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他們倆可懶得揣摩人小姑娘的心思,此時的周正摟著於音,倆人在被窩裏說著小話。
他伸手摟住媳婦光滑如新剝雞蛋似的肩頭,輕輕揉搓了兩下。
媳婦身上還有**未褪的紅暈,她稍稍運動兩下,渾身上下都會變得通紅通紅的,上頭還有滴落的汗珠。
於音發現周正還在看她的胸口,她伸手抓了抓,摸到幾個微小的牙印,她趕緊縮了縮脖子,帶著幾分羞澀和惱怒地揮舞起粉嫩的小拳頭,砸在了周正的胸前上。
這力道對周正算是不痛不癢,還沒兔子蹬來得有勁。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分寸,要是給其他人知道了,我還咋見人。”
周正嘿嘿一笑,才懶得管那麽多,大手將纖弱的媳婦摟到懷裏頭。
“看見就看見,咋的自家媳婦兒還不準親熱了?再說了……”周正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頭也有幾個牙印。
“就準媳婦兒你咬我,不許我咬你啊?”周正說話嬉皮笑臉的,見於音還在害臊,又大嘴一張在於音臉頰上印了一口。
“來,咱們再親熱親熱,這晚上還長著呢。”說著話,周正身上雄性的氣息既潮濕又溫熱,就這麽襲向了於音,他找準位置,就往於音那薄薄的嘴唇親去。
經過剛才那場酣暢淋漓的親熱,倆人早就沒什麽太大的顧忌了。
於音隻是象征性地推搡了兩把,就感覺周正那條粘稠的舌頭,順著自己的紅唇,提溜地滑進了自己的小嘴裏,他充滿了霸道地侵占自己口腔的每一寸皮膚。
就連自己的丁香小舌,也被他死死攥住,狠狠吸吮舔舐。
於音隻感覺度日如年,但這裏頭的美妙,卻讓她漸漸迷失在了其中。
她麵色潮紅,呼吸急促,周正已經挪開了臉,盯著於音,心中更多的是幾分愛憐。
她似乎還沉浸在其中的餘韻裏頭,躺在被窩裏頭,可周正已經伸手探了進來。
他的大手溫暖又粗糙,在厚實的棉被裏頭,和於音的肌膚接觸,每觸碰一次,就感覺自己的後背汗毛倒豎,如同過電一般的刺激。
於音吐息如蘭,隻感覺天旋地轉,要不是她現在僅有的理智,告訴她現在屋裏還有個黃花大閨女,不然就連這點剩下的理智恐怕都要飛了。
周正感覺於音的身子幾乎攤成一坨爛泥,柔弱無骨似的。
他也知道媳婦兒心裏頭也有了想法,他可不管外頭有沒有聽床的,周正把腦袋深深嵌入到媳婦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氣:“媳婦兒……好媳婦兒,這輩子咱們都要好好的。”
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兩人都給蒙到了被子裏。
第二天一大早,周正神清氣爽地從被窩裏翻了出來,見媳婦兒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倒也沒有蘇醒,反而拉起被子。
周正笑了笑,替媳婦掖好了被角,雖然如此,再過不久媳婦兒也得起床準備去市裏學習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看到自家的餐桌前,直挺挺地坐著個人。
黑燈瞎火的,周正還嚇了一跳。
等看清楚,發現是昨天周宏送回來那個小妮子,林曉,這才鬆了口氣。
他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怎麽不多睡會兒,晚上睡得不舒服嗎?要給你換條被子不?”
