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徐紈,秦婉音眼睛亮亮的,也是好奇極了。忍不住去拉李拾月的袖子,也忘了衛玉潔還在。

“那可一定要先告訴我,我最近猶豫挑東西給你出閣那日添妝。五娘出閣我挑的是一對翡翠步搖,若非阿娘攔著,我真想配成一套頭麵一起做好。”

說起這個,李拾月不禁淺笑:“你還說呢,有什麽好東西放不住,日日想著給我們用了,若是哪日太傅府被你搬空了,不知要被罰寫多少。”

秦婉音吐了吐舌頭,她在秦家的性子過於活潑,偏偏家裏的堂妹們都被叔叔們教得太老實。

唯有徐令姿和徐紈願意陪她玩著,後來又有李拾月,她便是這樣的性子,有什麽好東西都一門子想對親近的多用一些。

李拾月故作苦惱,其實眼中笑意滿滿:“你若是再這麽往國公府送東西,我都不知道要回什麽禮好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晏晏的嫁妝要被搬空了,小心堂兄找太傅告狀。”徐紈性子清冷,說著笑話的模樣,露出來她的一對酒窩。

徐令姿雖然沒有開口,可聽了徐紈的話附和的點了點頭,逗著秦婉音更加的不好意思。

幾人之間的氛圍衛玉潔插不進去話,隻是臉上尷尬地笑著。隻是聽到徐紈喊“堂兄”,這才發覺到徐紈也是徐家的人,不過沒在國公府看到,應該不是榮國公府這一支的。

眼睛轉了轉,她可是特意打聽過的,徐令姿就是長房的幼女。

起身坐在徐令姿身側,見徐令姿轉過頭來,掩不住眼中的欣喜,抬起手摸了摸鬢間的絨花:“其實我會做一些絨花,若是幾位姐姐不嫌棄,改日我讓人送來吧。”

她的聲音不大,落在亭子裏幾人都能聽得清晰。一時間,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準確說是她鬢間的絨花。

秦婉音沒有多想地搖了搖頭:“我就算了吧,前幾日剛從寶祥樓進了一批收拾,就有寶祥樓最拿手的絨花。”

徐紈也是不好意思地搖頭,就連身子也往旁邊挪了挪:“我也不了,我對絨花的材質不舒服,若是碰到了身上容易起疹子。”

衛玉潔在國公府住了一段時日,素日最拿手的絨花出了國公府也沒什麽稀奇的。看著秦婉音與徐紈,不免覺得二人是在故意針對她,可她還不好說什麽。

秦婉音好似發覺了自己說的話,好像讓人誤會,忙不迭開口:“我不是嫌棄你的東西,若是讓我阿娘知道又添首飾,定然是要罵我的。”

衛玉潔強撐著微笑,勉強地開口:“沒事的。”

“阿音就是有什麽說什麽的性子,說了什麽你也別在意。”徐令姿頓了頓,看著衛玉潔眼中隱忍的淚意,內心有些不知說什麽好,想了想才說道。

“秦太傅為官清廉,太傅夫人更是嚴格要求著太傅府的銀錢。所以阿音的首飾定時添得,若是多了出來太傅府規矩不比國公府鬆懈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