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憑著這個保證,我答應你。”鄔宮穿上了衣服,用力地將綢布腰帶係在了自己的腰間。

趙敏身上披著一層白紗,玲瓏有致的身軀跟隨著白色的紗布,上下晃動的同時也充斥著極致的**。

她聽到了鄔宮的話語,輕輕的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好似花朵一樣綻放,:“如果,要是這個樣子的話?,那我就等待著你殺死他的那一天。”

鄔宮咧了咧嘴,伸手劃過她那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脖頸,:“我們,襄陽見!”

走向了馬車,外麵的雨還在下。

抬頭向著天上看去。

天空之上的烏雲匯聚成了一團。

就像是一個黑麵團一樣,死死地遮蓋住了天上的任何一絲光線。

“現在是什麽時辰?”

“已經過了黎明了!現在,要是沒有天上的這一團烏雲的話,陽光應該已經照射在了大地之上!”趙敏的聲音從車箱之中傳了出來,她的聲音又重新變成了那一個英氣十足的公子哥,再也沒有了半分的柔情與魅惑。

鄔宮輕輕的搖了搖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玄冥二老在哪裏?”

鄔宮的話語引起了趙敏的沉默。

不過也隻是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以後趙敏便如實說道:“他們在大理,他們負責清理那邊的土司大理如今已經徹徹底底的分裂了。我所扶持的傀儡,正在和大理段氏一族進行著狗咬狗的廝殺!”

鄔宮咧了咧嘴,語氣有一些怪異的說道:“嗯!看起來在我不在中原的這段時間裏,這原本是一潭死水的天下,都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鄔宮說完以後,拒絕了趙敏遞過來的雨傘,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那隱隱約約還在泛著的火光,:“我走了,祝你好運。”說完這句話以後鄔宮猛然抬腿,用力的在地麵上一踏,地麵上出現了密集的裂紋,整個人騰空而起,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持續不斷的發出嘎吱嘎吱的碰撞之聲。

趙敏凝視著那消失在雨水之中的身影。

悠悠的長歎了一口氣,將腦袋縮回到了車窗之中。

看著淩亂不堪的車廂。

趙敏突然撲哧一笑,她突然感覺到了無比的開心,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自從成為汝陽王府的一把刀以後,趙敏做成了許多事情。

在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充滿了興致。

畢竟,使用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算計這全天下的英雄好漢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做的時間長了就會感覺到厭煩,特別是趙敏非常討厭自己所謂的那個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睛。

拿起了桌麵上的白色綢緞。

趙敏輕輕的嗅了嗅,上麵熾熱的氣息曆曆在目。

輕輕的放進了懷裏:“掉頭目標襄陽。”

隨著一聲令下,車隊快速的掉頭。

沿著陡峭的山路,快速的向著下方的山道之上衝了過去。

當鄔宮趕到終南山全真教所在的地點以後。

發現,那漫山遍野的大火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

隻剩下濃鬱的黑煙,和一股大雨都無法掩蓋的燃燒屍臭氣息,在空氣之中傳播回**。

鄔宮向著四周看去。

一幢完好的建築都看不見,鄔宮隻能看到一堆一堆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建築。

全真教的麵積並不小。

特別是經過幾代掌教的擴充之後,林林總總的麵積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數百畝分成不同的大殿,供給給不同的弟子進行修煉.可以毫不誇張地講,全真教就算是已經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些新崛起的門派,雖然實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超過了全真教但是他們的山門一定沒有全真教這樣的氣派。

隻可惜,當今天這一場火焰出現以後。

這曾經冠絕江湖的全真教,最終失去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鄔宮沿著廢墟向著裏邊走,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去,地麵上有著一具還沒有被燒成焦炭的屍體,看上去像是全真教的弟子。