林曉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擱,周正早上起來都懶得穿外套,就穿個貼身的白色背心。
他本來身材就很好,在外頭和人好勇鬥狠,練得一身腱子肉,一脫下來那都是一塊塊曬得古銅色的肌肉,透著一股子陽剛之氣。
林曉心裏也暗暗叫苦,她昨天也不是不想睡,可周正和於音倆人渾然沒把她當外人。
於音一開始還挺收斂的,隻有周正擱那兒說些俏皮話,可越到後麵,於音那扯著嗓子喊。
林曉都嚇傻了,這斯斯文文的小嫂子喊得咋和殺豬似的。
她那是聽得麵紅耳赤,可就算是鑽進被窩裏頭,那動靜仍舊在自己的腦瓜裏來回響。
最後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匆匆起來,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做什麽才好。
見到周正心裏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臉上有幾分發燙,不敢直視周正,隻是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我睡得還挺好的,就是平時起得早習慣了。”
周正摸了摸脖子上的肌肉,隨手掐了兩把:“你爹也不是個東西,你平時可以睡得晚些,咱們家沒人催,等最近偏房修好了,你就搬過去,最近就委屈和我們夫妻倆擠一屋了。”
周正權當林虎剩把林曉當不要錢的牛馬使喚,小小年紀就早早起床幹活兒。
“我睡這兒就挺好,大哥大嫂你們能給我一口飯吃,還給我地方住,我感激還來不及,有什麽好委屈的……”
周正微微點頭,就徑直走出房門去收拾早餐去了。
沒多久,於音也起來了,她昨天被周正折騰了一宿,身子都有些浮腫,掀開門簾,就看到林曉正細細打量著自己。
她和周正這個粗人不一樣,臉頰微紅,摟著懷裏的女兒,輕聲問道:“你坐坐,待會兒就吃早飯了。”
沒多久,周正就端著吃喝進了屋,見於音要給丫頭換衣服換尿布,二話不說把孩子接了過去。
“媳婦兒你金貴,有這功夫不如多讀兩頁書,歇口氣,昨天可累壞了吧……”
於音見周正攬著孩子還口無遮攔,氣得一個饅頭塞他嘴裏,生怕他再說出些羞人的話來。
還是林曉謹慎地說道:“嫂子,大哥可真疼你,連孩子都不用你照顧……”
於音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嘴裏倒是沒承認,隻是埋怨道:“他個大老粗,讓他折騰孩子我還不放心。”
但實際上於音心裏也明白,隻要他在家裏,除非自己強要做飯,他連下廚房的活兒都包了圓。
更別提是打掃衛生,收拾衣服了,自己這幾天都閑得有些發慌了。
這種感覺,真的有一種被捧在手心裏頭,小心疼愛的感覺,仿佛回到了自己小時候。
可就算是那會兒,爹娘也遠沒有周正那麽疼愛自己。
隻是想起從前的過往,如今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隨時都可能碎了的夢。
她不敢太相信這場夢是真的,可又希望是真的……如履薄冰。
周正雖然嚷著他已經改了,可他從前不是沒說過自己改了,哪次不是三天熱度,日子一過立馬本性出來了,該打孩子打孩子,該翻箱倒櫃找錢去賭去喝酒,照樣如此!
而這一次什麽時候會這樣?於音心裏總有這麽的擔憂。
哪怕如今周正已經比從前好得太多了。
或許真是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麽周正的性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一切都雲裏霧裏的,讓她是那麽不安……
周正把孩子伺候得妥妥當當的,還逗孩子咯咯直笑,他抱著娃娃在半空之中轉了兩圈。
還是於音嗬斥了兩句,這對父女活寶才停了手。
這一家三口,再加上林曉四人在家裏吃過早飯,天色才亮堂起來,周正今天得去送仙田蔬果到國營飯店。
他剛才已經去外頭小小溜達過一圈了,附近幾座山的雪差不多都化了。
“昨天來過家裏那幾個工人應該待會兒就要上門了,小姑娘,今天就你一個人看家了,會做飯嗎?”周正摸了摸鼻子,也有點不太好意思。
人小姑娘來暫住的,又讓人看家,又讓人幫著給工人做飯的。
不過他本意也是琢磨著,自己不是時時刻刻在家,於音總是有操心的時候。
家裏多個人幫忙,於音能多留點功夫休息和學習,這考大學可馬虎不得,而且心理負擔也重。
自己是個大男人,總有些不方便說的話。
林曉咋都是個女的,能夠在於音身邊說說體己話也是好的。
於音上下打量了周正兩眼,還有在旁邊扭扭捏捏,話都不敢接,始終低著頭的林曉。
她輕聲說道:“再怎麽暖和,現在也是數九寒天的,你穿個背心凍著了怎麽辦?”
於音這話說得挺迂回的,周正要是上一世早就因為這事兒和媳婦大發雷霆了,保不齊還得狠狠打她一頓。
現在誠懇地鑽到媳婦的麵前,連連點頭道:“是是,媳婦兒教訓得是,我這就去穿。”
他嫌家裏燒炕暖和,而且這重生之後,一身力氣和火氣沒地方發泄,隨便穿少些都能見人。
這還舒坦,想要和媳婦兒貼一塊也方便。
於音沒直接給點出林曉的窘迫,周正還能聽不出來?
他一雙眸子透著些許心疼,趕緊鑽進屋裏,找了件破棉襖穿上,最近成天在山間跑,這破棉襖上頭又開了幾個洞。
有幾個口子像是被樹梢劃的,特別大一個,就在背後,棉絮都出來了,他還和個沒事人似的。
於音瞅見了暗暗心疼,拉過自家男人,從旁邊找出針線包:“還有點工夫,你別急著走,我幫你補補。”
周正心裏甜滋滋的,趁著於音在翻檢箱子的時候,趕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媳婦兒說啥是啥,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