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係統,怎麽突然漲價了?是不是你突然搞的鬼?”

趙君玄嚴重懷疑,是這無良係統趁火打劫!

【叮!貴,怎麽貴啦?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個價格好不好?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就1000反派值,不議價哦。】

係統略顯慵懶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臥槽,你這玩意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要賣我1000反派值?”

【叮!宿主故意找茬是不是?你瞅現在哪有這麽稀奇的商品啊,就我這有!你嫌貴我還嫌貴呢,你愛買不買吧!】

趙君玄氣得牙癢癢,他篤定是這狗係統識破了他接下來要幹什麽,特意給他的裝逼之路上添一點堵。

“買,我買!”

趙君玄咬牙切齒道,眼見自己剛剛在季明月麵前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當機立斷地按下“購買”鍵。

【嘻嘻,多謝惠顧!】

隨著係統調皮的聲音結束,“大師級糖畫手藝”迅速融會貫通,趙君玄的腦海中很快出現相關信息,他瞬間就掌握了糖畫的所有手法和技巧。

“君玄,你會這個嗎?”

季明月望著趙君玄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趙君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什麽場合,女人的崇拜,往往是男人最為受用的東西!

趙君玄點點頭,笑而不語,隨手遞給攤販老板幾張百元大鈔。老板頓時見錢眼開,很識趣地退到一旁,獻殷勤似地道:“小夥子,這個是糖畫專用起子,這個是豬毛刷,這個是遊標卡尺……”

趙君玄則是默不作聲,拿起鍋中的勺子,穩穩舀出半勺糖漿,手腕微微一側,細如線的糖漿便緩緩落入鐵片上,形成規則的形狀。

攤販老板瞬間呆住了,反應過來後也閉上了嘴。他這才知道自己好心的“指導”完全是多餘的,眼前這人的糖畫手藝,遠遠超過他!

他這才明白,趙君玄那句“略懂皮毛”,隻是客套和謙虛而已,不由有些汗顏。

隻見趙君玄手腕來回發力,線條勾勒清晰,糖漿舀取均勻,您管這叫略懂皮毛?這都能跟那些電視上的非遺指定傳承人相比了!

趙君玄很快就畫好了一幅小兔子,栩栩如生,無比可愛。他將竹簽遞給小嘴早已張成O型、震驚不已的季明月,輕笑道:“明月,先拿著。”

季明月接過這隻糖畫小兔子,定定地看著,又看著笑容和煦的趙君玄,眼中滿是星星,仿佛看到了最為璀璨的星辰。

“君玄,你真的好厲害哦!”

季明月忍不住驚歎道。

趙君玄笑了笑,心中卻是暗道:“這狗係統,雖然漲價漲得離譜,但東西確實是真貨。這糖畫手藝,簡直妙到巔毫,我現在感覺自己就算去參加那些糖畫大師的比賽,也完全不虛啊!”

他瞥了一眼那個仍在發呆的攤販老板,心中更是得意。

“這1000反派值,花得值!”

說話間,趙君玄舀起一勺糖漿,再次開啟了作畫。

“咦?你還要畫啊!”

趙君玄淡笑道:“剛剛隻是拿來練練手,看看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接下來我才要動真格了哦!”

趙君玄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手中的勺子輕輕揮灑,糖漿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他的動作流暢而有力,仿佛是在跳一支無聲的舞蹈。每一滴糖漿都恰到好處地落在鐵片上,化作一個個生動的形象。

周圍的人都被這驚人的技藝吸引了過來,他們圍觀著,驚歎著,仿佛看到了一位糖畫大師在創作一幅傳世之作。

隻是趙君玄在作畫的時候,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季明月,眼神仿佛要將她看透。季明月麵頰一紅,害羞地低下頭,引得圍觀群眾連連調侃。

“喲,這對小年輕真是恩愛啊!”

“就是就是!瞅瞅兩人那眼神,要是我們不在場,都快拉絲了!”

“快別說啦!你瞧人家姑娘都害羞得抬不起頭啦!”

“哈哈哈哈——”

“祝你們早日修成正果!”

聽著這些沒有惡意、滿是人情味的調侃,季明月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作畫的趙君玄。

隻見趙君玄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盯著鐵片上的畫作,手上的動作不停,劍鋒般的眉毛時而蹙起,時而舒展。

都說男人認真起來的模樣最帥氣迷人,對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季明月也不例外。她癡癡地望著趙君玄的英俊側臉,渾然不知趙君玄已經結束作畫,抬起了頭。

趙君玄一抬頭,就看到季明月在圍觀群眾裏顯得格格不入。別人都是看著他手裏的作畫成品嘖嘖稱奇,這妮子倒像個追星的女孩,一臉花癡地盯著自己的臉。

“我的天,神了啊!這小夥子,手藝真是了不得!”

“活了這麽久,第一次看到這麽精湛的糖畫手藝!”

“等等,你們看,這畫上的人,有點眼熟啊……好像就是這個姑娘?”

不知誰喊了這麽一句,眾人紛紛望了一眼季明月,又將視線轉移回畫作,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發出驚呼:

“沒錯,這小夥子畫的,正是這個姑娘啊!”

季明月從圍觀群眾的呼喊聲中反應過來,這才去看向鐵片上的糖畫。

隻是一眼,便瞬間呆住了。

鐵片上的糖畫,正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的麵容清秀,眼睛注視著天空,張開雙臂,仿佛對詩與遠方充滿了無聲的期待。

而畫中人物的身形,與季明月如出一轍,仿佛就是她的化身。

季明月震驚地看著糖畫,又看看趙君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這是我嗎?”

季明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趙君玄點點頭,笑道:“我眼中的你,我心中的你。”

他的話語溫柔而堅定,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讓季明月的心瞬間被填滿。

趙君玄拿起糖畫,緩步走到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麵、泣不成聲的季明月麵前,柔聲道:“我心中的明月,像一隻不被束縛的籠中之鳥,它羽翼豐滿,隻待一個時機,便會飛向天空,享受著無上的自由。”

“世間荒土無法埋葬你的翅膀,因為你屬於天空,必將隨風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