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嗎?”鄔宮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的,隻要畫上了這個鬼臉,那麽就會被傳送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去了哪裏他卻一無所知。

畢竟,陳昊現在可不敢嚐試在自己的身上畫。

正在思索著,郭芙從外麵走進來,:“鄔宮弟弟,你見到父親了嗎?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鄔宮搖了搖頭,:“沒有見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府邸之中,也沒有看到郭伯父.怎麽了?你有事情找他嗎?”

郭芙點了點頭,:“明日就是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開始的時候,母親讓我找到父親,想要商量一下誰來主持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幹娘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拋頭露麵我倒是有一個人選,憑借著他的威望,足以來主持這一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誰?”郭芙好奇的問道。

鄔宮神秘一笑,隨後說道:“這是一個秘密,你放心,明天你就會知道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了.芙妹,等到蒙古人徹底退去之後,我想要帶著幹娘離開這裏,到時候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郭芙先是一愣,隨後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沒有任何的問題,你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鄔宮伸手拉住了郭芙的手掌,:“有你在也能夠照顧一下幹娘.嗯,不過放心吧,蒙古人很快就會退去的。

就算是那個汝陽王沒有死,我也向你保證。

幹娘,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生產,我我不會讓他在這裏,處於危險之中生孩子的!”

——

“這就是襄陽城嗎?看上去好壯觀啊!”

數十輛馬車組成的車隊緩緩的駛在官道之上。

馬車之上布滿了劃痕。

有的是兵器留下來的痕跡。

有的則是馬車在快速行駛的過程當中,石子被車輪崩飛起來在車上留下來的劃痕。

原本,馬車的車身上應該塗了黑色的桐油漆,看上去威武霸氣。

但是此時此刻,在這些劃痕的映襯之下。

卻顯得格外的簡陋粗糙。

車輪上的銅釘也消失了好多。

露出了空洞的洞眼。

車簾被緩緩拉起,一個皮膚白淨的青年,抬頭向著向陽城的城牆上看去。

城牆之上,褐色的石磚碎瓦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人頭所徹底覆蓋,有的地方甚至並不隻單單一層人頭,而是堆積了好幾層,風一吹過,這些腦袋像是鈴鐺一樣撞擊在一起。

看上去無比的驚悚恐怖。

讓人直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青年的目光從那一張張蒙古人的麵孔之上掃過,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開始上下打量起襄陽城的城門。

“果然,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巨型城池!”

青年打量著城牆上那一張張勁弩。

這些弩車都是特製的,並且在弩箭的尾部都捆著鐵鏈,能夠對蒙古的衝車、撞錘、雲梯,起到很大程度的威脅,而一旦沒有了這些大型的攻城器具。

那麽光憑投石車一下接著一下的砸下去。

鬼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才能夠把襄陽城給攻破。

“既然遠攻不行,那麽就隻剩下另外一種破城的方法了。”青年放下了車簾,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從外麵攻打要是不可以的話,那麽就隻剩下最後一種攻破這一座城池的方法,那就是從內部攻破。”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功夫。”身穿著便服的鳩摩智,坐在了車箱的最裏邊。和之前相比,他的臉上多了一道幾乎要把整張臉一分為二的凶狠疤痕。如果說,以前鳩摩智是麵帶佛相,那麽此時此刻則是隻剩下了滿臉的凶煞之情,再也沒有了半分的仁慈之相,隻剩下了寫在表麵上的凶狠殺氣。

“哦?此話怎講?”青年看向了鳩摩智。

鳩摩智沒有說話,隻是不斷的轉動手上的佛珠。

青年也沒有想要再去多問什麽了。

隻是透過窗簾的縫隙向著外麵打量。

馬車很快就到了城門口。

前方的路已經被進城的人給堵死了。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即將開始了。

這對於武林眾人來說,是難以言喻的一種**。

對於許多人來說,他們連上擂台的資格都沒有。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來觀看。

特別是這一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會選出武林盟主,許多人都希望能夠見證這一曆史。

江湖之上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武林盟主了?

幾十年了?

“嘿!馬車現在進不去了,所有的馬車全部停到那邊去,你們可以自己派人看守。或者可以繳納一定的銀子,由我們派人看守當然了,你們要是一定想要把馬車開進去的話,也要交銀子。另外,一旦出現馬匹受驚的情況,你們要付更多的銀子作為賠償。”大腹便便的官員,手上拿著賬簿。麵對著人高馬大,滿臉橫肉的車夫,卻是絲毫的不畏懼。

襄陽城如今什麽狠人沒有?

但是隻要進了這座城,不管你是江洋大盜,還是綠林強盜。

就算你是當年危害一方的梁山水賊,也得給我把尾巴夾緊了。

不然的話,馬上你的腦袋就會被掛到城牆上當做蒙古人論處了。

“如果要是想把馬車開進去,一輛馬車要給多少銀子?”,車夫跳了下來,身後的大弓幾乎橫跨了他整個身子,但卻隻能看到弓而看不到箭。

“一輛馬車要交五十兩銀子,先放在那邊的話,每天要交一兩銀子。你要是自己派人看守的話,那麽是免費的。”官員揮舞著手中的毛筆在自己的舌頭上劃了兩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用木柵欄圈起來的一片空地。

空地之上已經停了有幾十輛馬車了。

絕大部分都是商隊的貨車!

這些商人一個個摳門的要死,根本舍不得掏錢讓馬車進去。因此幹脆雇了人一箱一箱地將貨物搬進去。

當然了,也是有一些裝飾看上去格外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停車場上,隻不過那些馬車都是有專人看守的。“給錢!”

