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有幾日沒過來了,上次過來還是宣讀聖旨之後。”

雨勢沒有減小的意思,順著房簷嘩啦啦地滴落,腳下石灰色的台階還保持著幹爽,至於沒被房簷遮住的地麵早已被雨水浸濕。

常嬤嬤跟著徐老夫人的時日長,見識的也多,她不會平白說這麽一句話。

見李拾月看過來,她隻是微微一笑,剩下的就交給李拾月自己琢磨。

深夜的雨勢有了減小的架勢,不過沒一會兒,更加激烈的風雨襲來,敲打著窗欞呼呼的。

李拾月記著白日裏常嬤嬤那句話,說得突兀,沒琢磨明白她也睡不著。

四房如今忙著徐雲遙與張氏的婚事,周氏忙得抽不開身,自然甚少過來。

不過徐令清前幾日過來的勤快,總要在壽鬆堂待上小半日才回去的。

對,徐令清。

李拾月忽然坐起身,衛玉潔後來反常的行為就是在徐令清過來的那兩日。若是想知道,試一試就知道了。

椿槿軒在離三房的院落近一些,但是衛玉潔知道李拾月要過來時,還是很驚訝的。

忙走了出來,李拾月帶著春綾也才進了院門,衛玉潔一眼就看到春綾手上的木匣。

是合上的,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還是紅漆木匣紋路精致清晰,瞧著不像是尋常之物。

“雨剛停,有什麽事叫婢子跑一趟就是,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衛玉潔臉上的笑意加深,提起裙擺走下了台階,好似沒發生過那些事一樣。

“今早我讓蓮冬整理庫房裏的那些東西,有些首飾是我沒戴過的,我瞧著適合你,就想著給你拿過來。”

衛玉潔眼中一喜:“那可真是巧,我新做了幾珠絨花,想著給晏晏表姐送去。”

二人走進去,好一會兒李拾月才笑著走出來,春綾手中的木匣也換了衛玉潔做出的絨花。

“別送了,我就回去了。”

衛玉潔點頭,喜滋滋地一心想著那些首飾:“表姐慢走。”

李拾月帶著春綾回了澄玉閣,沒一會兒蓮冬帶著秋繁也回來了。那日之後衛玉潔身邊的婢子重新換了兩個,就連家生婢子也被衛氏做主送回了衛家。

“如姑娘所料,奴婢跟著的那個叫笙兒的丫頭,悄咪咪地去了八姑娘那裏。”

秋繁說話有些喘,她比蓮冬回來得晚,喝了一大口水才緩過來。將自己聽到的複述一遍:“奴婢聽到笙兒和八姑娘身邊的姐姐說,姑娘去了椿槿軒待了好久才出來,和衛表姑娘相處得很高興,不知道說了什麽。”

“這是做什麽,八姑娘不是和姑娘很好嗎。”春綾皺眉,不解地看向蓮冬。

後者看了李拾月似笑非笑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她示意著秋繁出去守門,免得說的話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