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樓下停著格裏菲斯斥巨資買回來的豪華跑車。
阿斯頓馬丁的金黃色流線型車身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從裏到外散發著富貴的芬芳。
溫莎看著老板的車,臉上滿是豔羨之色。
“好好幹溫莎,總有一天你能靠自己的努力買上跑車。”格裏菲斯感慨到,掏出車鑰匙,滿意地看著車燈亮起。
溫莎:“難道你的跑車是用努力買到的?”
“當然不是。”要靠他自己的話他現在都還不完貸款呢,“可你和我不一樣,你很幸運有我這麽一個大氣的老板。”格裏菲斯把跑車鑰匙放到溫莎手裏。
溫莎看著車鑰匙眼睛一亮,感動得嘴唇顫抖。
“你可以率先習慣一下這輛車是怎麽開的,過個十幾年你就能開著屬於自己的阿斯頓馬丁暢遊在中心城的道路上了。”格裏菲斯得意地說。
“……你沒有自己的司機嗎?”溫莎抿著嘴把跑車鑰匙還了回去。白讓她激動了一場,“我可不敢開你的車,萬一不小心碰到哪裏,我就真得給你賣命了。”
格裏菲斯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你確定不想開著試試?全中心城隻此一輛。”
“不開,就算我掙了錢也不會買這麽貴的車,有錢包個男朋友多好。”溫莎坐在副駕駛上把盤在後腦勺上的頭發放了下來,梳理成性感的大波浪。
格裏菲斯聞言看了她一眼:“可你已經有三個了。”
“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啦。”她搖下車窗,把手機伸到車外對著自己來了張自拍,她還細心的專門挑了角度,背景是身後格裏菲斯帶著金項鏈和金手表的上半身,以及入鏡一半的阿斯頓馬丁方向盤。
“老板,把袖子往上擼擼,不要蓋住表盤。”溫莎哢嚓哢嚓的拍了幾張,“我的前同事姐妹們和前男友們又該睡不好覺了。”
格裏菲斯看出了她的險惡用心:“虛偽。”
“上次我發照片炫耀還是斯塔克約我出去吃飯的時候。”
“……等把金條拿回來,你可以放到引擎蓋上一起拍。”格裏菲斯擼起袖子妥協了。
“謝謝你,我慷慨大方的老板。”溫莎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豪車在一群路人驚歎的表情中向銀行駛去。
不過除了好看得引人注目之外,在中心城的公路上,這輛車完全發揮不了它完美的性能。
助理在副駕駛上眯著眼睛,享受著風從車窗外吹起發絲的溫柔,如果這輛車是在郊外一定能飆出不一樣的感覺,可這裏是市中心。
一輛車從他們車邊呼嘯而過。
“公交車開的都比你快。”她斜眼看著認真盯著路口的老板,“你車技不是還不錯嘛,之前上班幾乎都沒遲到過。”
“這裏是市區,快不起來。”格裏菲斯不停的看著後視鏡,為自己辯解道。
“別那麽緊張,你這種車上路沒有人敢湊過來的。”
“那可不一定。”格裏菲斯冷哼一聲,“在紐約有不少姑娘喜歡往斯塔克的跟前湊,有兩個就是因為開車和他發生了交通事故才要到了托尼·斯塔克本人的聯係方式,接著成為了下個月的封麵女郎。”雖然根本原因是因為那兩個姑娘恰好符合斯塔克的審美觀,“我得說那家夥開了個壞頭。”
溫莎仔細想了想,終於從記憶中的犄角旮旯裏翻出了這件事:“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吧?中心城人不會知道的。”
“當然有人會知道,這裏是中心城,又不是原始部落。為什麽不會有人願意嚐試呢?”信號燈變紅,格裏菲斯停下車,聽到後麵那輛車傳來刺耳的刹車聲,停下來的時候距他足足隔了一個車位的距離。
溫莎回頭看了一眼:“……我說什麽來著?”
“不能掉以輕心,溫莎。”格裏菲斯提醒她:“你也是和我一起從斯塔克公司出來的人,知道那些緋聞有多麽難纏。斯塔克是個花花公子不在意這個,可我格萊斯頓是個正經人,絕對不能被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絆住雙腳。”
他義正言辭的說。
“我懂的老板,我一定會用心守護好你這個正經老板。”溫莎敷衍的點頭,大家都知道格裏菲斯封心鎖愛和斯塔克不共戴天了,說不定聽見封麵女郎這個詞就得犯ptsd。“不過有我坐在你的副駕駛上,來找你碰運氣的姑娘會成倍減少吧?更何況中心城一向民風淳樸……”
助理頓了頓:“但是我們這個組合容易被人碰瓷——開著豪車帶女人兜風的富二代是一些人眼中最好的肥羊。”
“還有這種事?”格裏菲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被碰過?”
“我當然遇到過,有一次他們直接撲到我的車前麵,當時是我前男友開車,他差點哭出來,我掏了好幾千才擺脫他們。”溫莎頓了頓,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事後我才知道他們和我前男友是一夥的。”
“……那真是太糟糕了。”猛然得知助理被騙財騙色的黑曆史,格裏菲斯幹巴巴的說。
“還好吧,之後我想辦法把他搞進去了。所以請老板放心,隻要不出人命,我對處理這種事情有著豐富的經驗。”溫莎咬牙切齒的說。
“希望你的經驗沒有再次用到的一天。”格裏菲斯轉動方向盤離開路口,“新招的這批員工怎麽樣?我聽說人力部那邊卡的比較鬆。”
“你別老拿在紐約的標準要求他們。”溫莎的長指甲啪噠啪噠的敲著操作台麵,“我得說中心城的資源和紐約比確實差了一截,但是他們薪資要求也低啊,我們不需要那麽著急,可以慢慢發展。”
“他們還想多慢?我來中心城開公司可不是來做慈善的。”
“你對外宣傳就是做慈善來的。”
“我知道,可是至少得把底線拉的稍微高那麽一點。比如他們得接受經常加班——”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撞了上來,格裏菲斯連忙猛踩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產生了刺耳的噪音。
車子徹底停下來後,驚魂未定的兩人對視一眼。
“——我說什麽來著?”格裏菲斯有些慌亂的瞟了一眼行車記錄儀:“我剛才的車速不算快吧?”