青年的聲音從後麵的車裏麵傳了出來。

車夫沒有說話,隻是在身上一陣摸索。

最終拿出了一塊像是狗骨頭一樣的金塊子。

官員眼睛眯了眯。

伸手將金塊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然後在手上的賬簿上勾了一筆!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進去以後不要惹事兒,不然的話巡街的士兵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官員隨手扔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牌子,隨後便向著後麵的車隊走了過去。

後麵的車隊一聽說要交那麽多的銀子,頓時抱怨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車隊繼續向前走。

擠過了擁擠的人群,終於進入到了襄陽城。

襄陽城的主幹道上已經擠滿了馬車,兩邊的住戶也都已經全部都成了家庭旅店。整座城池都已經徹徹底底的爆滿了,不難以想象,縱然是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結束了,襄陽城也即將迎來自己最輝煌的時刻。

但是前提的條件是蒙古人別再打過來了。

不然的話,整座城市很快就會重新落幕下去。

青年的車隊很顯然不用住在這些民居當中,他們有人接應,這不才剛剛向前走上沒幾步,正前方便出現了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來人同樣背著一張大弓。

他和馬夫相互對視了一眼。

便跳上了馬車開始指路。

青年再度拉開了車簾。

如今,襄陽城的街道上很難再看到普通的百姓了,絕大部分都是身穿著奇裝異服的武林中人,各個門派的都有,有一些人身上甚至還穿著軍甲。

青年看著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傳說是真的。這黃蓉還真是厲害,居然真的可以將這些武林中人收入麾下。”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鳩摩智再度說道:“這些武林中人一個個全部都是牆頭草偽君子。一旦要是打起來了,折損率隻要超過一成,那麽他們就會拔腿逃跑。我之前也曾經想要組織出一支強大的武僧軍隊,但是就連那些在禪院當中修行佛法的武僧上了戰場以後,也是一個個望風而逃。更何況是這些黃蓉依靠著銀子聚集起來的一幫武林中人。

我敢肯定的說,這些人雖然一個個有武藝在身。

但是真上了戰場,根本不值一提。”鳩摩智看了一眼窗外,眼中充滿了不屑。

青年笑了笑,也沒有說話。

大腹便便的官員走進了城門。

望著遠處已經快要遠去的馬車。

他冷笑了一聲,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那一塊金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周圍的士兵立刻把目光移了過來。他看著周圍的士兵,:“不用看了,這塊金子就是到了我的手上也是得上交的,你們知道這塊金子是什麽金子嗎?”

“大人,下屬不知。”

“這一塊金子叫做金片!是蒙古人所特製的一種金塊,純度很高,換成大宋的銀子的話,這一小塊可以換數百兩銀子。不過這種金塊普通人根本沒有使用的權利,在蒙古人之中,也隻有蒙古王庭的成員才有資格使用。所以說,這一輛馬車裏的人,應當是蒙古王族的成員。”

聽到了這話,周圍的士兵一個個眼中都冒出了金光。

“大人,這豈不是意味著那車上的人都是一個個白花花的銀子。”

官員點了點頭,把金塊扔給了最近的士兵:“把這塊金子送到太守府去,交給負責管事的人。不要想著貪墨,你就是把這塊金子給貪了,也是有命拿沒命花。不過,按照我的了解應該會給你賞金,到時候你們自己分一分,我就不拿了。”

“是的,大人。”

拿到金塊的士兵,頓時向著太守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官員卻搖了搖頭,繼續拿著墨水開始記賬。

最近這段時間進入襄陽城的可疑人物數量不少。

不過這和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他隻要負責把城門口的稅收給管理好就足夠。

鄔宮掂量著手中的金塊。

隨手把它扔到了旁邊的桌麵上。

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包裹,扔給了麵前的士兵,:“這些銀子就交給你了,你們拿回去自己分了吧。記住了,要是再遇到這樣的金塊,第一時間過來匯報。”

士兵點了點頭。

拱手離去了。

鄔宮又重新拿起了金塊。

撫摸的金塊上的精致的凹痕。

李莫愁就坐在旁邊,:“鄔郎,看起來城裏麵確實是進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要不要我帶人過去解決一下,防止他們明天搗亂。”

鄔宮搖了搖頭,:“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事實上,我就等著他們出來鬧事,他們要是不出來鬧事,我還真有點不習慣.莫愁,你說如果有機會讓我帶著你們離開這裏,你會選擇和我走嗎?”

“鄔郎,你在說什麽傻話?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如果非要說有一個的話,那除了你之外,就隻剩下師妹了不過,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自己的命運,我本來想要影響她,但後來我想開了,她會有屬於自己的命運的。”李莫愁穿進了鄔宮的懷裏,:“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的話,請一定要把我帶上。我不能夠接受沒有你的日子.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寧願去死也不會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鄔宮抱著李莫愁,聞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花香氣息,:“我不會離開你的,,我隻是最近發現了一個可以讓我們去很遠地方的方法一旦,我要是真正能夠掌握這種方法,我會嚐試著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的這個世界這麽大,沒有必要困在這條條框框之中。也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

李莫愁並沒有完全聽懂。

但是她也聽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因此把陳昊抱得更緊了。

鄔宮看著手上的金塊,:“快了,等到明天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開始,我們待在襄陽城的日子也就不多了.這一次,我要徹底解決這蒙古人之亂!”

“對了,鄔郎你準備讓誰去主持這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