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地方沒錯吧?”望著麵前貌不驚人的小院子,用著懷疑的口氣問道。
“絕對不會錯!”
三人趴在牆邊上朝裏麵觀看。
這座院子不大,不過格局卻格外的古怪,成一個回字型,外院把內院包在了其中。
院子的前廳站了七八個護衛。
他們死死的把住了通向內院唯一的入口。
“那四個歸我,豔青那三個歸你,宮兒你解決一個就夠了。”
鄔宮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還是聽從指揮。
三人翻下了牆。
小心翼翼的靠近守衛。
鄔宮猛的一躍,胳膊肘用力,死死的勒住了守衛的脖子。
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讓他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回頭看去的時候,鄔宮發現黃蓉和滅絕居然已經把滿院子的守衛都給放倒了。
相比較她們,鄔宮這下對於自己效率的低下有了清楚的認識。
“這是什麽?”
黃蓉在地上護衛的腰間拔下了一塊令牌,上麵寫著大理鎮南王府。
幾人猛然一愣。
大理鎮南王府?
鄔宮心說一聲‘不會這麽巧吧。’
隨後,鄔宮也開始在周圍的護衛身上翻找了起來。
果然,他也找到了能夠代表這些人是大理鎮南王府護衛身份的腰牌。
“那個男人……不會是青蘿要找的段正淳吧?”
滅絕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但三個人卻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別愣著了,先把他們都藏起來,他們身上的穴位封死一點,別讓他們那麽早醒過來。”
滅絕和黃蓉紛紛動手。
鄔宮也幫忙搬運,很快就把這前院的人全部都搬進了旁邊的草叢裏。
隨後,才向著內院走去。
相比較前院擠的人滿為患,內院卻是一個護衛都沒有。
鄔宮會心一笑,立刻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黃蓉卻提了一下他的耳朵,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滅絕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又感受著周圍靜謐的氣氛。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臉頰一片緋紅。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穿過中廳到達了內院。
鄔宮耳朵動了動,隱隱約約聽到了交談的聲音。
滅絕突然提著他的後頸,將鄔宮從地麵上提了起來。
鄔宮有些納悶,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前方地麵上,竟然鋪滿了細小的碎石頭。
這種細小的碎石頭,普通人走在上麵,即使沒用力,也必定會發出極響的聲音。
這樣,裏麵的人立刻就會發覺。
看起來這個院子是經過專門設計過的。
黃蓉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接著腳下用力,人已經從碎石上飛了過去。
滅絕卻正大光明的走在了碎石上。
但奇怪的是,碎石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就這樣一步步走了過去。
即使她的手上還提著鄔宮,卻也是絲毫的不影響。
輕輕的把鄔宮放在了地上,黃蓉在窗戶的右邊,滅絕和鄔宮卻在窗戶的左邊。
“段郎,這麽多年了,你總算是肯來找我了。”
房間之內,女人柔弱的聲音仿佛酥骨的毒藥,讓鄔宮聽的隻覺得口幹舌燥,又聞著身邊滅絕身上淡淡的體香,鄔宮心頭一片火熱,他悄無聲息、若無其事的,摟住了滅絕的腰。
滅絕頓時身體一僵,看著正對麵的黃蓉,正在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房間裏的動靜,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立刻抖動著身體,想要把那一隻入侵過來的手掌給甩開。
但鄔宮又怎麽可能是她那麽容易就可以擺脫了的?
鄔宮的身體貼著滅絕更近了。
這時房間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雲兒,我這麽多年可從來都沒有忘記你,逢年過節我都給你寫的信,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虧你個沒良心的負心漢還記得我,記得年年都給我寫信。隻是,那些信都沒能保留下來,為了防止被陽頂天發現,我隻能燒掉它們。”女人的語氣有一些惋惜,不過緊接著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不過沒關係,你人在這裏,一會兒再給我寫一封好不好?
這一封我一定要貼身收藏,這樣你我再度分別的時候,我也好有一個念想。”
“沒問題,但你也得給我留點東西。”
“那你想要什麽?”
“就把你這荷花鴛鴦雙鳳肚兜,送給我怎麽樣?”“討厭.”
滅絕突然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羞恥之意,她用胳膊輕輕的夾了一下,那不知不覺已經放進她道袍深處的手掌.