“一點都不快,這條路人多,剛才還有輛自行車超過你呢。”溫莎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被安全帶勒疼的胸口,“男的女的?”
格裏菲斯拉開車門,首先看到了一雙運動鞋。
“男的,你在這裏呆著,別下車。”他四下環顧,街對麵有幾個人在關注這裏,不確定是一夥的還是來看熱鬧的。
格裏菲斯隨手關上門,給溫莎打了個集中注意力的手勢,去哥譚走過一遭後他變得十分警惕。
在他車前麵趴著的是一個穿著正裝的年輕人,看著像是上班族,這有些出乎格裏菲斯的意料。
格裏菲斯站在旁邊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暈暈乎乎的家夥,保持距離,絲毫沒有拉他起來的打算,隻是微微垂下眼皮,最後把目光落在看起來手感會很好的褐色頭發上。
“你還好嗎?我的車剛才是不是撞到你了?”
地上的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掙紮著扶著車前保險杠準備站起來,腳腕卻不自然的**了一下。
格裏菲斯見狀,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同夥,隻能衝溫莎無奈的聳聳肩,從內襯裏掏出錢包。
錢包裏放著一遝整整齊齊的富蘭克林。
“看來你需要去一趟醫院?”直接抽了半遝遞了過去。他還得在銀行關門前去拿金條呢,不想搞得太麻煩。
巴裏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接著是筆挺的西裝褲和褲腰上有些誇張的金色裝飾鏈。
眼睛被陽光下反光的裝飾鏈晃了一下,巴裏微微閉了閉眼睛。
今天下午有點倒黴。
他剛從外地回來往警局裏趕,沒走多遠就因為低血糖眼前一黑,緊接著就被什麽東西狠狠絆了一下又推了一把,現在看樣子他是倒在了馬路上。腳腕處很痛,也不知道是拉傷還是骨裂。
一遝富蘭克林遞到他麵前,巴裏用他有些遲鈍的腦子思考了一會兒,才看向“肇事者”。
“不用了,這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摔的。”巴裏勉強站起來,推開鈔票,往來的路上掃了一眼,發現人行道上有一塊新鮮脫落的地磚——這應該就是罪魁禍首。
“……你確定?”得到出乎意料的答複,格裏菲斯愣了一下,緊接著注意到受害人還帶著一絲擦傷紅印的帥臉。
真巧啊,不小心摔的就正巧摔在他這個中心城首富的車前蓋上。
剛才他還懷疑溫莎的擔心成真。
現在看來是他自己猜對了。
為什麽那麽多姑娘想往斯塔克身邊湊,當然是想要留一個深刻的印象以便後續發展。
他不得不承認,出現在他車前的這個人成功了。
不僅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還到了能得到他私人電話的及格線。
“那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你看起來有點糟糕,這其中多少有一點我的責任。”格裏菲斯如善從流的收回了錢包,伸手幫他拍了拍衣服上蹭的一大片灰。
他得說他之前對托尼·斯塔克有點不合理的偏見,斯塔克隻是個人,又不是修道士。
誰能無情地踢開一顆在成功路上散發著蜜糖香氣的黃金絆腳石呢。
巴裏看著自己的腳腕有些猶豫,他不太確定自己的傷有多嚴重,如果不小心在去醫院的路上好了,還得裝瘸忽悠他。
“謝謝,不過我自己回去就好。”
說到這位好心人……巴裏打量著格裏菲斯,目光尤其在他顯眼的項鏈耳飾和領夾手表上頓了頓。還有這紮眼的車。
他這是撞上了一個非主流搖滾明星?
仔細看了看被墨鏡擋了一半的臉,巴裏收回目光。
看不出來,估計是沒有名氣的那種地方男團。
絲毫不知道對方想了什麽,格裏菲斯隔著墨鏡瞅著他那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心情頗好的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沒關係別客氣,反正我也不忙,受了傷需要趕緊治療才行。”
巴裏不是很擅長拒絕別人,隻是蹦到車窗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不是很開心的臉。
溫莎黑著臉推開車門走下來:“……你還記得五分鍾前你是怎麽說的嗎?”她的目光嚴厲地盯著他扶在巴裏身上的手。“絕對不能被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絆住雙腳。”
巴裏看了看氣氛古怪的兩人,心想,他也可以坐在後麵。
“嘿,溫莎,我是負責任的人,怎麽能讓傷患一個人走回去。”格裏菲斯按著巴裏讓他坐進副駕駛,義正言辭的說。
溫莎不高興的抱著胳膊,看著自己不爭氣的老板,和副駕駛上還在狀態外的野男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已經坐進駕駛座的格裏菲斯想了想,探出頭:“要不然你先去忙?明天我給你一輛新車讓你拍照?”
溫莎衝他使眼色,壓低聲音:“提高警惕,以退為進的路數我見多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怎麽被我前男友騙的?”
格裏菲斯恍然,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輕輕拍了拍阿斯頓馬丁方向盤,不屑地勾起嘴角。
“他騙,我不在乎。”
作者有話說:
初次見麵
格裏菲斯:湊上來的居心不良小蜜糖?
巴裏:好心的非主流過氣男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