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堂是徐雲辭親自提筆的,特意取的“同心”二字。

他進到院子裏,一片安靜,以為人會在裏間休息。走到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守在門口的是秋繁。

“夫人呢。”

秋繁跟在蓮冬身側學了不少,沒有抬頭,福身答道:“方才帶著蓮冬去了花廳,一直不曾回來。”

徐雲辭有些疑惑,轉身邁步就往花廳走去。果然,花廳裏珠簾前,李拾月坐在椅子上,而麵前堆放著一摞厚厚的賬本,看起來才翻到了上麵的第幾個而已。

撩起麵前的珠簾,繞過正首兩位的屏風從後麵走出來。

花廳正對著二門,此時青天白日,二門自然也是敞開著。

珠簾輕微的碰撞聲也沒能將李拾月的注意力拉攏過來,倒是一旁的蓮冬和羅媽媽發現了。

剛要出聲,徐雲辭微微地搖頭。

李拾月的身側立著一位年長的嬤嬤,正是管理後宅一些事務的孫嬤嬤。

孫嬤嬤的手指放在賬目前,口中清楚的解釋著上麵的用處,李拾月聽得認真,根本沒注意到身側已經換了個人。

“嬤嬤?”

孫嬤嬤忽然噤聲,李拾月不解的抬起頭,卻看到孫嬤嬤退後小半步,神色恭謹還屈膝的衝著她的方向。

有些不解的回過頭來,看到是徐雲辭時麵上意外和欣喜摻半:“你何時來的?”

徐雲辭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賬本,上麵的賬目是密密麻麻的,記錄的是國公府後宅的每一筆的銀兩和用處。

將賬本放在桌麵上,坐在另一側的木椅上:“不久,也是剛剛過來。瞧你這麽認真入神,我就沒讓羅媽媽和蓮冬出聲。”

李拾月看了一眼麵前的賬本,對蓮冬吩咐說道:“去灶上瞧瞧,可還有糕點,再泡壺茶來。嬤嬤和媽媽陪著我小半日,就算不累也是口幹舌燥,先去歇一會兒吧。”

孫嬤嬤和羅媽媽沒有扭捏,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就茶吃糕這也是一種主子的賞賜。

花廳內就剩下兩人,李拾月挺直了腰板,酸麻的痛感漸漸地襲來。

忽然一雙大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李拾月急忙四處望了望,並沒有一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徐雲辭擋住她伸來的手,雙手緩慢有力地輕輕按著她的腰肢,替她趕走那些不適感。

說到底也怪他,畢竟昨晚放縱的是他。

李拾月飛快地瞥了他一眼,見四下無人也放縱他,不得不說真的很舒服。

“你事情處理完了嗎,不是說要去鬆園處理點事情。”

“都好了,不是什麽大事,我要做的也不躲。”

徐雲辭臉上雲淡風輕,看著不像是遇到什麽麻煩事,李拾月放下心來。

注意到他隱隱上揚的嘴角,似乎心情還不錯。李拾月將手旁的茶碗推向他,還是方才新泡的:“可是有什麽好事,瞧著心情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