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樊家的二姑娘,麵對李拾月的打量,許是不想輸了氣勢,迎上李拾月的目光,還將自己的手舉起來,那道拇指大小的疤痕**在外。

幾乎在場之人都倒吸一口氣,若是留疤了,這徐家十娘不得對侍郎府有個交代不成了。

李拾月隻看了一眼,看向徐令琬裙擺的血跡,再看向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指。一個用力將徐令琬的手腕反轉過來,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一跳。

“啊!”徐令清驚訝地捂住嘴,忙拿出懷中幹淨的帕子,遮在徐令琬的手掌心上。

她的動作再快,可旁人都瞧見了她手掌心一道從虎口到手腕的劃痕。

李拾月的手指溫熱,死死地握住徐令琬,肌膚的觸感漸漸傳來,那是非常真實的。

李拾月正要說什麽,可一抬眸徐令琬淚眼汪汪地看著自己,還不等她說話,徐令琬雙手環著她的腰,已經大聲哭了出來:“疼...好疼......”

別是徐令清,饒是李拾月也是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忍下心中的不自然,雙手環著她的肩膀,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不怕不怕,一會兒就去找了大夫。”

李拾月給了徐令清一個目光,讓她去尋楊氏過來,可徐令清腳下剛動一步,那位樊二姑娘攔住她的去路。

舉起自己的手背,看向李拾月:“要去搬救兵麽?那我這個怎麽算,縣主是要拉偏架咯。”

“什麽叫做縣主拉偏架?樊二,你自己看看你手背的傷口,再瞧瞧徐家十娘的手心,怎麽,你就狠心瞧著她流血流到幹淨麽?”

開口是太子黨的一位官眷女娘,榮國公府畢竟和自家一樣都是太子一黨,斷沒有自己人瞧著自己人被欺負的道理。

傅蘊寧皺眉看向那開口的女娘,走到樊二姑娘身側:“縣主自然不會拉偏架,隻是今日這事總得處理,徐十姑娘聽風是風的性子著實令人驚恐,若沒有個說法,日後傳出徐十姑娘凶狠的謠言,可如何是好。”

“事情未定,何以見得是十娘凶狠。”李拾月一直不語,可開口帶了幾分不容置喙的氣勢。

樊二姑娘皺眉,將自己的手舉得更高了些:“難不成是我自己劃傷自己的不成,縣主真是天大的道理!”

李拾月的目光冷冷地環視一周,她的雙手環著徐令琬,目光瞧著傅蘊寧與樊兒姑娘幾人:“樊二姑娘還知道我是官家親封的縣主,你一個刑部侍郎之女,也敢在我麵前放肆嗎。還是說,刑部侍郎可以在國公府麵前放肆了。”

“我乃官家親封的宜昌縣主,不計較你失了規矩,在我麵前大呼小叫。倒是樊二姑娘三言兩語,事情經過尚且不清晰,就直接給十娘定罪,這又是什麽道理。”

傅蘊寧立在樊二姑娘身側,顯然態度明確:“就算你是官家親封的縣主,總不能向著情不向理吧。我們這麽多人呢,難不成會欺負一個沒及笄的小女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