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會懷孕嗎?”黛綺絲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應該會吧,我希望能生一個兒子,或者再生一個女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一次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兒,我都會把她養在身邊,絕對不會再讓她忍受沒有雙親之苦痛了你大概可能不知道我有過一個女兒。隻是很小的時候,我就把她送入了明教,並不是我不願意養她,隻是那段時間為了幫千葉治療身體,我實在沒有功夫和精神再去帶一個孩子。
並且,我一直想去借乾坤大挪移,因為有人和我說過,乾坤大挪移是可以將身體當中的寒毒給轉接出來。隻是我沒有想到,陽頂天居然如此的絕情,說說什麽都不肯把乾坤大羅移交給我,或者是出手幫忙解毒,我曾經還一直把他當做足以值得信賴的長者,還認他做幹爹”
鄔宮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以後說道:“你是怎麽說服莫愁的?”
黛綺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並不是我說服她的,事實上,我也沒有多說什麽,我隻是把我的近況稍微講了一遍以後,她便同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過了今天,我會返回靈蛇島,在那裏一直待到死如果我僥幸懷孕,我會寫信告訴你的,你可以選擇過去看看,或者我們一輩子不見了。”
黛綺絲的話語之中有一些落寞。
兩人縱然已有了夫妻之事,可隻能是**。
不過這也是個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兩人也都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就這麽靜靜的躺著,一直躺到天快亮的時候,鄔宮才離開了馬車回到了帳篷裏。
“喲,這不是鄔先生嗎?怎麽,那麽早出去晨練,來來來,給你毛巾擦一擦額頭的汗水!”李莫愁笑嘻嘻的將綢緞遞了過來,隻是那眼神宛如利刀一般鋒利。
鄔宮輕輕的伸手接過了毛巾,若無其事的擦了擦額頭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大早上出去晨練,由於身心健康,不過時間也不早了,也是時候該起來了,咱們準備一下,要出發了。金花和銀葉他們今天就要返回靈蛇島,他們會把馬車留給我們,接下來的路程就要靠我們自己走了。
接下來的路程,你們已經規劃好了嗎?”
李莫愁也並沒有再提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但,她眼神中的光芒卻在告訴鄔宮,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容易的解決。
“路程已經規劃好了,我們將會橫穿西夏境內,通過西夏前往終南山,然後再通過終南山返回西夏,前往天山,預計,如果路上順利的話,二十天的時間我們就可以順利地到達天山了。
當然,我們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以應對各種各樣的突發事情”
趙天佑突然鬧了起來,瘋狂的大吼大叫,聲音尖銳無比:“我不要離開你,我哪都不要去,別把我送到什麽鍾南山去,我才不去呢,我就要跟著你們,我就要跟著師傅,除此以外,我哪都不會去的,你們要是把我扔下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李莫愁翻了一個白眼,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把趙天佑給直接打愣住了,:“鬧夠了沒有?你以為這是哪裏?這是皇宮後院嗎?你以為我是誰,是你的那個皇後母親嗎?別在我這裏給我耍什麽小脾氣,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按照我以前的脾氣,你早就已經被我宰了你要是再敢哭鬧一下子,或者發出讓我感覺到耳朵不舒服的聲音,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反正我也有方法可以讓你的舌頭再長出來,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體驗那種感覺的。”
趙天佑立刻捂住了嘴巴。
臉上的紅掌印仍然曆曆在目。
雙眼紅彤彤的,但卻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李莫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對著趙天佑說道,:“不要在這裏裝死,過來幫忙收拾帳篷。”
大約忙碌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一切重新收拾完畢。
看著騎在馬上的兩人。
眾人都沒有說話。
隻是抱拳說了一句江湖再見,金花銀葉便騎馬向著遠處走去。
馬車也重新上路了。
西夏的道路是真的難走,這邊不但沒有官道,甚至是土路都時斷時續,即使是這金花銀葉所特製的馬車,走在上麵也非常的困難,時不時的就會陷入到泥土之中,把負責拉車的大馬累得夠嗆,前進的速度也無比的緩慢。
“西夏這邊就是這個樣子,這麽多年也沒有任何的改變。這邊的道路,還是很多年以前唐朝時候修的。後來經曆了各種各樣的戰亂,西夏國本來就並不是十分的富裕,早年間這些土路還是有人修繕的,但是自從蒙古南下以後,為了防止蒙古人借助著土路入侵西夏,這路並沒有修繕,目的就是為了拖延著入侵者前進的步伐。畢竟像這樣的爛路,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大馬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無事的走過去。
不過,從西夏這邊過來的西域商人數量倒是不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用了何種的方法,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裏通過膝下這泥濘的道路。”李莫愁早年之間來過西夏,事實上大宋周圍的國家她都去過,這倒不是她喜歡到處旅遊,隻是那段時間為了緩解心頭對於陸展元的痛苦之恨,她在青衣樓做過一段時間的掛名殺手。
青衣樓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有108樓,但除了本樓殺手以外,許多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都會在青衣樓中掛名,賺取大量的銀子,用來購買各種各樣的珍稀補藥,提升武道境界。
江湖上在青衣樓掛過名的武林高手不勝。
李莫愁因為找不到可以驅散心頭痛苦的方式,因此便主動的通過殺人的方式來進行緩解。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莫愁得到了一個可以在周邊各個國度之中進行遊玩的機會。她在西夏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對於這裏雖然算不上是第二家鄉,可也是對這裏的人文地理有著充分的了解。
“他們走的並不是這唐朝修建的官道,而是走著北方的平原地區,那邊有著一塊直通向中原地區的荒漠平原。
那個地方原本有著無數的流沙,西夏為了保證通商順利,並保證路上的安全便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在那一條荒漠平原的中央,修建了一條安全的道路。
同時在兩邊埋伏下了重兵,路上也有大量的騎兵負責巡視。
目的隻有兩個,就是保證這一條商路的順利通行和收稅。
西夏對於這一條商路的重視線,不亞於南方的運河和海上的貿易航線。
西域那些商人所在的國度是沒有海港的因此無法進行海上貿易,而這一條貫穿南北的大動脈,就是他們唯一的必經之路。
而西夏也借著這一條商路,這些年賺的風生水起。
不但把這一條商路的成本給收了回來。
還圈養了大量的騎兵,聽說其中還有不少混不下去的蒙古小部落加入了西夏,成立了西夏蒙古騎兵軍團。”蘇荃侃侃而談,看這樣子竟然要比李莫愁還要更加熟悉西夏的環境。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鄔宮有一些疑惑的問道,:“神龍教不是在南方海域嗎?什麽時候對西夏那麽的清楚?”
