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還是很餓。”鄔宮一直在吃東西。
他感覺自己的肚子就像是無底洞一樣。
怎麽吃都吃不飽,一桌子的食物被揣進了肚子裏。
卻隻是吃了一個三成飽。
好在,黃蓉給他弄來了大量的軍糧。
小山似的食物把桌子都給遮蓋了起來。
“嗡嗡嗡~”
腳步從遠處傳來,房門被推開了。
刀白鳳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
剛一進來,她就被麵前小山似的軍糧箱子給嚇了一跳。
隻能夠隱隱約約看到,坐在箱子後麵,大快朵頤的鄔宮腦袋不斷晃來晃去,用力的撕咬著手中的食物。
“.小.王妃,你怎麽來了!”鄔宮差一點點就說出了口,他及時的刹住車,隨後看著刀白鳳的身後,見到刀白鳳後麵,並沒有其他的人影以後。
鄔宮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你怎麽來的?”
刀白鳳看著麵前高高堆積起來的食物山。
“這些東西,你全部都要吃掉嗎?”
鄔宮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絲毫不見增大的肚皮:“我,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非常的饑餓,如果不補充足夠的食物。可能會發生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哦?哪一種非常不好的事情?”
刀白鳳緩緩走到了鄔宮的麵前,臉上帶著溫軟的笑容。
鄔宮也露出來笑容,黃蓉今天被郭靖接走了,接到了遠處的大宋軍船上去了。
這讓他感覺心裏怪怪的。
不過,他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怪怪的。
隻能,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悶頭吃著軍糧。
桃花島上現在什麽都沒有,磅礴的海嘯摧毀了島上的一切。
那,不知道躲了多少次大災大難的桃樹林也徹底被毀於一代。
不過,還是有不少東西保留下來的。
比如說,那清脆挺拔的竹林最外圍的竹子都被海嘯摧毀了。
但還是有不少竹子成功的保留了下來。
而被摧毀的那些竹子也不礙事,來臨春天的時候,新的竹筍會重新長出來,並且也用不了一年,竹林就會重新變得完整,這是來自於大自然的神奇修複能力——雖然,摧毀的也是它。
刀白鳳走到了鄔宮的身旁,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鄔宮看著刀白鳳,看著她隱藏起來的不安,詢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
“中原地區很快就會變得不安全了。”刀白鳳看著鄔宮,眼中全是依戀,:“要不,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回大理吧,整個中原很快都會變成戰場!”
“哦?”鄔宮看著和之前截然不同,判若兩人的刀白鳳,:“此話怎麽講?”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大理段氏為了這一天,已經準備很多年了。
其中有不少的反對者,包括上一任大理的皇帝上德帝.大理真正的掌權者,其實是天龍寺。
段氏的皇帝隻不過是一個明麵上的花架子罷了,整個大理包括稅收、鑄造錢幣、茶鹽銅鐵相關貿易.其實,一直都是由天龍寺派人把守著。
每當有現任的皇帝想要收回這個權利的時候。
那麽他就會莫名其妙的出家。
這麽多年隻有一個人,幾乎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他就是上德帝。
上德帝早年間在中原遊曆,加入了青衣樓。
在繼承皇位之前,成功的掌握了一樓。
並獲得了主樓樓主的賞識。
憑借著身邊的青衣樓殺手的幫助,他硬生生的壓製住了天龍寺,可就在他完全要將稅收等權利從天龍寺手上拿回來的時候。
他的親信,楊義貞突然反水,他不知道怎麽成功的勸降了青衣樓的殺手,一夜之間幾乎把整個皇宮屠殺一空.天龍寺的權力和勢力都無比的恐怖,我的父親告訴我,天龍寺掌握著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方法。
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而他也告訴我,天龍寺的枯榮大師,從很多年以前就開始謀劃如何入主中原。
這一次,大理看上去像是一次冒險的投資,和吳國公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
但實際上,大理究竟有多少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我也不知道。
段正淳在來到福州之前,專門上門和我的父親談了一下,扔出了一些底牌。
我父親是一個刀砍不進,水潑不進的人。
極為的倔強,且吃軟不吃硬。
可,這一次居然派出了自己的親信部隊。
後來,我才知道,段正淳逼迫我父親出兵,不然的話就先滅了我們這一次,大理是動了真格的了,再加上蒙古和滿清,還有虎視眈眈的各路諸侯你還是和我去大理吧!
在那邊,雖然沒有中原地區如此的繁華,但也是山清水秀。
同時,我擺夷族的姑娘一個個都要比中原地區的女子長的水靈,同時熱情似火,你一定會喜歡的。”
鄔宮伸手撫摸著刀白鳳那白皙的臉頰,感受著手指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暖,笑著說道:“我恐怕要是去的時候,是站著去的,但是回來的時候卻要躺著回來了!”
