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本來打算出去找曲奕恒的,但是被趙平安攔住了。

他們是來港城救人的,不是來丟人的,現在侯勇還沒救出來,曲奕恒又跟著丟了,要是沈霄也失蹤了,剩下趙平安和李二倉兩個人,倆人加一起從不出一副完整的心眼來,那可就真操蛋了。

沒辦法之下,沈霄隻能求助,將曲奕恒也失蹤的事情告訴胡洪雷之後,胡洪雷也不禁感到有些頭大,詢問了詳細的事情原委之後,胡洪雷表示自己馬上過去看看,如果是王家的人過來傳信,他調監控應該能認出來那女人是誰。

淩晨五點,胡洪雷帶人來了半島酒店,找到酒店經理,要求調取任熙來半島酒店送信的監控。

這次胡洪雷學聰明了,先去警局開的單子然後過來的,沈霄和趙平安跟在胡洪雷身後,盯著監控眼睛眨都不眨,那個麵容姣好,隻一看就是冰山美人氣質的任熙來到酒店前台,和大堂經理溝通一下之後,就拿出紙條在上麵寫了起來,隻不過這時候的監控像素糊的不行,甚至都不如後世一些網傳的靈異視頻,就不用說紙上寫的是什麽字了。

寫完之後,任熙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轉頭就走了,沒到十秒鍾的功夫,曲奕恒就從旁邊小跑過來,和大堂經理交涉幾句之後,然後這貨就忽然暴起,一個大嘴巴子呼在了大堂經理臉上,然後把那張紙條搶走就跑了。

“看吧,看吧,這人是神經病的,我什麽都沒做,他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大堂經理指著監控尖聲控訴著,沈霄和趙平安看得眼角一陣抽搐,這他娘的也太彪了,曲奕恒明顯是去追那個報信的女人去了,隻不過這一晚上都沒回來,大概率是被人給發現了。

而且這家夥還把那個報信的女人留的紙條帶走了,現在他們就算是想找都不知道去哪找人。

“胡老大,這個女人你認不認識?”

現在沈霄隻能寄希望於胡洪雷認識視頻裏的女人了,但是胡洪雷麵色嚴峻地一言不發,將視頻反複看了幾遍之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認識,我完全沒印象。”

“其實我不是認識是正常的,因為在港城,和王家對接的基本都是我們少東家,我在這邊隻是幫著老家那邊買點股票,或者做點運輸方麵的事,這種生意上對接的事,一般不會用我出麵。”

胡洪雷的話,讓沈霄和趙平安頓時陷入了絕望,沈霄不禁在心底抱怨起了曲奕恒,麻痹你一個戰五渣,怎麽就不能認清自己的實力呢,拿到那張紙條之後,你倒是上樓找我們哥倆啊,就算那女人跟丟了,最起碼咱們還有地址不是?

現在可倒好,人和地址全沒了。

折騰完已經早上8點多了,胡洪雷他們幹脆就在半島酒店的一樓茶餐廳吃飯,剛落座點完東西,卻發現半島酒店的門口有人和保安起了爭執。

“不是你們幹嘛啊?我是這的房客,憑什麽不讓我進去啊。”

曲奕恒的大嗓門在門口嚷嚷著,沈霄和趙平安對視了一眼,兩人連忙跑到門口,隻見曲奕恒光著膀子,一隻胳膊吊在脖子上,下身隻剩下一條牛仔褲,隻不過那褲子上有好幾道暗紅色的血跡,此時的曲奕恒臉色慘白,蓬頭垢麵的,難怪人門口的保安不讓他進來,就這一出,比流浪漢都不如。

“我草,曲站長,你怎麽搞成這樣了?”

沈霄和趙平安兩人連忙扶著曲奕恒到茶餐廳坐下,然後沈霄他們就開始追問曲奕恒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昨天有一姑娘,來酒店前台送信,說是老侯派她來的,讓老侯留個地址,我當時正好在旁邊嘛,我就想著這小娘皮是不是綁匪,然後我就跟出去了。”

“然後你被那女人發現了,把你給打成這樣?”

沈霄認真地看著曲奕恒,後者老臉一紅,道:“什麽話,這是什麽話,老子堂堂七尺男兒,怎麽可能讓一女人給揍了。”

“那什麽,昨兒一路跟著那女人回家,然後路上碰到幾個小流氓……”

曲奕恒把昨天在飯店那一段,掐頭去尾地說了,隻不過這廝改了一點故事的版本,隻說是任熙被小流氓調戲,自己氣不過挺身而出,一個人把十個人全都給打跑了,然後被任熙接回家住了一晚。

“曲站長,那女人是私人醫生,老大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很不好?”

沈霄作為打架的好手,對於曲奕恒說自己能一打十這事兒,是一百個不信,隻不過現在這廝傷這麽慘,再加上掛念侯勇,當即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嗯,聽說老侯在那邊受到虐待了,那邊的人應該是逼老侯幫他們運作股票,老侯不肯,所以他們就折磨老侯,隻不過我問那醫生了,說老侯現在隻是營養不良,沒什麽皮外傷。”

說著,曲奕恒的眼神若有若無地看了胡洪雷兩眼。

“地址呢,那個私人醫生是不是告訴你老大被關在哪了。”

沈霄聽得義憤填膺,對於他來說,侯勇就相當於是再造之恩,這幫狗日的折磨侯勇,這比沈霄自己被人狠揍一頓都難受,現在沈霄隻想打上門去,把侯勇救出來,至於侯勇受的苦,他要十倍百倍地報複回去。

“就是這個地址。”

曲奕恒將那張染血的紙條掏出來放在桌上,眾人的目光都被桌上的那張紙條吸引了過去,沈霄看了兩遍,然後記在心裏,直接起身道:“曲站長,你去上樓把二倉喊下來,你這一身傷,不適合去救老大,這事兒就包在我們三人身上了。”

“那不行,要去就咱們四個去。”

曲奕恒果斷地搖了搖頭,“哥們現在這個胳膊暫時動不了,但是留在外麵幫你們把把風還是可以的,一起來的就一起去。”

沈霄還要再勸兩句,胡洪雷忽然開口道:“還是別爭了,你們誰都不能去,這次的事兒本就是因我而起的,我去把侯老弟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