蘇荃有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被明教逼的,這些該死的家夥,自從傍上吳國公這一條大腿,以後對於我們這些小勢力就進行百般的打壓。無奈之下,我們就隻有把視線向外麵看。
後來,我們發現西夏這一塊居然是一個沒有任何勢力插手的寶地,於是便派了大量的密探進入西夏,想要在這裏紮下根來,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西夏好像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我們派出去的密探,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將情報傳遞回來的,所有的密探全部都好像是人間蒸發的一樣,全部消失掉了。
當然,其中一兩個很有可能是叛變了。
但,總不可能一口氣上百個密探,全部都叛變了吧。
後來洪安通親自去了西夏一趟,再往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要向著西夏這邊發展了,並且每一次提到要往西夏這邊發展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十分驚恐的表情.說實在的,能讓他露出這樣表情的機會真的不是太多。”蘇荃也有一些譏諷的撇了撇嘴。
鄔宮當然明白這西夏有誰庇護。
隻是沒想到,居然讓洪安通都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這位西夏的守護神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
“不過,你們知不知道一則小道消息?”王語嫣突然開口了,說起來在這個馬車裏,她和西夏的關係是最好的,因為她那素未謀麵的舅舅就是西夏國王。
當然,也並不能說是素未謀麵。
那位西夏國王在王語嫣小時候,來過江南很多次。
那個時候他還並不是國王,而是眾多王子當中的一個。
本來,按照他的順序是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他做西夏國王的,可是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最終坐上了西夏國的國王這其中想來一定發生了某些極其血腥的事情。
王語嫣憑借著這種關係,自然也從李青蘿的那邊知道了不少有關於西夏國內的秘密。
“小道消息,什麽小道消息?”鄔宮來了興趣,:“什麽小道消息?快給我說說,我最喜歡八卦。”
“鄔郎,你怎麽和一個八婆一樣?”李莫愁翻了一個白眼,可卻也是坐直的身子擺出了一幅八卦的姿態。
蘇荃也把目光放到了王語嫣的身上。
王語嫣抱著趙天佑,看著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臉上頓時露出了害羞的表情,但還是清了清嗓子,:“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的母親告訴我,我的這一位舅舅本來是沒有繼承權的。他之所以能夠擁有繼承權,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哥哥,這才擁有了西夏的繼承權.母親每一次說到這裏的時候都會唏噓不已,因為他告訴我,我的這一位舅舅並不是為了爭奪繼承權才殺死自己哥哥的,而是我的那一位大舅舅身上隱藏了一些,就連他也不是知道很清楚的秘密。
為了防止這個秘密害到西夏,讓西夏數百年不斷累積起來的基業毀於一旦,這才把那一位大舅舅給殺死了。
不過,母親後來又告訴我,這位舅舅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為了防止出現一些意外,這位舅舅囚禁了大舅舅的孩子,並且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處死,其中甚至包括大舅舅的長子,也就是本應該作為西夏太子的一個少年。但至於究竟其中發生了什麽樣的奧秘,就連我的母親也並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因為她不是在西夏長大的,父親也並不是前任西夏國王.不過,這位舅舅對我真的很不錯,小時候他會經常過來看我,後來因為國事繁忙,雖然來看我的時間變少了,可隻要到我的誕辰,就會給我送來大量的金銀首飾。知道我喜歡研究武學,還會搜集江湖上一些偏門的武學書籍贈送給我.我這一次提前給他寫了封書信,雖然沒有收到他的書信,,不過相信走不了多遠就會遇到他派過來保護我們的士兵。”
“還能有什麽事情是比手足相殘,更不能說出來的?我看,大概率就是為了找一個理由罷了,讓自己繼位繼得名正言順一點。”李莫愁不屑的說道。
鄔宮看到王語嫣的臉色有些變了,立刻說道:“各家自掃門前雪,這事情跟我們沒什麽關係,況且這不是有玄武門之變這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在這裏嗎?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以後也一定會發生的,兄弟反目的事情江湖上還少嗎?
好了,不說了,前麵應該有一個鎮子,我們到那裏休息一下,補充一下水,然後再多買兩匹馬備著吧,我懷疑這馬可能陪不了長時間了,這路坑坑窪窪的,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累死。”
話音未落,負責駕駛馬車的紅蓮拉開了幕簾:“前麵有十幾匹馬匹,身上穿著西夏兵的甲胄,氣勢洶洶的向這邊來了,我看不像是來迎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