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的反應有些過大,徐令姿一時竟忘了避開李拾月伸過來捂著自己嘴巴的手,手掌心的溫熱與她軟軟的唇瓣碰到,李拾月最先收回了手,察覺自己失了規矩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說起四兄你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二兄了吧。”

李拾月心中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剁掉,想抬起雙手捂住臉躲避徐令姿的目光,可那麽做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幹脆忍住心中別樣的心思,硬生生地挺著,任由徐令姿的目光打量。

“沒有。”

這聲否認落在徐令姿耳裏,並不成什麽作用,反而更加有興趣湊近李拾月,有些不可置信:“當真沒有?”

見李拾月依舊點頭,徐令姿內心懷疑著,似乎不肯相信李拾月口中的“沒有”,不死心地還想繼續追問。

“先別說這個了,有些事我困惑許久了,隻能來找表姐。”

李拾月看向徐令姿,眼中的認真不似作假:“我總覺得這位謝表兄好生奇怪,他似乎很了解外祖母的喜好,可明明今早在壽鬆堂外還想問我外祖母的喜好。”

徐令姿這些日子並沒有出門,就連出去也是那日謝奕之登門那日,她去花廳隨著楊氏見人,之後的幾日一直呆在院子裏繡婚服。

聽著李拾月這麽一說,徐令姿的心裏沒什麽想法,還是心裏頭自己細細回想著謝奕之。她對這位謝表兄的印象真不怎麽多,就連中秋那日也都是徐雲序陪同的。

“也許是我多心,謝家門第雖不如國公府,好歹也是有些底蘊,又有外祖母與謝老夫人身後的情意在,總不至於會做出什麽危害國公府的事情來。”

李拾月無奈,忍住心中的不安,算是自己先安慰住自己個兒。

徐令姿手中放下了繡花針,歪著頭看向李拾月:“我瞧你是先前被祖母和我阿娘逼的狠了,等我晚些時候同阿娘好好說說,婚事不是你自己就能急來的。”

“瞧瞧你的腦袋瓜兒,一天的都裝了什麽。”

徐令姿說罷起身,從裏間走出來時手中拿著一個木匣,打開卻是空無一物。李拾月不解,前者將木匣推到李拾月麵前。

“我可是要成婚了,你想好拿什麽給我添妝。”

“說添妝我理解,那這個空匣子,該不會是叫我拿回去裝了東西再給拿過來吧,這麽太麻煩些。”李拾月麵露不解,還是接過來那個木匣,也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徐令姿從她手中拿過那個木匣子,不同於尋常裝著首飾的木匣,她手中的木匣子看起來嶄新,甚至紅色漆木更加淺淡些。

“這木匣該不會是郭少卿送的吧,從哪得來的,瞧著與外麵的那些不太一樣。”李拾月眼中溢著調侃的笑意,看著徐令姿將手中的木匣視若珍寶。

這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徐令姿麵若桃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