做我劉永強是同樣不會答應的,但我覺得惠哥你應該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考慮。”

“哦?強哥你說說看?”

“惠哥,對於路易斯的情況你不十分了解不是?那好,我現在假設它有兩種情況;第一,假設路易斯是最大的上線,那麽你幹掉他之後會得到大筆財產,當然,大筆財產的風險同樣是巨大的,這一點我相信惠哥你是清楚的。”

“嗯?第二點呢?”

“第二種假設路易斯上麵還有老大,那惠哥你把他幹掉之後他下麵就隻有我們幾個,上麵的老大一定會重用我們的,畢竟我們對於東南亞的市場已經熟悉起來,並且他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們的背景,要真是那樣的話就一舉兩得了!”田中惠沉默。

“強哥你就那麽肯定如果有最上麵的老大,在路易斯死後他一定會把東南亞的控製權交到你手中?”

“哈哈,惠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算他敢重新派人來,你說對於我們還存在威脅麽?”劉永強不禁得意地笑起來。

田中惠認真地看了劉永強一眼。

“惠哥,強哥分析得還有一定道理啊,凡事都有風險,但風險與收成是成正比的啊!如果你們冒險把路易斯幹掉的話,相信餘下的事我們也不難解決。”豹哥在旁邊幫襯著說。

田中惠想了想,最後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那好吧,老子就豁出去了!他媽的,要真繼續閑下去估計也得餓死,還不如來個鹹魚翻身!”

“看惠哥你說的,路易斯就算有成千上萬小弟那又怎樣?惠哥你們可是專業的雇傭軍,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不是怕,我是擔心,說實話,我這條老命早已沒放在心上的,但那些兄弟家裏都還有老有少的,我不能不替他們擔心啊!”田中惠動情地說。

“嗯,能理解!”劉永強點點頭說:“惠哥你放心,我們會盡量找個方便的時間進行偷襲。”

“路易斯的活動有規律沒?”

“有,估計過段時間他又會過來的,到時候我們再商議做決定吧。”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招呼那些兄弟過來,另外日本這邊有我的一個兄弟,估計也能找到些人來,豁出去了!他媽的!”

“那好吧,還希望惠哥你能快去快回,要不然路易斯會懷疑的,萬一被他發覺做好了準備,也就沒那麽容易到手了。”

“我知道的,來回五天時間都差不多,因為我還要處理一些那邊的事情。”

“那好,就這樣說定的。”

劉永強站起來握了握田中惠的手。

田中惠進屋去拿起他包袱,然後就準備帶他那兩個小弟回去。

“惠哥!”劉永強及時叫住他。

“還有事?”

“嗯。”

“說吧。”

“我要求你把這兩個兄弟留下來。”

“為啥?”

“惠哥,雖然我們有過交道,但我必須這樣做。”

“你擔心我不回來?”田中惠問。

“嗬嗬,還請惠哥你諒解下,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劉永強陪著笑臉說。

田中惠沉默了一下:“那好吧,既然強哥你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

“謝謝惠哥你的配合,我沒別的意思。”

“嗯,保重。”

“保重!”劉永強回答說。

田中惠轉身走開,夕陽將他的背影拉得老長。

田中惠在那之後第四天下午回來的,他那些雇傭兵兄弟則專門雇了一架飛機過來,總共一百多人。

劉永強看了看他那些陣容,不禁有點兒懷疑起來。

“強哥,咋啦?”豹哥上來問。

“操!我有點兒懷疑這一百多號人能不能搞定路易斯他們啊!”

田中惠聽見了走上來對劉永強說:“強哥你放心,我估計了一下路易斯那邊最多也隻有三四百號人,不會超出的。”

“你那麽肯定?”

“當然,對我們不利的事強哥你想象一下,我已經是估算得最高了,總不能讓我的兄弟們吃虧吧?”

劉永強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一個理由來。

不過有一點劉永強仍然沒搞懂,那就是田中惠打探到的情況到底屬實不屬實,畢竟人家路易斯號稱東南亞毒梟老大,手底下怎麽會隻有三四百號人?

“強哥你放心。”田中惠笑著說:“你想想看,人家路易斯是做生意的,隻能算半個黑-社會人士,哪兒能跟強哥你們以前相提並論?”

