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戰鬥真的是如此的順風順水嗎?並不見得。
事實上,南方依舊處於焦灼之中。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白蓮教的方法,對付那些活屍並不是很管用。
而更重要的是,吳國公好像是故意在百姓之中傳播病毒。
因此,百姓感染的概率很高。
舉一個例子來說。
朝廷的軍隊好不容易才拿下了一個幾萬人的小鎮子,可是剛剛才清理幹淨,卻發現瘟疫已經在百姓之中爆發了,吳國公這個該死的家夥,故意放棄了小鎮子,然後在鎮子之中散播瘟疫,從而埋伏了朝廷的軍隊一波。
這樣的舉動已經不能用惡心來形容了,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滅絕人性。
在這樣的情況下,朝廷的軍隊根本沒有辦法向著福州的方向推進,基本上一個月的時間才隻能前進十裏到二十裏,並且還要麵對著源源不斷不吃不喝的活屍大軍的攻擊和騷擾。
吳皇後根本沒有有效的方法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他已經被吳國公徹徹底底地拖進到了戰爭的泥潭當中了。
而吳國公自然也是苦不堪言,這樣做的舉動已經讓他在他的下屬之中,沒有了任何的威信可言,畢竟拿老百姓出去擋刀不是什麽英雄好漢的行為。
“皇後!我們的士兵受傷十分的嚴重。候補兵員嚴重不足,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手上根本就沒有足夠多的藥品,士兵在感染了瘟疫以後,我們隻能夠親手處決掉他們!”青年的將軍一隻胳膊已經不見了,在一次戰鬥當中,年輕的將軍被一隻活屍給咬,無奈之下,他隻能砍下了自己的胳膊。
幸運的是在砍下了自己胳膊以後,他並沒有感染上的可怕的瘟疫,同時也並沒有因為傷口感染而不幸的去世。但就是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卻已經讓一個原本英姿勃發的年輕將領,此時此刻像是老了十多歲的樣子。
吳皇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將軍。
這些年輕的將領,都是她親自培養並且進行教導的。
每一個都可以算得上是出身名門望族。
同時也是她的死黨。
正是靠著這些死黨的支持,以及這些將領身後家族的支持。
吳皇後才能一意孤行的和吳國公開戰。
但是,接二連三的進攻受阻,不但折損了她麾下絕大部分的將領,更重要的是這些將領身後的門閥家族,一個個也都已經陷入到了猶豫之中。
吳皇後知道,一旦要是沒有了這些門閥的幫助。
那麽她的軍隊就即將失去所有的後援。
而是想要挽留住這些門閥,那麽就必須要獲得勝利。
而眼下最好能夠證明自己的方法。
就是攻破福州城。
“我們現在手上還有多少兵馬?”
“除去守城的軍隊以外,我們手上還能夠活動的,也就隻剩下不到三萬人了!其中有一萬人是剛剛才從永安鎮退下來的,在付出了數千名士兵的生命作為代價以後。我們成功的打下了永安鎮,但是吳賊在永安鎮之中散播了瘟疫!原本永安鎮數萬百姓在一夜之間成了活屍。雖然我們成功的進行了鎮壓,並且焚燒掉了所有活屍的屍體皇後這場戰爭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吳賊已經派出了使者,願意立刻停戰並且帶領揮下的所有士兵前往北方與滿清作戰!”年輕的將軍看著吳皇後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忍。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場原本應該是單方麵碾壓的戰爭,居然會打成這個樣子。
死傷無數不說。
更重要的是居然沒有拿下來幾座大型的城池,並沒有獲得足夠多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因為戰爭導致南北之間的貿易線路出現的問題,吳國公有著海上出口貿易,可以獲得源源不斷的金錢。但是朝廷卻沒有。
也就幸虧吳皇後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批數量重大的黃金。
不然的話,朝廷的軍隊早就已經土崩瓦解了。
後來,朝廷的軍隊重振旗鼓,眼看著就要一舉拿下福州城。
可就在此時,吳國公又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這種未知的病毒。在病毒的侵襲之下,朝廷的軍隊再度受挫.大宋到底不再是那個剛剛才建國時候了。經過了這些年的腐蝕,縱然吳皇後整頓吏治,可是朝廷內部已經爛透了,光靠吳皇後一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拯救這個大宋朝的。
“你想要讓我和吳國公合談?”
“屬下絕無此意!”
吳皇後狠狠的盯著這個將軍,最終揮了揮手,讓他滾蛋。
長歎了一口氣,吳皇後拿起了旁邊的寶劍。
她跟吳國公之間,有著非常深的仇怨。
這其中,自然而然是和她的出生五毒門有著一定的關係。
吳皇後出生於五毒門,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但很少有人知道,五毒門的前任掌門何鐵手,有一個丈夫也姓吳。並且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姓吳的男人,不但成為了五毒門掌門的丈夫,更是生下了一個女兒。
更重要的是,這個姓吳的男人,出生於福州。
吳國公並不姓吳。
但是兩家之間卻有著世仇。
吳皇後的父親和母親就是死在了吳國公的手上。
而當年五毒門之所以會被滅門,很大一部份的原因也是吳國公在其中做梗的。這個該死的老家夥,曾經權傾朝野,如果不是因為吳皇後嫁入了帝皇家,並且出手遏製了吳國公的繼續侵吞。這大宋朝早就完蛋了。
擦拭著寶劍。她發過毒誓,有一天要親手砍下這個老不死的腦袋,祭奠自己已經魂歸天地的父母。
“如果這一次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那麽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吳皇後把寶劍插回了劍鞘之中。
這一次就算是把底牌拚光了,吳皇後也得把仇給報。
突然,她側著腦袋向著身旁看了過去,一個身穿著白衣白裙的女人,快速的從側殿之中走了出來。
赤火佛母。
吳皇後看到這個女人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該給白蓮教的地位我也給了,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嗎?”
