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十萬
李老太跟李宏,看到那猛然折斷的鐵欄床尾,臉色皆是一變。
特別是李宏。
本來驚豔於這麽美麗的女孩,看起來麵色蒼白,柔柔弱弱的讓人想要保護。
結果,這麽暴力!
傅時晏牽起時瑾的手,深深的皺起劍眉,溫柔的語氣,有些責怪。
“不知道你現在懷著身子,又動手,不怕傷著身子,疼了手?”
時瑾委屈的撇著嘴:“這個老妖婆,總是想給你塞女人,我生氣,不開心。”
李老太和李宏:剛才那麽霸氣,現在這麽委屈?
還有,他們才是擔驚受怕的那個,應該被安慰的是他們。
而不是心疼時瑾。
傅時晏低嗯一聲:“別生氣,下次不開心了,叫我。”
“畢竟,你的男人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用來聽你話的。”
話落,傅時晏伸腳,朝著床腳一踹……
哢嚓……
“啊!”
床塌的聲音,伴隨著李老太的叫聲。
“媽……”
李秋趕緊伸手去扶,李宏則是愣在一邊。
時瑾挑眉看著被踹斷一隻床腳,而塌了一半的病床,而李老太則是從病床滾了下來。
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斷了的左腳,又劇痛了起來。
李老太像被殺的豬一樣,嗷嗷叫著。
“秋啊,我的腿,好像又折了,叫醫生,快叫醫生。”
這剛接好的骨頭,隨著這一摔,又折了。
李秋趕緊叫醫生,至於責怪兒子兒媳婦,那是不可能的事。
很快醫生來了,看到塌了的病床,又確定李老太再次骨折。
骨科醫生抬頭看時瑾,再看看她的手:好吧,他懂了。
時瑾微笑:“不好意思,又給醫生添麻煩了,她有點重,這病床受不住。”
骨科醫生打哈哈的給李老太接骨。
李宏卻是大聲喊著:“什麽床受不住,根本就是你弄斷的,你害的我媽骨折,你要賠錢。”
傅時晏側目,冷然看著他。
李宏被這冰冷的眼神,給看的縮了一下脖子。
但想到欠下的賭債,就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要求賠錢。
“雖然你們很有錢,但我要的不多,一百萬就好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夠。
“再加個營養費,一百一十萬。”
一百萬還賭債,還有十萬,他再去賭一次,絕對能翻身,賺回一千萬。
李秋皺眉:“不要找時晏要錢。”
李宏抬著下巴,梗著脖子:“我這不是要啊,隻是他們讓媽骨折,這是應該賠錢的。”
“要不然,就這個傷情,去鑒定的話,夠外甥媳婦坐牢了。”
“再說了,還不確定媽有沒有別的傷呢。”
李宏側頭問李老太:“你說,對吧,媽?”
李老太心疼兒子,於是立馬左手捶地的哀嚎。
“秋啊,我心口好疼,我的腰好像也扭著了。”
“醫生,我剛剛好像腦袋著地,現在頭暈,惡心,想吐,我是不是腦震**,腦出血了?”
“我不管,我要全身檢查,這都是我那不孝的外孫媳婦,想害死我啊。”
醫生:這老太太,不去戲台上唱戲,實在是有點浪費啊。
李秋都聽不下去:“媽,你給自己留點麵子行嗎?訛錢訛到自己外孫身上,也不怕人笑話。”
李老太停止哀嚎:“我不管,我要錢。”
“老娘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嫁入第一豪門,結果一分錢都沒拿回家,還不給我養老。”
“沒心沒肺的看著自己弟弟,弟媳在家吃苦。”
“你就得給我錢,不給我錢,你就是不孝,就是逼著我去死。”
李老太又嚎了起來,像個潑婦一樣。
自從李家破產後,李老太的行為,就越發的像個潑婦。
隻會一味的找李秋要錢,要錢。
至於別的,什麽都不管不問。
最後一句話,讓李秋妥協了。
她無奈開口:“媽,你別哭了,我……”
時瑾涼涼打斷:“想要一百萬,是嗎?”
“我給!”
傅時晏側頭看時瑾:“瑾瑾?”
瑾瑾向來大方,但是對於李宏這種找死的人,也是大方的讓他去死。
這種大方給錢的,不像瑾瑾的行為。
李老太停止哀嚎:“你要給錢?”
李宏雙眼發光:“不是一百萬,是一百一十萬!”
他還要拿著十萬塊錢去回本一千萬呢。
到時候,他就是大爺了。
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還不得來巴結他!
時瑾微微挑眉:“行,賬號給我。”
李秋皺眉:“小瑾,這件事我……”
時瑾衝她微笑:“媽,我來處理。”
李宏高高興興的報了卡號,沒一分鍾就收到了一百一十萬的轉賬。
看到時瑾這麽爽快,李宏就覺得自己要少了。
不說傅時晏,就單說時瑾,她的資產就十幾億了。
這一百來萬,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哪怕他要一個億,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麽。
何況,自己是她的老公舅舅,能讓她孝敬,那是她的福氣。
要是不孝敬,那就應該狠狠打一頓,讓她知道什麽叫孝順長輩。
再不然,這麽不孝順的女人,就應該被休掉,淨身出戶,把嘉川傳媒的財產,都給他。
“小瑾啊,你看這是不是還缺點什麽?畢竟我們初次見麵,你該給舅舅送點禮的,對不對?”
李宏越想越覺得對,所以理直氣壯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時瑾抬頭看傅時晏:“一根手指頭,十萬,老公上。”
傅時晏勾唇一笑:“遵命,老婆大人。”
李宏卻是臉色一變:“你們……你們想幹嘛?”
他看到傅時晏朝自己走過來,更是忍不住的恐懼。
“外甥,我可是你舅舅,你這樣……啊啊啊!”
不等他話說完,傅時晏伸出手,抓住了李宏的手。
然後抓著他的中指,往下掰去,哢擦一聲。
李宏手指斷了。
李老太楞了一下,然後要撲上來:“你們放開我的兒子,兒啊……救命啊……”
但不管她怎麽喊,傅時晏都一根根的把李宏的十根手指,給掰斷了。
然後再一根根的給接了回去。
李宏的慘叫,就跟殺豬一樣,李老太真是差點暈過去。
“還差一根。”
傅時晏眸子微冷,然後抬腳,朝著李宏的腳趾頭,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