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究竟是什麽人?究竟是什麽人幹的?
這已經是這幾天的第三個被拔掉的據點了。”
身穿著虎皮的男人,臉色難看的朝著身旁的瘦高個說著話。
他們的麵前有七八具屍體,這些屍體都被用繩子捆著,吊在了空中。
每一具屍體的身上,都幾乎沒有任何的創傷。
可如果仔細去查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屍體的五髒內腑無一例外,全部都已經被內力真氣給活生生的震成了碎片,就連脊椎和胸骨也毫不例外。
一個個就像是臘肉一樣,被吊在了空中。
瘦高個男人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在屍體上摸索了起來。
很快,就各自從這些屍體的腰間摸出了一塊塊令牌。
並,隱隱發現了令牌的右角,都有著折斷或者布滿裂紋的痕跡。
“和之前的一樣,都是教內的人幹的!”
這個據點不是其他教會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神龍教的據點。
神龍教在臨安府一共有十二個據點,分別負責神龍教的十二個產業。
這年頭每一個勢力都離不開錢。
就是大名鼎鼎的武當、少林,昆侖這些大門大派也都是如此。
神龍教早年間是靠信徒捐贈的。
那個時候不缺錢,也根本用不上什麽錢。
但是後來,隨著勢力範圍越來越大。
訓練弟子、發展密探、購買武器、購買藥材.哪一項都需要花錢,哪一項都離不開銀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神龍教也隻能和絕大部分的門派一樣,開始開辦各種各樣的產業。
從而賺取足夠的金錢補貼神龍教內部的經濟開支。
到了如今。
神龍教的各個產業早就已經遍布大宋滿清蒙古,乃至是海外,每個月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流向神龍島,用來維持神龍教的發展。
這也是為什麽神龍教能夠在明教的強勢打壓之下,一直都苟延殘喘的原因。
不過,最近幾天,臨安府的好幾個神龍教據點,都受到了來自於不明人士的攻擊。
不但其中駐紮的弟子和長老無一例外全部被殺掉了以外,儲存起來的銀票和價值高昂的物品也全部都被搶走了。
神龍教內部有一道內部密令。
那就是如果是要被外部的人殺掉的話,那麽就掰斷令牌的左上角。
如果是將被內鬼殺掉的話,那麽就掰斷身份令牌的右上角。
這也是為什麽這些人會判斷,眼前的一切是內鬼做的原因。
不過,如果是內鬼的話,應該收走令牌,隱藏自身的身份才對。
怎麽會光明正大的把令牌放在這裏?
“尊者,銀票也已經被全部拿走了,除此以外,那顆三百年的黃氣參,也已經被搶走了,總損失超過了一萬兩。”
瘦高個兒冷笑了一聲。
“嗬,一萬兩!”
他揮手摒退了下屬的匯報,朝著麵前虎皮男子說道:“算上前幾次我們這幾天已經損失了將近五萬兩白銀了這個內鬼看起來隱藏的很深啊。
不過,這件事情我們總得要解決,不然的話教主就要親自來臨安了。”瘦高個說到這裏,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仿佛想到了那個人,就會讓他感覺到非常的恐懼和害怕。
虎皮男子搖了搖頭,:“這幾個據點的銀庫,我知道一半你知道一半,除此以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隻有據點的掌櫃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夠在我們趕來之前拿走所有的銀票,打開所有的銀庫這件事情就已經不同尋常,不是我們能夠解決得了。
我懷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夫人有關。”
瘦高個的臉色狂變。
看了一眼周圍的弟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以後,他才冷聲說道:“你要是想死,別帶上我。別忘記了,福州那邊的據點就因為跟丟的夫人已經全部被處死了。
少說廢話這件事情就是和夫人有關,你也得當不知道。”
虎皮男子訕訕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下屬將屍體打掃幹淨,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這個鋪子必須再派弟子過來把手,這是一個要緊的鋪子,每天的流水是整個臨安府所有鋪子裏最高的。”
“好,我來安排人吧!”
“那我先撤了,有什麽事老地方找我。”虎皮男子說完,也不等瘦高個說話,便自顧自的轉身離開了。
瘦高個嘟囊了一下嘴唇,搖了搖頭,繼續開始監督弟子們的工作。
虎皮男子獨來獨往,身邊並沒有帶任何的下屬。
他獨自一人走在臨安府的街道上,一路上沒有絲毫的停留,徑直向著臨安府的西邊走去。如果是臨安府的老饕都會知道,那邊有著臨安府最好的酒樓——醉安樓。
酒樓裏的廚子來自於五湖四海,在那裏可以吃到大宋各地的美食。但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家酒樓的幕後老板是誰,沒有人知道這家酒樓實際上是神龍教的產業。
許多達官貴人經常會來這裏用餐,每天都有成千上萬兩銀子入賬,所以算得上是神龍教在臨安府最重要的產業之一。
虎皮男子急匆匆的返回了醉安樓,見醉安樓之中安然無恙以後,他才走上了醉安樓的最頂層自己的房間。
剛推開門,虎皮男子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隻因為,有一個女人正背對著他,喝著茶。
遠處的熏香也被點燃了,淡淡的桃花香氣沁人心脾。
“咕咚!”
沒有絲毫的猶豫,虎皮男子單膝跪在地麵上。他恭恭敬敬的對著麵前的女人磕了三個響頭,:“趙白方,見過夫人。”
“起來吧。”
後皮男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關上門。
蘇荃轉過了身體,看著麵前的虎皮男子,突然嫣然一笑,:“趙白方,我們見過嗎?”
“是的,夫人。前年,下屬有幸見過夫人一麵,當時教主大人正在閉關,是夫人接見了我們。”趙白方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時刻注意著麵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生怕她突然出手將自己一掌拍死。
“不用這麽緊張,也不用那麽害怕,你是第一個見到我以後,還記得要磕頭的,我不會殺你,所以說你不用那麽緊張。”蘇荃輕輕的端起了茶杯,又抿了一口,:“這茶不錯呀。”
“夫人,這是今年新產的雀舌。皇室特供,整個臨安府。除了皇家以外,對外隻流出來了五十斤,我僥幸得到了一斤二兩,您要是愛喝,我就給您備上。”趙白方有些諂媚的向著蘇荃說道。
“包上吧,我一會兒帶走對了,洪安通到哪了?”
“教主大人已經到了福州。”
“哦,用你的渠道給他飛鴿傳書,告訴他我在臨安府。”
“下屬不敢!”趙白方立刻跪在了地麵上:“夫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您。我也絕對不會向教主稟報夫人您的方位.”
蘇荃打斷了趙白方的話語,:“我再說一遍,你用你的渠道給他飛鴿傳書,告訴他我在臨安府,聽懂了沒有?”
趙白方猛然一愣,看著蘇荃那不像是開玩笑的表情。
趙白方又稍微猶豫了一下,沉聲說:“是夫人。”
“好了,把茶葉打包一下給我帶走。
等洪安通到了臨安府以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