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宮從**蘇醒的時候。

兩邊的胳膊都被沉甸甸的壓著。

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先檢查了一下蘇荃的傷口。

已經完全的愈合了。

最後又查看了一下李莫愁的傷勢。

因為是內傷,鄔宮看不出來什麽,不過氣色紅潤,應該也是沒有了問題。

看著她們三人都沉沉的睡著。

想來應該都是累到了。

剛想悄然下床。

一雙手掌卻突然抱住了他。

蘇荃默默的坐了起來。

稍微用力一雙手掌卻不由自主地變大膨脹。

她有一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突然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陌生的感覺。

鄔宮笑著扶住了她的手掌,:“用你的心去控製,不過這個能力也隻是暫時的。

過一段時間以後就會消失。

具體能存在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

另外,我不建議你用。”

“為什麽?”

鄔宮笑著低下了頭:“因為,一旦你使用的話,就要做好衣不蔽體的準備。

當然,那也會讓我很生氣,因為我的女人絕對不能讓別人看見!”

鄔宮的話語讓她嬌軀猛然一僵,臉也瞬間紅了,雙眼嬌羞的似要滴出水來一般,嘴唇抿動,明明看上去已經害羞的要死,但隻知道紅著臉不言聲,視線低垂著,揮動了一下手掌,讓膨脹的手掌恢複了原樣,慢慢的躺在了鄔宮的懷中,用著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從今時今日開始,你放心,這個世上就隻有一個人能夠看到我衣不蔽體的樣子,而那個人就是你!”

李莫愁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眨動了一下眼睛,她此刻美眸微合,狹長的睫毛自然的散在眼皮之間。

緩緩的上下微動著,顯然還沒睡醒,黑發散落在臉頰上,手臂上,**,幾乎遮住她柔美的大半張臉蛋。

不過。依舊能透過稀稀發絲看見裏麵因手臂的擠壓,那有些被壓紅的麵頰。

鼻翼聳動著,李莫愁手臂又往懷裏縮緊了一些,緊緊的抱住鄔宮一條手腕,一副很冷的樣子。

突然,迷迷糊糊的李莫愁看到自己麵前的床單上有一朵殷紅的花朵。

嘖了嘖嘴,用著略帶一絲嘲弄的語氣說道:“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神龍教蘇夫人,居然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蘇荃立刻羞澀的伸手捂住了那朵花朵,指甲稍微用力,就將那一整塊床單撕了下來,伸手攥在了手心深處。

鄔宮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

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濃鬱的殺氣。

“怎麽了,鄔郎?”

李莫愁轉過了腦袋看著鄔宮。

“那兩個家夥,我不想讓他們活過今天。”

李莫愁一愣。

但是緊接著就明白,她所說的那兩個家夥究竟是何人了。

“鄔郎,先不要著急!”

李莫愁剛要勸慰兩句,房門被推開了。

李青蘿緩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青蘿的麵色有些疲憊,眼圈很沉,一頭烏黑的秀發還沒來得及梳理,鬆鬆垮垮耷拉著,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樣子,而且臉色很不好看,很顯然,昨天晚上也並沒有休息好。

她看到**的四個人,先是一愣。但是緊接著就明白了。

原來趁著她不在,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

剛要說些什麽?

門外卻突然竄進了一個宮裝打扮的女人。

她一進來立刻跪到了地麵上,頭也不敢抬的朝著李莫愁說道,:“大人,皇後殿下,請您即刻進宮。”

李青蘿見狀趕忙向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麵前,將她可能會看見的所有視線全部擋死。

**三個女人也趕緊開始穿起了衣服。

李莫愁一邊穿衣服,一邊冷聲問道。

“發生什麽事情?”

“吳國公世子,被宣召進宮。”

“嗯?這麽早,不是說還要再等幾天嗎?”

李莫愁下意識的詢問了一句,但是宮女卻再也不說話了,隻是默默的低著頭。

也許她是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許她是不想回答。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宮女立刻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房門。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黃蓉張嘴了,對著李莫愁話語之中有著淡淡的質問之意,:“前天,去見吳皇後的時候,莫愁你也在場,相信你也聽到了。

她親口說,在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不會讓皇帝見吳國公世子,怎麽這才兩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了。”

李莫愁搖了搖頭,:“她做事從來都是力求穩當,滴水不漏。”

“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麽吳皇後會對吳國公有這麽大的成見?”鄔宮突然問道:“我總感覺這其中應該不隻是為了天下的百姓。”

李莫愁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我隻知道,她之所以一直針對吳國公,是因為她和吳國公之前有著血海深仇,可能和五毒神教有關,但具體是什麽樣的恩怨,我暫時還弄不清楚。

另外,她也確實想要拯救這江南中原地區的百姓,隻不過掣肘太多,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也是為什麽我願意留下來幫助她的原因.好了,這件事情先不說了,一起進宮吧!

我估計,這件事情今天就能有個結論。”

——

趙構昏昏沉沉的坐在龍座之上。

他身上幹淨的龍袍被他粗俗不堪的動作弄的皺皺巴巴,看上去極為的不雅。

而在他的麵前,吳皇後玉麵如春花,袍袖輕擺,氣度嫻雅,渾身散發著從容和高貴的氣息,母儀天下的風範更是溢於言表。

她身披白霓裳袍,衣擺淩風,貴氣遠溢。

但那清雅裏卻掩不住威嚴,令人不怒自威,她目光如炬,站立如鬆,使得整個宮殿裏彌漫著神秘和莊嚴的氣息。

不遠處的下方。

跪著一個臉色略有一些蒼白的青年。他看上去比趙構小上最少二十歲,身上穿著蟒袍,倒也是一個俊俏的青年,但卻給人一種軟弱不堪的錯覺。

他的膝蓋在發抖,很顯然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了。

身體劇烈的搖晃,撐不了太久。

過了一會,他咬著牙低聲說道:“皇兄、皇嫂,臣弟已經在這裏跪了一個時辰了。如果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臣弟想先行告退。”

“永王?”吳皇後慢慢的轉過了身體,目光如炬:“聽說你私底下,一直提議要肅清吳國公此類的異姓藩王?”

“皇嫂,絕無此事是!”

青年還想要狡辯,但是一看到吳皇後那一雙銳利的雙眼,便不敢再說話了。

吳皇後說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去偏殿呆著,沒有皇上和我的令,不準離開皇城,違令者斬。”

“是,臣弟告退!”

永王掙紮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退出了宮殿,看上去懦弱不堪,但是在即將走出宮殿的時候,眼神之中卻出現了一抹冷冽至極的寒光。

吳皇後全都看在了眼裏,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擦去了迷迷糊糊的趙構嘴角的口水,:“陛下,看來您還得再在這個位置上多坐上一段時間了,辛苦您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