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朵的話我不甚在意,我清楚地知道我對顧子崧的愛,可回去後,我躺在**,左右睡不著,腦子裏麵全都是肖頌的影子。
的確,那段時間的混亂瘋狂,肖頌到底還是在我心底留下了摸不出痕跡,隻是我自己不想承認。
翌日一大早,我還沒起床,就被熱烈的吻親醒了。
我不用睜眼睛就知道這個急切需要我的男人是顧子崧,隻是我很納悶,他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麽?
我哼唧了會兒總算清醒,“回來這麽早呢,忙完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呢,你不嫌棄我沒刷牙,還親。”
他嘿嘿的輕笑,在我耳邊撕膜,“我聽小張說你坐的是肖頌的車子回來,實在不放心就臨時回來了。”
臥槽,他監視我?
我眼珠子頓時瞪圓了看他,有些不高興的說,“監視我沒完了是嗎,那麽不放心我就別到處亂走。”
他哈哈大笑,狠狠咬我,“恩,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他,不過回來也是有急事,商芸芸露麵了,我回來看看。”
啊?
我大驚,瞬間精神了,好似被注射了幾管子雞血,“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白金虎最近都沒跟我聯係。”
顧子崧這個人還真是妨所有的雄性接近我已經到了癲狂的境地,我就不懂了,我要是那麽出色被所有人吸引,那我上輩子怎麽就死在了江臨手上,而不是跟著更出色的男人勾走?
我哼了一鼻子,“你就瞞著我吧,我複仇的事情不是說好了不插手的嗎?你幹嘛還單獨跟白金虎聯係?”
他笑笑,鼻子在我心口上抓癢,我心裏的怒氣也就散了,笑著抱住他,狠狠親一下,“熏死你,我還沒刷牙呢,哼!”
他也不在乎,反倒親我更重,半晌才放開我說,“不是不告訴你,也是才知道,白金虎跟我聯係是因為別的事情,白家人發現了孩子的藏身之地,想動手硬闖,問我借用了點人,我又不是黑社會,那裏有人借給他,最後不得已來求你問問,那黑子他們是不是沒事做?”
原來這樣,不過李毅他們最近也不是沒事做,我說,“恩……叫他們去也行,不會出事吧?”
其實,李毅他們在忙別的事情。
不過一想到這件事,我是有些心虛的,顧子崧叫小張跟著我,是保護我,也是間接監視我,我也不甘示弱,我沒看著顧子崧,我隻叫李毅他們輪班去找陸蘇蘇了,這件事我可是瞞著他做的,現在李毅他們已經出了城,想回來的話一兩天可回不來。
可這件事,不能說。
顧子崧打量我,不知道是否看出來我說這番話的心虛了,隻默了會兒才繼續說,“你別多心,用你的人你也是叫你徹底放心,商芸芸露麵暫時還不能動她,白家那邊也說了,我們不能從江臨害死自己父母這件事上來做,不然之前的一些交易都要被揭穿,這對我們都不好,那暫時隻能繼續暗中見識,過去人看看也是探探路,商芸芸那個女人好像……嘶,我最近聽說,她跟肖頌聯係上了。”
我大驚,“啊?”
顧子崧皺眉,臉色也不好起來,爬起身脫去了身上的襯衫重新躺下來,抱住我低頭親吻了會兒才繼續說,“就是覺得奇怪,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有人故意發送了照片給我,這就奇怪了吧?”
還有人故意發送照片給他?那是挑撥還是什麽?
我說,“那照片是真是假的?我叫黑子去分析分析。”
他沒應聲,看他表情顯然照片是真的了,我也陷入了沉默。
肖頌如果真的要出賣我們,那我們可真的就防不勝防了。
顧子崧以前總說,在生意上沒有真正的兄弟,可做生意嗎,都是光明正大走走正路,手續文件都在,想做手腳也會吃官司,肖頌跟顧子崧之間耍的都是心機,賺錢多少,吃苦多少,真正要到了動真家夥的時候還真沒有,可如果肖頌有了歪腦筋,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們樹敵不少,自然朋友也不少,可生意人,是被利益牽著鼻子走的,自然不會有真正的朋友,肖頌毅然。
顧子崧發出了一聲感慨,“是我大意了。”
其實也不是,是我們高估了肖頌了忠誠。
隻是他這麽做為什麽呢?
我不明白的問他,“商芸芸能給他多大的好處呢,是我們給不了的?”
顧子崧深吸口氣,搖頭說,“不知道,我回頭想辦法,實在不成去找他當麵對質,與其背後胡亂猜測不如直接說透了,這件事我來做,現在要做的是,吧唧,老婆,我想……”
我真是……好吧,我承認,我也想了。
顧子崧總咬我耳垂告訴我說,“你啊,就是個磨人的妖精,我遲早死在你懷裏。”
我覺得,他說的或許對吧?
上輩子我可沒享受過這樣的床笫之歡,隻才江臨不耐煩的例行公事下草草了事,還被嗬斥說我是個死木頭,其實我也想浪漫,可那時候的我就是傻逼啊。
我笑笑,窩在他依舊沒退卻熱浪的心口上,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鮮活而又美好。
我戳他的心口黑點點,他癢的縮脖子也不反抗,說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後抱怨起來那邊的夥食不好,這次出去才三天,人就疲憊不堪,那還真是吃不好睡不好造成,我心疼他,主動說,“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點好吃的,吃嗎?吃完了再走,行嗎?”
