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精致剪裁的西裝,裏麵的襯衫都是上世紀那種漂亮的折疊歐款。

宋允一路而來,麵色發燙。

他發現沈管家很喜歡捏他的臉,尤其是看文件的時候,兩個人坐在車裏,他手中拿著文件夾,另一隻手會拉著自己進懷,像是撫摸玩具一樣摸。

自己,是他的寵物嗎?

宋允不知道,也不明白,想要活著或許更多的是需要小心翼翼。

酒會舉辦在沈城市心的琳海酒店頂層。

他的出現,按理來說應該是所有人的焦點。

可是並沒有,沈褚弦牽著他的手出現在大廳當中,酒杯觥籌交錯的映入眼簾,都是聽不懂的詞匯,基金,股票,風投等等。

作為魏氏唯一的繼承人,他竟然是如此的不起眼。

“這位是魏先生的遺孀,宋允。”沈褚弦簡單介紹。

遺孀通常是指夫人,可惜魏遠有病,喜歡娶男的過門,圈內的老總大多見怪不怪,不過就是他們資本家的玩物而已。

宋允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微微含首:“大…大家好。”

幾位老總微微堆笑,相互使了個眼神,說著無一有亂的話術應付,什麽節哀啊,什麽不要太傷心難過。

畢竟他剛死了丈夫。

可是在這些老總的眼睛裏,他宋允無非就是撿了狗屎運,這是魏遠第三任伴侶,前兩任都被玩死了,他新婚第二天丈夫暴斃繼承遺產,背後的操縱者是誰,不用多說。

所以對於這個精致的傀儡小娃娃,不如說更多的是瞧不起。

資本家遺留下的玩物,隻不過被沈褚弦看上了。

“宋先生一表人才,魏總的事,我們幾個老夥計都難受,節哀吧,我李某先幹為敬。”麵前的男人將紅酒一飲而盡,為表敬意。

“啊對對對,宋先生年紀不大,還有的是未來呢。”

剛才被遞過去的酒杯,讓沈褚弦攔下,換成了一杯橙汁:“抱歉,宋先生不飲酒。”

“哈哈哈哈,褚弦還挺護人啊?”

“之前兩位小夫人沒見你上心過。”

“……”

沈褚弦:“我替他。”

摸著他的腦袋“您可以在一旁吃點東西,我稍後回來。”

宋允木訥的點點頭:“哦。”

別人的敬酒也不用喝,誰說話也不用回答,他的管家真是麵麵俱到。

這裏的每一個人貌似都和沈褚弦認識,並且想要和他攀附關係。

頂樓一分為二,在上還有個單獨僻靜出來的隔間,一行老總上樓談事,好像是什麽礦石的項目。

樓下剩下的人,幾乎都是陪同參加的家屬和服務生,他正窩在角落的沙發裏,吃著自己的小蛋糕。

認識他的人不多,完全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社交場合,就算知道他身份的人也隻不過是一笑而過。

宋允沒有手機,所以和服務生借了電話,想要去衛生間給自己大學的班主任打電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留學籍。

沈城s大的舞蹈係很出名,想要找到班主任的信息並不難。

按了半天,卻沒有信號。

衛生間是一格一格的,幹淨通透,裏麵還放著舒緩的音樂,可是心裏並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