“是啊強哥,路易斯畢竟隻能算半個道上的人,估計手下多半都是跑生意的,惠哥他們這邊以一敵三估計都還有多餘的呢!”豹哥說。

劉永強想想也是那麽回事,於是也不再說什麽。

要想直接打回路易斯的老巢去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等他過到日本來,然後再想辦法跟他一起過去,要不然很有可能會撲掉。

因為田中惠在走之前給路易斯打過招呼,說是要回越南帶兩個手下過來,畢竟熟悉的人使起來方便些。

那些天劉永強他們丟掉了不少生意,一個是忙不過來,一個是沒有心思。

當然,這些情況路易斯是會聽說的,並且很快就傳到了他耳朵裏,於是路易斯決定要過來看看了。這是一個好機會。

劉永強這樣想。日本這邊還有路易斯的手下,隻不過他們基本上都是監視劉永強他們的。

路易斯來的那天劉永強跟田中惠都親自去機場接他,回到劉永強他們住處之後路易斯就開始板著臉孔罵人了。

“大哥,話可不能這麽說,誰不想把生意做好呢?我們也是拿提成的啊!但現在人手不夠,都是沒辦法的事!”

“哦?如此說來你們還有道理了?”

“道理不敢當,不過我說的是事實。”

“操!劉永強,以前是你自己說你兄弟做過生意的,要不我也不會帶他到處了解情況!現在你又說人手不夠,你這不是放我鴿子?”

“大哥,我兄弟以前做個生意沒錯,但畢竟環境不同,總要時間來適應的嘛!”

“哈哈,適應?老子給你們時間來適應,老子積壓的那些貨誰來承擔?要老子親自跑?他媽的!來人啊!把他們幾個全都給我抓起來!老子倒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活膩了!”

“是!大哥!”旁邊那幾個路易斯小弟齊聲應承了一聲,然後就朝劉永強他們撲了過來。

劉永強本來就有一肚子火,如今路易斯首先撕破了臉皮,那他也沒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劉永強及時地跟徐風豹哥田中惠他們使了個眼色,然後大家都一起行動起來了。

劉永強身上是帶了一把槍的,手槍。

當一個路易斯小弟朝劉永強撲過來的時候,劉永強就一邊轉身一邊從身後掏出那把槍來,然後瞄準上來的那個路易斯小弟扣動了扳機。

“啪!”槍聲響了,但並沒打中,結果被他巧妙地避開了。

當那家夥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劉永強大腿,眼看就要來不及躲閃來,劉永強慌忙中把雙手撐在路易斯小弟背上,接著一用力,張開雙腿硬生生從他頭頂飛躍了過去。

這一招可謂是急中生智,當劉永強再次轉身的時候就有機會把槍抵住了他腦袋。

“砰!”

劉永強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次就非常準了,子彈正好打中他腦門,那家夥的腦袋瞬間就像爆裂的西瓜一樣四散開來。

徐風豹哥田中惠他們那邊打得同樣不可開交,看來劉永強是低估路易斯手下的實力了,如此看來路易斯手下這些小弟身手同樣不同凡響。

這邊打得不可開交,那邊的路易斯見勢不妙打算逃走了。

“操!”

劉永強大罵一聲,接著就緊追了上去。

門外站著兩個路易斯小弟,田中惠那些兄弟還在遠處一棟房子裏,趕過來還需要一定時間。

“砰!”

劉永強正跑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飛來一顆子彈,打在他背後的牆壁上。

劉永強朝遠處一看,原來是田中惠那些兄弟開槍了,本來是朝著路易斯的,結果沒瞄準,差點兒打中劉永強。

劉永強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朝路易斯追去。

前麵的田中惠兄弟趁機衝了上來,當劉永強快要接近路易斯的時候,路易斯突然朝他開了一槍。

當路易斯轉過身來的時候劉永強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所以早早就躲了開去。

如此一來跑在劉永強身後的那個田中惠兄弟就吃虧了,於是子彈就穿進了他胸膛。

“呀!!!”田中惠兄弟慘叫一聲後直戳戳朝地下倒去。

他身後那幾個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全都呆住了,路易斯見狀急忙打算逃走。

劉永強眼尖,一下就發現了他企圖,於是一個縱身撲了上去,同時舉起手槍瞄準他背後開了一槍。

“砰!”

槍聲響起,子彈飛出去,正中路易斯肩胛骨位置。

路易斯同樣慘叫一聲,回過頭來看了劉永強一眼,然後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