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手機還給剛才的服務生。”他指著一個人:“是他嗎?”

“嗯,是。”宋允點點頭。

服務生看著沈褚弦笑著把手機還回來的時候,莫名被男人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涼。

“褚弦這是要走了?”正在兩個人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兩個人。

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舉著酒杯緩緩走來,身邊陪伴的是他年輕的女秘書。

“這就是宋先生了吧?魏總的事您要節哀啊……”他哈哈笑了兩聲,將酒杯遞過來“要不然您讓褚弦先回去?我們留下來談點事?”

笑眯眯的眼神在宋允的身上來回打量著,意欲不明,帶著他那實在是太明顯的欲望。

宋允:“什麽……”

沈褚弦麵無表情的擋在他的麵前:“談什麽。”

“我這有個一個億純利的生意,你懂我的意思吧?”李總一笑起來,像極了一隻貪得無厭的野豬。

他的意思明顯,讓宋允留下來陪他。

“魏遠死了,總要有人……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他的,小劉,帶宋先生去我的頂樓。”

“明白。”他的秘書點點頭,將一份文件遞過來:“這是合作方案。”

宋允向沈褚弦的身後躲,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有些害怕。

“一個億?”

沈褚弦的目光短暫的停留在文件上,伸出他的手直接攔截住李總準備拉宋允的手腕。

稍微一用力,他握著的紅酒瞬間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猩紅的**就在地上蔓延開來。

“剛才不會就是李總在衛生間裏說話嚇到了人吧?”沈褚弦微微抿唇。將宋允摟進懷裏。

神色淡淡的說:“李總,你再看他一眼,試試看。”

“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這男人的手腕被翻折到一個可怕的程度,沈褚弦麵不改色:“小點聲,這麽多人呢。”

“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李總。”

這是能夠讓沈褚弦最禮貌的方式,投遞過來的目光全部是看熱鬧的。

在場的都是什麽人,那可都是上流社會,結了婚的誰沒在外有兩三個情人,未結婚的誰不是在風流場所出入習慣的。

對於宋允這種突然嫁入豪門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最讓人清楚不過了,那不過就是贈品罷了,所以才有人想要對他動惻隱之心。

可惜這次踩在了沈褚弦的雷點上。

扔下了嗷嗷嚎叫的李總,兩個人終於從酒會當中離開。

沈管家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男孩的手,將他摟進懷中,仰起頭目視前方,仿佛在宣誓主權。

隻要他在,無論宋允的身份是多麽卑微,那也是無論是誰也不能輕易觸碰的。

*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級社會,免不了勾引鬥角欲望之都。

回去的路上,車內寂靜無聲。

宋允撲在他的懷裏,輕輕的蹭著,有些委屈:“你……”

“害怕了?”沈褚弦摸著他的臉問到。

“不怕。”他小聲的回答:“我很聽話。”

“不怕?”沈褚弦有些認可的點點頭:“如果剛才我同意讓你和李總離開呢?你不怕嗎?”他有些調笑道。

“那我會怕,可是你不是說……要給我舞蹈室,不會把我送走嗎?”

“我相信你。”

“嗯?”他仿佛沒有聽清,男孩的的聲音鑽進耳朵中像是蜜糖,竟然是甜的:“你信我?”

已經很久沒有人和他說“信”這個字眼了。

在別人眼中,他應該是為了錢毫無良心的人,自己的父親偷稅貪汙死在獄中,救命恩人將他養大,自己不僅接手了那人的公司,反咬一口,鳩占鵲巢這個詞最合適不過了。

可是那又怎樣,他沈褚弦又不是靠著良心活著。

宋允看他有些發愣的模樣:“你剛才說好的,如果我每天親你就不會把我送給別人呀,沈…沈管家……你要說話算話的吧……。”

“我剛才也說了僅僅是親吻,完全不夠。”沈褚弦對視他:“男人有很多種快樂的方法,我應該教教你。”

男人這種東西,大多數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他眯著眼,頭靠在了背椅上,摘下了眼鏡和手套,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不過現在最好乖一點,我或許對於你的興趣還沒有那麽高。”

沈褚弦從出現的那一刻,一直戴著一雙白色的管家手套,半截的那種,遮蓋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紋以及拇指,他的手很漂亮,仿佛很會彈鋼琴的樣子。

手套拿下來,宋允透過微弱的光看見他虎口的地方有一處蛇形的刺青,從拇指一直蔓延在手背處。

宋允看著,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問到:“刺青,會不會疼?”

“說這裏麽?不會。”

這個蛇形的刺青,是當年他在貧民窟落下的傷疤,後來找不到孫鈺後,他便在這裏紋了一條蛇,是孫鈺的生肖。

宋允的目光倒是神奇,不懼怕反而問他疼不疼,這個出發點還挺有趣的。

他的人生早就被潑墨似的畫上了汙點,這個男孩很幹淨,是接吻都會臉紅的地步,將他捆綁在自己身邊去做什麽,沈褚弦還沒有想好。

像是一個小寵物,金絲雀,可以隨便擺弄,抱在懷裏暖乎乎的,還會淚眼朦朧的求著自己不要送走他。

“真的不會疼嗎?顏色會戳進手背裏,肯定會很疼吧……”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甚至抱著沈褚弦的手吹了吹氣:“可是好漂亮哦。”

他身穿的西裝有些寬大,沒有那麽合身,時間緊迫今天隻在家裏找到了最小型號的西裝,竟然還是大了些。

稍微附身下來,白皙的脖頸,勾人的曲線一句順到性感的鎖骨,而上是他的嘴唇,差一點就可以親吻到手背的刺青。

別說魏遠和李總喜歡,拋去這男孩和孫鈺很像以外,幹淨的氣質,他也喜歡。

背叛,這是一種背叛,除了孫鈺,也有人問他痛不痛了。

“宋允。”他看著男孩認真瞧著手背刺青的樣子突然問到。

“嗯?”他抬頭:“怎麽了。”

“和男人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