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去許多莊稼都澇在地裏,今年的糧食怕是大多地方都要減半。

幸好這些時日徐雲辭跟著太子與榮國公等一些官員,準備的及時,比起往年少了一半的糧食,已經很不錯了。

將這些情況整理好遞了折子,官家想了多日,與官員商議決定今年的稅收無論何地都減半,百姓自然誇讚帝王的仁義之舉。

徐雲辭從福寧殿出來,揉了揉眉心,腳下加快想著回府,若是沒記錯今日鳳冠會有個初形,他想親自去看一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也能改。

才坐上馬車,徐雲辭閉目養神,可是馬車沒有動。

常安是個冷木頭,伸手攔著要上前的小廝打扮的女娘,他記得還是上次的那個。

“何人。”

那女娘年歲不大,穿著和上次一樣的粗布短袍,眼中焦急地看著常安身後的馬車。

想著主子的吩咐,她咬著唇瓣眼中懇求看著常安:“求求你讓我見一見徐世子吧,是我家主子有東西想給世子爺的。”

生怕常安不相信,她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封信,遞了過去:“或者,或者你幫我交給世子爺也好,求求小哥了。”

“什麽事。”

徐雲辭的聲音透過馬車傳來,聲音不大。

常安看了一眼那信封,如實回答:“有人攔路,說是給世子的信。”

車簾子被撩開,徐雲辭坐在馬車裏,眯起雙眼打量著那小廝打扮的女娘,看了一眼常安。

後者知道什麽意思,接了過來,當著那女娘的麵打開,上麵寫著:後日巳時二刻,品相樓見。

看了一眼後,徐雲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放下了車簾子。

那小廝打扮的女娘還想說什麽,被常安先一步按住:“你若再鬧,我就把你抓去京兆府。”

那女娘閉上了嘴巴,沒在攔著國公府的馬車,四下看了看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馬車上的徐雲辭看著手中的信紙,上麵的字跡還沒幹涸,應該是才寫了沒多久。

重新疊好,裝回信封裏,下了馬車扔給了常安。自然是老規矩,讓他處理了,至於什麽品相樓,他才不會去。

回到鬆園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徐雲辭換下官服,穿著家常的長袍,靠在椅子上。

“最近府上如何。”

常順上前一步,摸了摸鼻尖:“老夫人和國公夫人如常,沒什麽事。就是表姑娘前兒染了風寒,太醫來瞧開了藥,說是前幾日大雨著涼所致。”

“這兩日八姑娘日日去澄玉閣,都沒有見到表姑娘,今日還沒去。說來也奇怪,表姑娘還見了椿槿軒的人,也見了國公夫人身邊的人,唯獨沒見八姑娘,說是怕將風寒傳給八姑娘。”

何止是奇怪,徐令清此時都要被急死了,這兩日本就因為李拾月忽然去椿槿軒很是在意。

才想著去澄玉閣探病,趁著這個機會不會讓人懷疑,但是隻有徐令清沒見到李拾月,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衛玉潔和李拾月說了什麽,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