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及時回消息或者自己亂走,被發現就會懲罰第二天不許上學要在家裏麵壁思過。

這看起來,倒像是沈褚弦養了個孩子,管家這個職位,他當的也是極好了。

學校裏的事情已經處理幹淨,等到宋允再回去的時候,曾經對他刁難的同學竟然都請假了好一段時間不能來上學。

而邱冉冉和黎檸受傷沒有那麽嚴重,也在上學的時候乖乖道歉,不敢再說其他話,躲得很遠。

而排舞的同學竟然也換了一批,直接給宋允調換了班級,本來芭蕾舞這個專業人就不多,換班到另外一個班級,倒也沒有什麽事,也是同一個老師教,隻是課表會有點變化。

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曾經的事。

因為心知肚明,沈褚弦變了太多,心黑手黑,他的過去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

從私心來講,沈褚弦一點也不想讓宋允去上學,正值青春年少,學校裏有幹淨漂亮的女孩,還有不少男同學,一旦有了別的選擇,他怎麽栓得住一顆小太陽。

別人都能正常的戀愛,可偏偏沈褚弦有毛病,喜歡上一個寡夫。

一想到今天早上,宋允身體上的傷終於養好出門上學,下車之前想要一個吻,男孩避開紅臉,噘著嘴說:“我聽顏醫生說了,隻有談戀愛結婚才可以親親,你這是耍流氓,你不是說我可以說三個條件嗎?那第一個......就是你不可以隨便親我了,好不好?”

“早安吻都不可以嗎?”

“男人和男人,親起來好奇怪...而且,你怎麽不親顧叔或者阿翔啊...隻親我。”

沈褚弦:“...........”

空氣裏的氣氛格外尷尬。

兩個人的親親向來不避諱任何人,畢竟大家都可以當做是沒看見。

當時在開車的顧叔以及前排坐著的阿翔心裏怕極了。

對於同性戀這個詞匯,沈褚弦也不避諱,隻是想寵愛自家小孩,可偏偏今天開始還不讓親了。

都是顏洲城教的,才認識了沒有兩天,就給教壞了,等到宋允下車以後,他把手裏的文件摔在阿翔身上:“瞧瞧你身邊的人,能不能管管?”

阿翔憋笑:“其實您親顧叔,估計他也不會反抗。”

顧叔皺眉,一拳錘在他的肩膀:“臭小子,我這把歲數是給你開玩笑的?”

嘖,小孩逐漸有了自我意識?

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

沈褚弦在公司裏一天煩心,就是因為沒有宋允的早安吻。

心裏不舒服又有癮上來,他抽了好幾根煙,辛辣的尼古丁也不能解決那種癢。

一直到合作公司的王總來了,他才緩和個其他的心思去迎上。

生意場上如魚得水,男人之間做生意很簡單,利大於弊就是前提,而利益可以不僅僅是錢,可以是投其所好的古玩,可以是女人,等等一係列可以讓甲方高興的事。

王總是做水產生意的,四五十歲家庭美滿。

會所裏卻摟著一個漂亮姑娘的腰,哈哈大笑。

沈褚弦身邊也坐著兩個漂亮的女孩,挽著手腕勸酒,他微微笑著,卻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王總似乎更加爽快,等到另一個合作夥伴顏洲城到了以後,又進來一批美人,在桌子上熱舞,金錢灑的滿地都是,霓虹燈光也在襯托不同的曖昧氣氛。

王總笑道:“早就聽說這的姑娘們都不錯,你今天不留下?怎麽感覺心不在焉的。”

沈褚弦輕笑了一聲,隻是抿了一小口的紅酒,看著手機裏的時間有些敷衍:“家裏有人等。”

“老王不知道吧?沈褚弦最近家裏多了個小美人,我見了一兩次,嘖,一個詞,漂亮~”顏洲城鳳眸微眯笑著,靠在旁邊的美女身邊低語,曖昧不清。

“男人嘛,家裏有人以後膩歪了可以再出來,哪裏有不偷腥的。”

“可不,我看你不會是被那個小男孩給吃死了吧?不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得到了反而陷進去了?”

顏洲城話雖這麽說,目光卻一直盯在門口站著的張揚:“男人啊,一棵樹吊死,那才稀罕呢。”

“再說了,我聽說你把人塞進m大上學了?我聽說那可都是帥哥美女啊,放出去不怕回不來啊?”