回想起自己剛剛才進入終南山脈的時候,被全真教的弟子給攔了下來。在看著地上那一具被燒壞了一大半的道袍.雖然,衣服的顏色,已經因為黑煙被熏的加深加重。

但總歸還是能夠看出來,這個家夥應該是一個逃跑不及時的全真教弟子。

看起來,他有很大的概率是被活生生燒死的。

鄔宮搖了搖頭,繼續準備向前走。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準備向前邁動步伐的身體,再一次停下了步伐並且開始彎腰翻,開始找取地麵上這一具身體身上的致命傷。地麵上的這一具屍體,雖然口鼻之中都有黑色的煙霧所留下來的痕跡,但是真正讓他死在這裏的卻並不是這黑色的煙霧,也並不是那熾熱的火焰,而是他脖子上的一道劍傷。

這一道傷口深深的沒入了咽喉深處,一劍幾乎將整個咽喉捅了個對穿。

並且,除了劍傷以外,並沒有再留下其他任何的傷口。

“好劍術!”

鄔宮重新把屍體放到了地麵上。

放眼望去,這才發現前方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廢墟之中密密麻麻的躺滿了屍體。

絕大部分屍體都是全真教的弟子。

其中,還有少部分蒙古人的屍體。

看了一圈,許多人真的是被火焰和煙熏死的,但還是有那麽七八個蒙古人和全真教的弟子是被人一劍穿喉,這還隻是在全真教的最外圍,恐怕裏邊的建築當中也已經變成了屍橫遍野了吧。

“嗯,看起來毒手藥王那個老家夥是死了隻是他要是死了,郭靖該怎麽辦?難道非要我親自出手?”

鄔宮搖了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可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響起了一道炸雷,緊接著電光閃過。

遠處閃過了幾道人影。

鄔宮立刻抬腿向著那邊追了過去。

速度之快,就好像是一道閃電一般。

眨眼之間便到了人眼密集的地方。

兩方之人正在對峙,一方是蒙古人的打扮人數不多,隻有三四十人,其中還有著身材極為暴露的舞女。而另外一方人數過百,全部都是身穿著長袍的道士,一看就知道是全真教的人。

毒手藥王也在其中,他的身邊還跟著平一指。至於,毒手藥王的女兒則不見蹤影.鄔宮突然注意到了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躺著的一個女人,因為有著大樹的遮蓋,雨水並沒有能夠打到那個女人的身體上。

按照道理來說。

此時此刻全真教的人數全麵占據上風。

麵對著隻有一半不到的蒙古人,一擁而上就能夠將他們解決才對。

但光從鄔宮所看到的氣勢上說。

蒙古人反而算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全真教反而落入到了下風之中。

並且隱隱約約被這三十多個蒙古人逼著向後退去。

鄔宮一挑眉頭在蒙古人的隊伍裏麵掃視了片刻.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厲害的人物。

倒是在全真教的隊伍裏,鄔宮看到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道士,這個老道士身上的氣勢如同長虹貫日,渾身上下都**漾著,肉眼可以看清的真氣漣漪。

在這一股真氣漣漪的包裹之下,磅礴的大雨卻並不能夠打濕他的身體,就算是落到了他的身體之上,也會很快被蒸發幹淨。

這個老道士的手上拿著一柄長劍,劍刃之上有著絲絲猩紅的鮮血。在磅礴的大雨之中,這一絲絲鮮血竟然像是膠水一樣死死的粘在劍刃之上,即使是被大雨不斷的衝殺,卻絲毫沒有要被洗去的意思。

鄔宮眼睛眯了眯.那些屍體上留下來的劍傷,應該就是這個老道士幹的。

毒手藥王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和平一指站在人群之中,顯得貌不驚人。

但實際上兩人的實力卻可以算得上是這人群之中數一數二的了。

但全真教也有一個非常大的弊端,那就是青黃不接。

除了站在最前麵一排全真教的長老和管事以外,後麵的弟子全部都是比普通人強一點,大多二流都入不了。

而對麵的蒙古人,雖然看上去人少,但卻都是實打實的精銳,最次也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就是那幾個身材極其暴露的舞女,也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鄔宮皺著眉頭就要過去。

