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眼鏡男和莊偉曄,剩下的詹翠蘭幾人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站都站不穩了。

對這些人,校長和老師沒有再出聲,而是任由執委會宣布處罰。

除了詹翠蘭以外的幾人,因為惡意誹謗同學,傳播不實謠言,都被記大過處分。

至於詹翠蘭,因為是始作俑者,所以執委會主席在征求了教導主任的意見後,給予了開除處分。

詹翠蘭聽到這個處罰,簡直如五雷轟頂。

“不,為什麽要開除我?我……我就是說了幾句閑話而已,她們都沒有被開除,憑什麽開除我?!”

執委會主席冷冷道:“我剛剛讓人找所有同學調查了一下,發現關於夏染染同學的所有不利謠言,都是從你這裏傳出去的。”

“然後,我又找了你們同班的同學詢問,有人說,看到你曾經和秦獻走的很近,還有人說你以前生活非常貧困,可突然之間卻變得大手大腳,買了不少以前絕對不會買的東西。”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收了秦獻的錢,故意散播謠言,汙蔑夏染染同學的。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說同學閑話,而是犯罪。”

執委會的另一個幹事冷笑一聲道:“如果你對這個判決不服,那就請公安過來調查好了!”

詹翠蘭如遭雷擊,眼看著幾個強壯的男老師要過來把她拖走,詹翠蘭徹底崩潰,一邊劇烈掙紮一邊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

“不,我不退學,我絕對不能被開除……我沒有造謠,沒有冤枉夏染染,我說的明明都是真的,啊啊啊,你們放開我!”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全都幫著夏染染,難道就……就因為她漂亮嗎?她不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到處勾搭男人,陸教授、秦獻,連韓老師她也勾搭,難道我說錯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這詹翠蘭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汙蔑夏染染。

像程錦淮這種見過血的,更是掩不住眸底的殺氣。

“夏染染還說她結婚了,丈夫是個連長,可是你們有誰見過她丈夫嗎?還不是每天有不同的野男人開車來接她?我哪裏說錯了,你們就說我誹謗造謠,我不服!

憑什麽夏染染水性楊花品德敗壞,不用被開除,學校卻要開除我?!難道就因為夏染染她會討這些大官的喜歡嗎?我不服!!”

詹翠蘭喊得聲嘶力竭,就好像是在拚命申訴著自己的冤屈。

說的留下來作證的學生和老師都麵麵相覷,有些相信了。

實在是,這段時間關於夏染染的桃色緋聞傳的太多了,尤其是她早就結婚了卻勾搭秦獻,考上京華大學後又拋棄秦獻,抱上更大的大腿的消息,簡直甚囂塵上。

人都是容易被洗腦的生物,聽多了,慢慢潛意識裏就會去相信。

尤其是,大家確實從來沒有見過夏染染的丈夫。

她的家住哪裏,身份背景是什麽,也都神神秘秘的,引人遐想。

詹翠蘭看到眾人的表情,發瘋般一把甩掉抓著她的老師,衝夏染染怒吼道:“夏染染,你說我造謠,有本事你現在就把你男人叫過來聽聽你的風流史,看我剛剛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劉婷婷怒道:“你明知道染染的老公在軍營,根本就不能隨便出來,你這不是存心找茬嗎?”

詹翠蘭哈的笑了一聲:“借口!都是借口!夏染染,你要是不敢叫你男人過來,你就是心虛,就是**不要臉……”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房門外響起了一陣陣中氣十足的厲喝。

“你特麽有本事再說一遍?!”

“敢罵老子的外孫媳婦**不要臉?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一聲怒吼,驚天動地,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大家連忙轉身看去,就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隻看著老者的通身氣勢和自然而然散發的肅殺之氣,就知道這人一定是個見過血,且手握實權的大佬。

然而,眾人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掠過老者,落在了他的身後。

那是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青年,他的身形比老者還高出半個頭,修長的雙腿每一步邁出,都仿佛蘊含著無限的力量。

他的容貌是驚人的俊美,俊美到最普通寬鬆的軍裝,最降低顏值的寸頭,都無法阻止眾人的目光被他吸引。

屋裏不少女生眼中,都情不自禁地露出驚豔之色,神思有一瞬的恍惚。

以至於整個辦公室都詭異地安靜下來。

直到彭市長第一個回過神來:“秦老,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這聲秦老一出,立刻將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等反應過來這老人的身份,在場的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本就認識秦老的校長等人,也是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大步上前道:“秦老,您怎麽過來了?過來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秦老吹胡子瞪眼,怒道:“我要是再不過來,難道讓你們欺負死我的外孫媳婦嗎?”

校長一愣,看看夏染染,又看看秦老:“這……夏染染同學是……是您的外孫媳婦?”

秦老:“廢話!如果不是聽到你們欺負我的寶貝外孫媳婦,我跑來這裏幹什麽?!”

校長滿臉恍惚,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您的外孫是?”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那俊美的不像話的青年已經走到了夏染染麵前,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道:“染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夏染染怔怔看著他,好半晌才不讚同道:“你來幹什麽?”

沈聿的工作特殊,按理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暴露自己的家庭和身份。

可是……

可是,身為丈夫,明知道妻子受到汙蔑誹謗,卻不能站出來為她澄清,為她撐腰,那他還算什麽男人?

他的工作可以調職,可以想其它辦法。

可是,他的染染,他的愛人,隻有一個。

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染染被汙蔑被傷害,卻什麽都不做呢?

夏染染突然讀懂了男人眼中的意思。

她知道沈聿這樣的決定很任性很莽撞,可一顆心不知怎麽,酸酸的漲漲的,甜蜜酸楚的讓她想哭。

沈聿突然伸手將女孩擁進懷裏,輕輕抱了抱,又鬆開。

隨後才抬頭看向詹翠蘭:“我就是染染的丈夫,沈聿。你不是一直叫囂著讓我出來嗎?現在,我站在這裏,你可以試試把剛剛汙蔑我妻子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