“嗚”
(喜聞樂見,喜聞樂見)
“怎麽了?”黃蓉臉頰緋紅,但還是裝作滿臉疑問的傳音入耳的詢問道,隻是目光狠狠的瞪了鄔宮一眼,心中想到‘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當我不存在這是吧!’
鄔宮慢慢的收回了一點手掌,他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玩鬧的時候。
就在此時,房間裏麵調情的兩人也已經進入了正題:“雲兒,這一次來,除了找你,我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就知道,你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不過看在你今天讓我這麽開心的份上。
什麽忙,你說吧。”女人的語氣有一些幽怨,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兒子。”段正淳猶豫了一下:“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他偷偷的從大理來到了中原,並去了曼陀山莊。
我事前並不知道,當我知道的時候,曼陀山莊已經化為了一片火海,為了找到他,我這兩天費了很多的功夫,托了很多的人,但卻仍然無功而返。”
“於是你就想來找我?”女人打斷了段正淳:“你到這裏那麽長時間都沒有來找我,現在為了你的兒子,為了你和刀白鳳那個賤人生的兒子才來找我段正淳,你好狠的心哪。”女人的語氣已經冷若冰霜,:“我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出來找你,你居然這麽對我?”
“雲兒,我們當年說過,分開以後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你,可是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嫁給了陽頂天.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但既然你已經嫁給了陽頂天,那我再去找你,豈不是陷你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這些年其實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不然我也不會每到逢年過節,都會給你寫上一封書信。”
段正淳情真意切。女人的語氣也頓時緩和了一些,甚至還哭了起來:“不是我不等你,隻是師傅非逼著我要嫁給陽頂天。
師傅從小待我如同親骨肉一般,我自小就沒有父母,如果不是師傅的救命之恩,我早就已經被餓死在了路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怎麽能違抗師命呢?
不過,你以為我難道真的不想等你嗎?
我為了能夠拖延時間,等你來找我。
我甚至假意委身於我的師兄,讓他以為我喜歡他。
可沒想到那個狂徒竟然”
“雲兒.什麽人!”
段正淳正要安慰懷中的女人,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暴嗬。
鄔宮陡然一驚,以為是被發現。
卻沒有想到滅絕一把按住了他,接著和黃蓉同時看向了頭頂的房梁。
鄔宮這才明白,原來並不是他們被發現,而是屋頂另外有人被發現了。
“啪!”
磚瓦碎裂的聲音響起。
三道人影,一個在前,兩個在後,分別向著遠處的房梁屋頂奔跑了過去。
那後麵的兩道身影正是段正淳和陽頂天的夫人,前麵的那個卻是一個瘦高個,身上穿著藍色衣服,腰間還別著兩柄鶴爪的男人。
原來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居然還有一個梁上君子在屋頂上偷聽。
“雲中鶴!”
黃蓉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正是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四大惡人之中的雲中鶴。
畢竟,那鶴爪狀的兵器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了。
另外,那飛簷走壁的輕功,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滅絕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正常,她向著黃蓉看過去:“追不追?”
“算了,事情已經鬧大。”黃蓉翻進了屋子,在裏麵細細的尋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一柄折扇和桌麵上還沒有來得及寫完的情書,以及一套剛換下來的衣服。
黃蓉紅著臉在衣服裏麵翻找了一會。
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這才略顯得有一些晦氣的,鬆開了手掌。
並在旁邊的窗簾上抹了抹。
拿著折扇和情書,三個人快速離開了這個院子。
返回了李青蘿的府邸。
李青蘿剛好也才從外麵回來,看到三個人回來以後,立刻有一些疑惑的問道:“你們去哪了?怎麽鬼鬼祟祟的?”
黃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三人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李青蘿的臉色十分的平淡,她靜靜的站了一會,一句話都沒說。
黃蓉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青蘿,你沒事兒吧?”
“沒事!”李青蘿十分平靜的搖了搖頭:“我對他已經忘記差不多了,謝謝你們,不過下一次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我一起叫上。”
四個人又說了幾句,便各自回房間去了。
不過任誰都可以看出來,李青蘿現在的心情不太好。
但鄔宮剛剛回到了房間,一想起剛剛李青蘿那有一些古怪的神情。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偷偷摸摸的再一次離開房間。
隻是他沒想到,就在他剛剛出門的時候,一道影子已經悄無聲息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是,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