可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卻快速的從蒙古人裏竄了出來。

這個家夥蒙著臉,身上穿著黑色的夜行服,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太過於出眾的地方,但是奔跑在雨中的時候,卻宛如一道黑色的影子一樣,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的動作,手中揮舞的長劍,更好似幻影一般,完全無法看清楚劍刃所對的方向。

就像是一隻餓虎一樣直撲向對麵須發皆白的老道士。

老道士怒目圓睜,長劍叮叮當當地進行劈砍阻攔,但他根本不是這個黑衣人的對手,很快身上就多了好幾道傷痕。他周圍的那些全真教長老們一看,立刻上前幫忙,毒手藥王卻並沒有動,他拉著平一指死死的盯著遠處的蒙古人。

這一個黑衣人就已經牽扯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了,此時此刻要是這些蒙古人在一擁而上的話,他們今天說什麽也得死在這裏。

因此他必須要警惕這些蒙古人再上來湊熱鬧。

可隻是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毒手藥王再一次向著旁邊紛亂戰局看過去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那地上竟然又躺了好幾具屍體,這些在江湖之上都會算作一流高手的全稱叫長老和管事。

卻根本不是這個黑衣人的對手。

甚至,有幾個看上去實力還不錯的家夥,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就直接被挑了喉嚨。

如果不是因為丘處機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壓力的話,恐怕此時此刻全真教還能夠站著的人,就剩下不了多少人了。

毒手藥王手掌翻轉之間出現了數根銀針。

他快速的向著遠處的黑衣人射了出去。

這些銀針劃破空氣的時候,發出了類似於箭矢穿破空氣的聲音。

讓黑衣人不得不反手揮劍進行抵擋。

長劍在他的手中不斷的旋轉揮舞,劍刃揮舞之間就仿佛於空氣之中,綻放出了一朵朵璀璨的蓮花一般。

極其的耀眼!

鄔宮原本並沒有準備加入其中,可是在看到這蓮花的瞬間就再也坐不住了。

辟邪劍法?

鄔宮想也不想,身軀猛然膨脹,緊接著一個猛躍跳進的戰局裏。

原本一直看戲的蒙古人聽到了從天空之上傳來的聲音,幾個蒙古人下意識的抬起了手上的十字弩,對準了從天空之中落下的鄔宮,不斷的扣動扳機。

鄔宮絲毫沒有想躲避的意思,那些鋒利的十字弩紮在他膨脹起來的皮膚上的時候,連皮都沒有破,就被緊實的肌膚給直接彈飛了出去。

鄔宮也不管不問,目光之中隻有那一個手上拿著長劍的黑衣人。

這個人從體態特征上看上去並不像是嶽不群,不過這辟邪劍法,鄔宮卻是見識過的。

也難怪這個人居然能以一人之力,壓著全真教的眾人喘不上氣了。

仿佛察覺到了從天空落下來的破空之聲。

這個人立刻調轉劍刃所麵對的方向。

無數朵璀璨的白色蓮花從劍刃之上飛出。

一朵又一朵的花瓣從劍刃之上掉落,看上去無比的漂亮美麗。

但實際上,卻是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恐怖。

鄔宮卻仍然是躲也不躲,這麽直直的向著劍刃之上飛撲。

丘處機看的直皺眉頭,立刻伸出手掌就要幫忙抵擋。

手上的長劍用力地斬在了一朵白色蓮花之上。

刹那之間,叮叮當當的聲音宛如風鈴一般接二連三的響起。

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手腕扭動,一朵蓮花從劍刃頂端飛出,直撲向丘處機的咽喉,隨後便不再去管他了,可就是這麽一刹那的時間。

鄔宮竟然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那一朵又一朵鋒利的蓮花沒入到了鄔宮的身體當中。

堅硬的角質層,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炸裂,皮屑和血肉飛舞。

但鄔宮卻仍然沒有想要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揮舞著手掌,向著這個黑衣人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