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玄遞過糖畫,季明月纖纖玉手不停地顫抖,差點拿不穩。
這不是難過的表現,是感動到了極致,百感交集萬般思緒湧上心頭後,行動變得紊亂。
“謝……謝你,君玄。”
季明月揚起臉,注視著趙君玄的臉龐,目光中滿是柔情與愛意。
吃瓜群眾被撒了一嘴狗糧也絲毫不在意,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這對四目相對的年輕男女,嘴角上揚,露出了姨母笑。
在這個繁華喧囂、物欲橫流的時代,金錢和利益成為了衡量一切的尺度,感情與真心似乎變得一文不值,被淹沒在無盡的物質追求中。然而,就在這個看似冷漠無情的世界裏,人們內心深處卻總是懷揣著一份對真情的渴望和信仰。
他們或許曾經曆過愛情的背叛,或許曾在感情的漩渦中受傷,但那些痛苦的經曆並沒有讓他們變得麻木不仁。相反,他們更加珍惜那些難得的真誠情感,如同沙漠中的綠洲,給予他們無盡的希望和力量。
當他們在茫茫人海中遇見那份真摯的情感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獻上最深沉的祝福。
他們會為那些敢於追求真愛、勇於麵對世俗眼光的人們喝彩,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充滿虛偽和利益的世界裏,能夠堅守真心、追求真愛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親一個!”
“親一個!”
圍觀群眾裏有人起哄,趙君玄倒是表情沒什麽變化,依舊稀鬆平常。季明月則不一樣了,臉上已經紅得能滴血,緊抿著唇,緊張羞怯得一言不發。
趙君玄輕輕握住季明月的小手,對圍觀群眾投以善意的眼神,然後拉著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他看出了季明月的作難,盡管情到深處,但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什麽的,對於這個初次經曆戀愛滋味的少女來說還是很抗拒的。
季明月也不是大大咧咧外向的性格,加上本能的嬌羞,剛剛緊張害羞得都快哭了。
“好啦,現在沒什麽人了。”
眼見已經遠離剛剛的攤位,趙君玄輕笑道,旋即就打算鬆開季明月的小手。
誰知下一秒,季明月柔弱無骨的細嫩小手,緊緊地抓住趙君玄不放。
“怎麽啦?”趙君玄挑了挑眉,有些訝異。
“不,不要……”
季明月的聲音細若蚊蠅。
“嗯?”
趙君玄假裝沒聽清,實則嘴角已經高高揚起。
季明月憋紅了臉,克服心中的羞意,突然放大聲音道:“我說,就這樣牽著我的手,不要鬆開!”
突兀的聲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趙君玄快要抑製不住地笑出聲來,嘴角比AK都難壓。
太可愛了吧!
季明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左看右看,還是趙君玄的懷裏最合適。
下一秒,季明月就撲進趙君玄的懷中,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口,這樣別人就看不清她的臉了。
隻是季明月另一隻手還拿著糖畫,她將手高高舉起,生怕蹭到趙君玄的衣服,兩人此刻的動作顯得格外滑稽。
“明月,你先把糖畫吃掉吧,不然拿來拿去太麻煩了。”趙君玄提議。
“不要!”
季明月從趙君玄懷裏起身,嘟起小嘴,凶巴巴地和趙君玄對視,模樣煞是可愛。
“我才舍不得吃呢!我要留著它當作一個紀念!”
說完,季明月看著手裏的糖畫,眼神中滿是愛惜,低聲喃喃道:“我第一次,第一次出來玩的紀念……”
“明月大小姐,我糾正你一下,我們這不是出來玩。”
“嗯?”
在季明月不解的眼神中,趙君玄湊近她的小臉,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道:“我們這是約會。”
“啊~”
“約會”這個詞在季明月腦海中瞬間炸響,隨即她的臉上湧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
回顧今晚從頭到尾的經曆,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結伴出行,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是約會是什麽?
季明月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總得見過豬跑,她看過電視劇和言情小說,當然清楚“約會”的概念。
“行了,我知道你很舍不得這幅糖畫,但是它的原料是麥芽糖,還沒壞可能就先融化咯。”
趙君玄還是將這個殘酷的事實說了出來。
季明月聽後,立刻緊張地看向手中的糖畫,原本堅定不舍的眼神開始動搖。趙君玄趁機一口咬掉糖畫中兔子的小腦袋,直接替季明月做出決斷。
“呀,你幹嘛!”
季明月趕忙將糖畫舉起拿到一邊,氣呼呼地看著趙君玄。1
“我幫你吃掉它,這樣它就不會融化了。”
趙君玄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道,吃完還舔了舔唇,隨口道:“很甜,像你一樣。”
季明月聞言,小臉迅速升溫,臉頰羞紅,剛剛的一絲不忿瞬間煙消雲散。
趙君玄暗笑,自己這土味情話如果放在前世,那隻能說還得練,對方妹妹絕對會來一句“不會撩別硬撩”或者“切,太油了”。
若是放在這個世界,那隻能用嘎嘎亂殺來形容。
配上他這張斬人於無形的絕世帥臉,啥女人來了都會被釣成翹嘴。
“吃吧,大不了我再給你畫一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趙君玄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有時候太追求什麽浪漫和情調,就是典型的無病呻吟。
季明月輕咬著唇,思想鬥爭半天,終於妥協:“好吧。”
但是在吃之前,季明月拿出手機,對著糖畫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樣做,既吃掉了糖畫,也滿足了心理需求,一舉兩得。
兩人並排坐在路燈下的椅子上,街頭的微風輕輕吹過,兩人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溫馨。
季明月依偎在趙君玄的懷裏,小口小口地吃著手裏的糖畫。這股甜意似乎融入了她的心中,化作了無盡的幸福與溫暖。
“呐,君玄,你剛剛說,你心中的我就和手裏的糖畫一樣。”
季明月忽然開口道。
“嗯?怎麽啦?”
季明月看著手裏已經吃完獨留的兩根竹簽,有些悵然若失,低語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你說的那樣,掙脫束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