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離圖書館不近,光靠腿沒有一個小時走不過去。

江遠表示,我明明騎著自行車來,傻嘩才腿著去。

雖然他是騎著車來的,但夏心語卻是走著來的,也就是說夏心語必須要坐上他的自行車。

自行車這麽大點地方,兩個人完全舒展不開,難免會有一些肢體接觸,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就像某些人一樣,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動作上卻賊誠實。

江遠表麵上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卻已經在心裏做起了白日夢。

兩人來到圖書館門口,江遠騎上了自己心愛的自行車,正想回頭對夏心語叮囑一句,卻感覺到車子一沉,緊接著自己的衣服被一雙小手給抓緊了。

江遠不禁莞爾一笑,沒想到夏心語還挺自覺的,都不用提醒,就知道自己上車。

雖然江遠的後背也想要感受一下波瀾壯闊,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一步到位是不現實的。

“坐穩了。”

江遠提醒了一句,然後騎著自行車,載著夏心語,悠哉遊哉地朝著遊樂場趕去。

夏心語散開的白裙就像是一朵聖潔的白蓮,再搭配上她那絕美的容顏,這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遊樂場門口,江遠買了兩張門票,帶著夏心語走了進去。

夏心語一雙美眸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她左看看右看看,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非常好奇。

江遠的注意力完全在夏心語身上,一雙眼睛時刻的盯著夏心語,寵溺的目光不由地流露出來,此時他頗有種老父親的既視感。

“我要玩這個。”

夏心語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用蔥蔥玉指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江遠順著夏心語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心想大小姐,你不玩別的,非要玩旋轉木馬幹什麽啊?

這是七八歲小孩玩的,你都十八歲了好不好?

可是看到夏心語渴望的小眼神,江遠竟生不出任何拒絕的想法。

“好吧。”

兩人來到旋轉木馬麵前,夏心語又猶豫了。

江遠本來以為夏心語會放棄這個想法,但事實告訴他,小夥子,你太年輕了。

可能是嫌一個人玩太社死,也可能是嫌一個人玩沒意思,於是夏心語想要讓江遠陪著她一起玩。

夏心語拽了拽江遠的衣擺,小聲道:“你也來玩。”

開什麽玩笑,我一個一米八的彪悍大漢能玩這個玩意?

但奈何麵對夏心語的邀請,江遠的字典裏就沒有拒絕這兩個字。

一分鍾後,江遠麵無表情地坐上了旋轉木馬。

伴隨著歌曲的旋律,旋轉木馬有規律的搖晃著。

江遠這個一米八的小夥子,和旁邊七八歲身高不過一米二的小豆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以極強的視覺衝擊感。

麵對周圍人投來的各種異樣目光,江遠麵上不暴露絲毫,卻在心裏不斷自我催眠:我隻是一個木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一圈過後,江遠逃也似地離開了旋轉木馬。

夏心語玩得倒是挺開心,淺淺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露出了兩個小梨渦,不再是原來那個高冷女神。

江遠也笑了,能看到夏心語這麽高興,社死也是值了。

江遠買了兩個冰激淩,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各自吃著手裏的冰激淩。

接著江遠又帶著夏心語玩遍了遊樂場裏的所有設施,大多是小孩子玩的,夏心語卻玩得不亦樂乎。

而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對於夏心語倒是非常包容,畢竟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誰能不喜歡,但對於江遠可就沒這麽客氣了。

他們的眉心緊皺,眼神中帶著殺氣,就差沒喊一句讓江遠滾下去了。

江遠和夏心語一樣,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他們過好自己就行了。

一路吃吃喝喝玩玩,轉眼間就到了下午三點鍾。

江遠掏出紙巾擦了擦夏心語額頭上的香汗,笑著說道:“心語,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夏心語也玩累了,果斷答應了下來。

江遠寵溺地看著夏心語,眼裏帶著幾分回憶。

自從帶夏心語來到遊樂場,夏心語臉上的笑容就沒失去過。

這個時候的夏心語不再是那個高冷女神,反而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

此時夏心語仿佛把所有煩惱和憂愁都拋開了,隻留下天真爛漫的本性。

就像是前世夏心語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看來夏心語並不是天生就高冷,而是用高冷的麵孔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以此來掩蓋內心的真實想法。

所以說,高一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夏心語一夜之間就變得高冷了起來?

原諒江遠那個時候還處於叛逆期,一放學就和郭洪濤直奔網吧,對於夏心語的事情他還真不了解。

前世的時候,他和夏心語是在大三的時候才熟絡起來,那個時候的夏心語經曆了兩年多的大學生活,已經變得不再高冷。

自然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隻不過她一個都沒有同意。

大三他和夏心語經曆一些事情,大四他才和夏心語正式確立關係。

當初他也想問一問夏心語之前那段時間經曆了什麽,為什麽變得這麽高冷,但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夏心語就顧左顧右,或者幹脆避而不談。

他總不能強迫夏心語開口吧。

而每次提到這件事,就能看到夏心語黯淡的眼神,江遠能夠知道那絕對是不好的事情。

他本來想要采取迂回手段,可是根據他的試探,夏心語的父母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件事就這麽成了謎。

因此對於夏心語的過往,他還真不怎麽清楚。

不過現在還不晚,現在他有充足的時間了解夏心語的過往,以及……報複。

誰敢欺負夏心語,不說滅對方滿門了,至少也要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

想到這裏,江遠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善男善女,能從一介草根爬到全國有名的大富豪,他的腳下不知道踩著多少人的屍骸。

如果欺負他尚且還能原諒,但欺負夏心語就是不行。

江遠看著臉頰上帶著淺淺笑意的夏心語,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負責歲月靜好,我替你負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