赤火佛母嫣然一笑,:“我要是沒有什麽好消息是不會回來的這一次我就是給你帶來好消息的。白蓮教當年被明教逼走,福建地區隻留下了一些暗樁,隻是用來收集情報的。並沒有辦法組織起一支大軍幫助你攻城掠地。
不過,我這次去也總算是獲得了一些有利於你的消息。”赤火佛母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殺氣,:“這一次已經可以基本上確定。這種瘟疫來自於朝鮮王國,朝鮮王國實際上已經快被這種瘟疫荼毒的快要滅國了。吳賊知道了這種瘟疫以後,便通過海上貿易線路運來了大量朝鮮王國的百姓屍體。同時開始在福州城中有益的擴散瘟疫。
這才有了席卷福建全省的瘟疫。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最終還是讓大家的那些門客知道了。用百姓培養瘟疫這件事情天怒人怨,已經有很多人不滿吳國公這樣做了。手下也已經有很多人想要暗殺掉他,獻給朝廷結束這一場慘絕人寰的瘟疫。不過吳國公手底下有四大武將,這四個人的實力都很強,至少都不在我之下,因此這一次我去便聯係上了那些想要歸附於朝廷的將領。他們說隻要我們能夠暗殺掉吳國公,那麽他們便願意繳械投降隻要朝廷不殺他們,他們可以從此解甲歸田,不再當兵了。”
吳皇後看著赤火佛母。
“你認為,這件事情的可信度有多高?”
“至少,比你在這裏耗著強.吳國公,可是有著海上貿易線路作為根本的。對於吳國公來說,這場戰爭他可以一直堅持下去。隻要海上的貿易線路不斷。那麽便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進福州城。他的手上,還有兩三萬精兵強將。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民兵加在一起,足足有八九萬人。你手上能打仗的士兵,隻不過才幾萬人而已,雖然號稱有幾十萬士兵,,但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根本沒有接受過訓練上的戰場,隻是死路一條.而更重要的是你沒有辦法用瘟疫。
吳國公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了,他也明白,經過了這一場戰鬥,他也再也沒有辦法成為這天下的共主了。
他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瘟疫,隻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但是你不行,你沒有辦法使用瘟疫,隻要你使用瘟疫作為反製的措施,那麽朝廷內外立刻馬上就會出現反對你的浪潮,所以你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撐下去了.以期望變化出現。可是你剩下來的時間也不太多了。”
吳皇後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賭一把?”
“是我們白蓮教可以把所有的底牌全部用出來。保證誅殺吳國公和他手下的四大將領。”
“直接說條件吧!”
“爽快.皇後殿下就是大氣。我們白蓮教也不是什麽貪心的人,如今既然皇後已經答應尊我們白蓮教為國教,那麽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就是應當的。我們會出大批的高手,但是,花朵也是需要土壤作為養分的來源。”赤火佛母的臉上露出了貪婪的表情,:“等到殺死吳國公並且拿下福建以後,我們需要一片土地。當然,我們依舊受到大宋朝的統治,並且接受大宋官員的管理,但是不用再向上交稅。就和少林寺一樣,所有的白蓮教徒都不用再向大宋朝交稅。”
“可以.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不準去碰海上貿易!隻要你不觸碰海上貿易這條紅線我可以答應你的這一個條件。”
“沒問題,白蓮教對於海上貿易沒有任何的興趣可言。白蓮教隻是需要有一個容身之地而已。”
“我和你一起去。”
赤火佛母立刻愣住了,:“皇後殿下是在開玩笑嗎?”
“我曾經發過毒誓,那個姓郭的腦袋,我必須要親手砍下來!不然的話便會生不如死,並且死後將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吳皇後的臉色陰冷無比。
“我早就察覺到了,你和他之間可能有著私人恩怨,但我沒有想到你們之間的仇怨竟然嚴重到了如此的地步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你了。”
——
鄔宮死死的按住一個蒙古人。
這個蒙古俘虜是他花了十幾兩銀子買來的。
這個家夥聽說還是蒙古皇族的成員,雖然血脈比較淺薄,但也因此留了一條小命,沒有被砍下腦袋,被掛在那城牆之上。
鄔宮力量不容置疑。
因此,縱然這個家夥並沒有被捆綁住手腳,可是卻還是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鄔宮在這個蒙古人的後背上麵畫上了鬼臉的印記。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練習。
他畫的是越來越像了,而他也發現,畫的越像被畫上印記的生物消失的速度就會越快。
這是他第一次用人來進行實驗。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就專門買了這樣一個蒙古俘虜,並且在他的體內中上了劇毒,保證他在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最多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會中毒身亡。
鄔宮這樣做的原因也是為了保險。
隨著鬼臉被畫了下來,原本一直在掙紮的蒙古人突然愣住了,就好像被畫上了定身符一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麵上。
渾身上下就好像是被石化了似的。
隻有臉上出現了疑惑和震驚的表情。
鄔宮嚐試的拍了拍他,蒙古人才像是後知後覺。
可就在此時蒙古人的身上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並且緊接著下一秒身體就開始破碎,直至化成了無數的塵埃消失在了麵前。
但是,鄔宮可以明確地感知到這個蒙古人並沒有死。因為留存在蒙古人體內的異化之力,依舊存在著。
隻是好像並不在他所能夠感知到的範圍之內了。
鄔宮也隻能隱隱約約感受到蒙古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