刀白鳳撇了一眼鄔宮,沒好氣的說道:“這樣的事情別人想遇還遇不到呢!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小心遭報應!”
鄔宮嘿嘿一笑仰頭和刀白鳳吻到了一起。
可就在此時。艙門卻被敲響了。
緊接著,外麵傳來的一個刀白鳳此時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鄔宮.你睡了嗎?”
是段正淳!
鄔宮也是一愣,看了一眼同樣驚慌失措的刀白鳳。
在房間裏好像沒什麽地方可以藏。
船艙的窗戶和門是在一條線上。
因此也根本無窗可逃。
猶豫了一下。
鄔宮抓住了刀白鳳,把她塞進了桌底,同時拽過了一旁的床單,把整張桌子給蓋住。
正前方因為有著那些放置軍糧的箱子遮擋,外加上了這剛剛才蓋上的桌布,段正淳就算是真的走進來,也不一定能夠發現這個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不過,鄔宮可沒打算讓段正淳進來。
立刻說道:“是段王爺嗎?天色不早了,你有事情嗎?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明天再來談!”
段正淳站在門外猶豫了一會,手上用力,真氣流轉,門栓直接就被推斷了。
隨後,段正淳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麵前堆成小山似的軍糧箱子。
“嗯?”
段正淳猛然一愣,但是很快就看到了鄔宮。
鄔宮依舊是在持續不斷的啃著手中的軍糧。
按照他的估計。
得把所有的軍糧吃完以後,才能夠保證自己的體力恢複充沛。
“你這是?”
鄔宮看了一眼遠處斷裂的門栓。
心中想著,這個段正淳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這大半夜的,直接破門而入!
簡直是比土匪都霸道!
不過,鄔宮之前也並沒有給門上鎖。
還是在刀白鳳進來以後,刀白鳳隨手插上的門栓。
段正淳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確定就鄔宮一個人以後,他想找一個地方坐下來,但是緊接著便尷尬的發現所有的椅子上都堆上了軍糧。
這一次隻能站在原地,揮舞著折扇,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鄔宮,抱歉我深夜來訪,可能打擾到你了。但,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裏,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我思考了再三,還是決定和你說一下。”
鄔宮看著段正淳,覺得有一些無語,:“段王爺,有什麽話不能明天說嗎?非要差一點點把我的門都給拆了!”
段正淳臉上的尷尬之情顯得更加的濃鬱,:“是我有些心急了,隻是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十萬火急的大事情.你知道你的祖上是否有人姓李?”
“嗯?”鄔宮一挑眉頭,:“段王爺,何出此言?”
說話的同時。
鄔宮突然向著桌子底下看了過去。
呼吸立刻變得粗重了一些。
幸運的是,段正淳因為視角的原因並沒有察覺到鄔宮的異常。
外加上,船艙的光線比較昏暗,段正淳又在組織自己言語的話語,因此段正淳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過了一會,段正淳才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和我青年的時候長得非常的相似。”
鄔宮眉頭皺起。
伸手放進桌子下方,同時強壓下身上的熱流運轉,:“段王爺,你想要說什麽?不如直說。”
段正淳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定一般,:“如果,你祖上有人姓李的話,那很有可能你是我大理段氏的血脈.這件事情牽扯到大理段氏的一個機密.你很有可能,是我一位伯父的後代,我的那一位伯父,早年間離開了大理,並且隨著生母姓,他的生母就姓李,因此我才問你是不是祖上是不是姓李!”
鄔宮突然明白了。
段正淳真是看上了自己的實力,所以動了歪心思,想要來找自己認親,從而讓自己成為大理段氏的武器。
這人,能夠讓人感到好笑的。
鄔宮現在沒心思和他廢話。
“段王爺,我姓鄔,至於祖上是不是有人姓李,我也不知道,我丟失了很多的記憶,也許以後說不定能想起來,我可以去大理告訴你。”
段正淳還是有一些不死心,繼續說道:“鄔宮,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我的孩子,但.”
“段王爺!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留你了。”
鄔宮話音剛落。
桌子卻突然劇烈的搖晃震動起來。
蠟燭上的火焰,也左右搖晃。
段正淳以為是自己的話語觸怒了鄔宮。
連忙長歎了一口氣,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語全部咽進了肚子裏,輕輕的揮了揮折扇,告辭離去。
在即將走出門的時候,段正淳頓了一下卻再次停下了腳步,:“鄔宮,如果你真的失去了記憶的話,你可以去西夏一趟,我的那一位伯父當年就去了西夏。
但,如果你想知道他究竟在哪裏,你可以來大理,大理天龍寺的枯榮大師是唯一知道他的去處的人,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