我多希望他留下來多一點時間陪著我,或者我這邊暫時放下工作不管追著去也好,可我們都不是小孩了,做事總要有分寸。
可戀戀不舍總在在一起後又麵對分開的時候才如此濃烈,這份互相牽扯的擔憂真的叫彼此都難受。
結婚那會兒可沒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彼此不屬於彼此,所以更多牽掛,那再婚後,這樣牽掛少了,他是他,我是我了,可多難過啊?
想到此,我更畏懼婚姻了,再不敢多想,爬起來就拋向廚房。
他吃的很沒有形象,我也隻做了兩碗味道不是很好的雞蛋麵,他吃飽喝足,拍拍肚子,一臉滿足,“我就喜歡你的手藝,嘿哎,我該走了,晚上還有個應酬,到時候等我電話,我這邊忙完了後天就能回來了,恩……商芸芸那邊你去交代下李龍別打草驚蛇。”
我連連點頭,乖巧的像隻寵物,仰頭眼巴巴的看著他擦嘴,洗臉,換衣服,最後穿上西裝外套。
在一起的時刻總能數的過來,分開了真就特別難受。
我拉著他的手,感受身體的溫度,想再膩歪一會兒。
那個混蛋卻壞笑著說,“沒吃飽嗎?”
我搖頭,“我不餓的,一會兒我吃了早餐就去上班。”
他哈哈大笑,下巴蹭我臉頰對我說,“我是說你沒吃飽嗎,不是那個吃飽,是這個吃飽。”他壞笑著捏我下巴,一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我一怔,恍惚,臉也瞬間燒起來,狠狠捶他,“沒正經,我就是……哎,我就是想你了,你來去匆匆的,我多高興就有多難過。”
他也一聲歎息,輕輕捏我臉頰,看我好會兒,出神的樣子好看的我想上去親吻。
很久後,他才對我說,“馬上就能結束了,等我回來,好嗎。這次的等是有期限的,最多三天。”
以前的等都是無限期,我知道他說那些等的時候也是心中無比篤定,奈何世事無常,很多的無可奈何叫那份等來的特別的無奈,所以我們才會誤會加深,才會分開,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其實這樣也不是不好,隻是多了更多的思念揪扯。
我依依不舍送他出來,看著他上了車子,車子徹底走遠了才難受的轉身回來。
不想,不知道什麽時候肖頌來了。
他手裏提了早點,熱氣騰騰的咖啡香氣從包裝盒子裏麵飄散出來,散播在空曠的走廊。
我怔了會兒才裹緊身上的衣服走過去。
他轉身看向我,先是笑了,溫暖的猶如此時外麵的陽光,手臂高高抬起來,咖啡的味道更重,撲麵拍打過來,對我說,“給你買了喜歡的咖啡,還有早點,知道你昨天宿醉,總要醒醒腦子吧?恩……他回來過了?”說完,他偏頭看向我的脖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拉高了衣服領口開了門進去。
他跟著我進門,在門口換了鞋子,特意自己找了雙新鞋子出來,換好了就去了樓下廚房。
我則愣在二樓的陽台上鄉下看他,心中不快。
顧子崧才走他就來了,這是掐算好了時間避開顧子崧的,那想幹嘛啊?
之前顧子崧說他跟商芸芸暗中有聯係,我就心裏排斥,現在竟然直接來家裏,大早上的我還沒洗漱呢,才跟顧子崧大戰一回合,身上的汗液都沒散去,他出現,這個氣氛不好。
我立刻去了房間,反鎖了才覺得舒服了一些,洗澡好出來,我也換了衣服,濕漉漉的頭發在身後披散著,我拿了風筒站在陽台上吹風,隔著呼呼風聲聽他在廚房對我大聲說,“吹好了過來吃吧,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什麽事?商芸芸的事兒?
我冷哼,放下風筒,大步往裏麵走,看一眼桌麵上的早點,依舊沒有胃口,隻瞧著顧子崧吃剩下的麵條碗覺得那味道應該不錯,不禁想到了顧子崧說的,還是家裏的飯菜香。
他見我有神,故意將髒碗挪開敲打出聲音來,告訴我說,“我知道了,他回來想查我,賬目清楚,定然不會是錢的問題,生意還算不錯,他也一直不過問,那也不是工作上的事兒,我肖頌這麽就以為做的最虧心的一件事就是你了,嗬嗬,是啊,我還是不死心,可我也知道什麽叫適可而止,不然你也會討厭我了,那我倒是想問問,他突然跑回來,叫人去查我,查我什麽呢?別那種眼神看我,我沒惡意,就是想弄清楚。”
我問他,“那你為什麽要在他離開後才來,這麽在乎他是否回來是因為你,為什麽不直接去問他呢,問我……你就那麽肯定我知道?”
他嗬嗬的冷笑,扭動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折射的光線刺的我眼睛微微眯起來,他換了個姿勢坐著,盯著我半晌才眯著問說,“那你就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