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爺說的那些,臣女更是聽不懂。出來得久,真的該回去了。”
李拾月不想再糾纏下去,若在坐以待斃,隻怕今日脫身更加艱難。說罷,就想繞過去,疾步往重華殿走。
卻不想經過秦鍈身側時,他動作飛快,本想拉住她的手腕,可她不傻,縮回手就躲開。秦鍈目光深深,反手扯住李拾月寬大的袖口,借著力氣另一隻手就攀上了她的小臂。
郎君的力氣終究是大了些,李拾月隻覺得自己身形一轉,然後就麵對著秦鍈站好,他的雙手死死地按著自己的雙肩。
雙目猩紅,秦鍈不可置信,他將自己的心思說得那麽直白,以皇後之位許諾,竟然會有人拒絕。
他不信,天下沒有哪個女娘不像他惦記儲君之位一樣,惦記著中宮的位置。李拾月一定是欲擒故縱,他不肯放心,那種等待十多年的機遇,如今在眼前有一個近路,他一點都不想放過。
就算孟卓那樣的人,想近身,李拾月每每都有個準備,可今日突然,她的雙肩被死死地按住,發髻上的簪子紋絲不動。
甚至連手臂都抬不起來,更別說她快速地拔下簪子,給自己謀一份心安。陌生的氣息就在眼前,李拾月雙手想掙脫開,可秦鍈怎能放手。
雙肩傳來一陣痛楚,李拾月又氣又急,眼角發紅伸手推搡。
若是此時來了人,她的名聲真的不用要了,甚至大庭廣眾下和郎君拉拉扯扯,怕是她連上輩子都不如。
秦鍈雙目猩紅,隻要李拾月點頭,他就鬆開,就點頭,就隻是點頭的一個小動作而已。
眼瞅著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李拾月瞳孔因為又氣又驚,睜得圓大。甚至連腿都用上,繡花鞋踢在秦鍈的小腿上,那種練武後梆硬的肉感,反倒是她的腳好痛。
可是她顧不得疼痛,她不願意!
秦鍈用力的拉扯,李拾月身上最外麵的羅衫已經滑落肩頭,心中更加著急,眼眶紅潤已經急出了淚水。
“放開,放開...你放手!”
“嘭。”
李拾月還沒反應過來,身上那惡狠狠的力道瞬間消失,而她整個人都被一件外袍遮住。
四周身處黑暗,隻有腳下能透露著外麵的光芒。
“縣主!”
首冬著急擔心的聲音隨後過來,隔著衣袍,伸手扶住她。李拾月還沒開口,就聽那衣袍的主人近乎是咬著後槽牙開口:“帶姑娘先回去。”
李拾月長呼一口氣,雙腿如同從那清澈的湖泊裏走出來,就像是湖底的水草一樣,瞬間癱軟下去。
“縣主!”首冬著急,一雙手穩穩地將她扶在懷裏。
徐雲辭看向秦鍈胸前的腳印,是自己的方才一腳踢過去留下來的。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本身就是個習武的,秦鍈習武也扛不住徐雲辭那用足力氣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