他喝了幾杯酒,沒什麽醉意,卻覺得無聊,隨便打了個照麵就準備回去了。

張揚開車把人送回來,接到電話就被叫走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顏洲城又在鬧了。

已經入秋,m城逐漸變涼了。

今天是宋允第一次回到學校裏,從樓下看上去,三樓舞蹈室的燈光沒有亮,反而是臥室書房卻有燈光。

沈褚弦下車後冷風一吹,倒是少了幾分酒氣。

臥室裏,宋允正在看書,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他雖然是學芭蕾的,可是其他的科目不代表不需要學習,藝體生也沒有這方麵的特權。

英語是最大的難關,因為小時候很少補課,宋允雖然死記硬背的詞匯量不錯,可語法幾乎一竅不通。

期中開始去上學,即將要排練舞蹈,如果不認真複習很容易掛科,宋允其實也不想,他知道自己很笨的,什麽也不懂也學不會。

老師今天在課上一提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他就慌張了,最不拿手的科目就是英文,現在落了這麽久的功課,再拿起書本,其實已經快要成為新時代文盲了。

沈褚弦在門口觀察了好一會,他還動不動的拿手機看。

“看什麽呢。”

又不敲門走進去,宋允嚇了一跳,慌忙的把手機藏起來。

“沒...沒看什麽。”他不想讓人家知道,自己這麽大了,還一點語法都學不會,要百度。

“你喝酒了嗎?”

宋允看到他臉上有些紅,起身想看看,還未等反應過來就被卷進一帶著點寒氣的懷抱,男人悶聲到:“喝了點,應酬。”

他直接抵著宋允的腰靠在了書架,審視的目光落下來,自己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反而這人的下巴好像更加尖瘦了些。

一想到剛才酒局上,顏洲城說的:“放出去你還收的回來嗎?”這句話。

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他真想讓宋允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呆著。

挑起下巴,他雖然沒有親人,卻保持著很近的距離,以至於溫熱的呼吸都噴薄在麵頰上:“學校有沒有人追你?”

“嗯?”宋允一愣。

這個話好像之前沒聽過,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他慢吞吞的不知道怎麽回答,追這個詞好像離自己很遙遠,猶豫的一會,沈褚弦的臉色就逐漸難看起來:“你今天早上為什麽不讓我親你。”

“以前爸爸不許我談戀愛的,現在...我也不想談戀愛,我想跳舞,沒這個想法。”

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多說這件事。

沈褚弦嘖了一聲,麵容莫名冷下來:“要是讓我知道你不讓我親你,是因為別的男人和你走的太近,我就打斷他的腿,男女都不行,知道嗎?”

宋允紅著臉別開,小聲嘟囔道:“我不會的......”

自己不讓他親,隻是因為覺得這樣怪怪的,每次他親自己,都是要深吻,每次都要喘不過氣,而且.....沈褚弦的下半身總是有反應,太硌人了,不舒服。

“不讓親你的條件可不可以明天執行,我今天...還想再吻你一次。”

“你說要求合理,你都會同意的,怎麽還有期限。”

沈褚弦的喉結滾動,有些不甘心:“可我覺得你這個要求,一點也不合理。”

眼不見的時候心不靜,可眼見卻不能碰,更難受。

宋允疑惑道:“哪裏不合理了......”

親親這種事本來就是隻有情侶才可以做,他被沈褚弦握著這麽久,總是有一種霸淩的感覺。

“我寵著你,還真當我慣著你啊?”他將發絲別到宋允的耳後,手臂抵著讓他難以逃脫。

幾次都掙脫不開,他又喝了酒,身上帶著的淡淡酒香好像格外好聞一些。

兩人就算隻有這樣僵持著,沈褚弦一副親不到就不讓他走的趨勢,一點也不紳士。

“親一親而已。”

宋允抬眼看他,眼神清列:“我之前的室友都骨折住院了....還有班長和黎檸,是不是你做的。”

沈褚弦沒有避諱:“是,和你告狀了?”

宋允搖搖頭,語氣有一些軟:“沒有。”

他欲言又止,半晌過後隻是吐露出這麽久以來的疑惑:“沈褚弦,你變了好多...不是我印象當中的沈哥哥了。”

“你印象裏的我應該是什麽樣子?溫柔還是看你傻笑一起樂小允,我都道歉了......”

眼神當中不明的欲火其實足夠讓宋允被焚,憑借著現在沈管家的身份,他想要什麽會沒有?

恐怕隻要他勾勾手,前仆後繼想要靠近的人便是數不勝數了,可此時此刻這人卻還在這因為家裏的小主人不給親而有些賭氣了。

“反正...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剛才你手機裏看什麽呢?”沈褚弦的手在他身上摸索著將證物拿出來:“和誰在聊天麽。”

“沒有,你還給我。”他有些急。

可是兩人的身高差距有點大,自己墊腳都拿不他抬起來的手機。

順勢還將手機放在了書架上麵,沈褚弦看他著急,挑了挑眉:“你著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