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洲喝了口茶。

“為了摸清楚未來敵人的情況,我今天特意去了趟江華集團。”

“順利見到了華陽。”

“短暫接觸先來,我預感這個人非常棘手。”

“聰明,城府深,商業手法出其不意,是個大患!”

“我想讓魏老能暗中幫我一把,不需要親自出麵做什麽,隻需要幫我牽製住他。”

“不然的話,我怕在奪取席氏集團的路上,會受到阻礙!”

“席氏集團,可不止咱們一個人在盯著。”

“據我所知,很早之前就有人在二級市場和股市內瘋狂掃貨席氏集團在外的股份。”

“我追查不到這幫人的具體信息,但願這幫人不會有人是和華陽一夥的!”

李永洲微微眯起眼睛,表情不自覺凝重了起來。

有關席氏集團的消息,他特意花了大價錢派人去調查過,幾乎把席氏集團內部發生的事情,摸的清清楚楚。

包括股市和二級市場內的波動。

其中他發現,早在三個月前,就有股神秘的團體,在暗中收購席氏集團溢出的股份。

雖然總收購量非常不起眼,但能在這種時候不間斷收購席氏集團的動作,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尤其是在席氏集團開始對抗江華集團之後,第一批散戶拋售席氏集團股份就是在席氏集團合並紫荊集團和臣元集團的時候。

那個時候股價罕見的反彈暴漲,第一批有意識的散戶,開始趁著高點套現離場。

但這隻是一小部分人,再往後臣元集團在和寶祥電器的鬥爭中宣告失敗,紫荊集團勉強維持和聚鑫連鎖超市的戰鬥,席氏集團的股價開始走低。

在這期間,有一幫人,始終在遠遠不斷的收購席氏集團的股份。

不論價格高地,持續不斷,有多少吃多少!

他也花錢調查過這一幫神秘的團體,最終隻查到了分散在全國各地區的八百多個賬戶的ip地址,除此之外,再沒查詢到任何信息。

不過他也放心了不少,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八百多個賬戶,應該全都是某些小型金融機構,對他構不成什麽危害。

畢竟這幫人有不會聯合在一起,就怕有個人願意花錢把股份集中在一起。

而這個人,他怕會是華陽,所以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讓華陽知道。

一旦被華陽知道,他這麵所有的努力,很有可能會為華陽做了嫁衣!

邵東聞言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會幫你傳達給魏老。”

“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邵東緩緩站起身,準備離開。

李永洲則穩坐椅子上笑道:“除此之外,幫我轉達魏老,允許我從冀北省調來幾名保鏢。”

“東海省情況太複雜,我想確保人身安全,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邵東站住腳,回頭看了眼李永洲。

“沒問題,你想怎麽樣都行!”

話罷,他拉開茶室的門,走了出去。

李永洲等邵東走後,才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道:“你們幾個準備一下,今晚就到東海省。”

“不要一起走,分散趕過來。”

“具體位置我掛斷電話會發給你。”

話罷,李永洲掛斷了電話,發了條短信過去。

他緩緩放下電話,拿起泛著熱氣的茶杯,走到了茶室的窗邊,看著外麵陰雨彌補的天氣,微微皺起了眉頭。

突然間,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回頭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走上前放下了茶杯。

“喂?”

李永洲接通電話,並沒有多言。

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道:“席總想見你。”

此話一出,李永洲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眼電話號碼,思索片刻道:“下午五點半,濟山城北大橋,我在中段等著他……”

話罷,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永洲放下電話,微微眯起了眼睛。

席天齊突然找他幹什麽?

他可以肯定,席天齊約他私下見麵,絕對不是為了伏殺他。

真要是那樣,完全沒必要這麽麻煩。

派人來碧水山莊殺他更容易,私下見麵一定有別的事情。

求饒?

也不可能!

他雖然沒和席天齊接觸過幾次,但這個人絕對不是輕易求饒的人,要不然魏東川也不至於把他從冀北省召回來。

想要弄清楚席天齊的目的,隻能等到見麵的時候問清楚。

他特意把時間地點,定在下午五點半的城北大橋,也是為了防一手。

下午五點半是下班時間,城北大橋屬於老城區的大橋,年頭長,車道少,每到下班時間都會堵車。

那麽多人在現場,席天齊不會傻到在那種場合動手。

李永洲深吸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離開了茶室。

……

傍晚,五點半。

城北大橋,中段,車輛堵成了一條長龍,喇叭聲和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格外的喧鬧。

席天齊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帽子和手套,站在欄杆前靜靜的看著橋下露出的淺灘。

幾對野鴨子在淺談上築巢,站在橋上能清楚的看到淺談中心的巢內,有一顆白色的蛋。

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卻還未見李永洲的身影。

正在這時,中段一輛出租車上打開了門。

李永洲同樣一席風衣,帶著帽子和墨鏡,快步穿過擁堵的車流,走到了中段。

他特意留了個心眼,選擇從擁堵的大橋來回繞一圈,確保隻有席天齊一個人後,才放心下車。

“席總,找我來什麽事?”

李永洲站在距離席天齊兩步遠的地方,望著遠方的江水,率先開口。

席天齊微微側過身打量了一圈李永洲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但也沒想到你會從出租車裏麵下來。”

李永洲看了席天齊一眼道:“我太多年不回來了,東海省已經是你席總的天下了。”

“我要是不防範一點,萬一被人從橋上扔下去怎麽辦?”

席天齊回過頭,目光繼續看向橋下的江水道:“你選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就是料定我不會動手。”

“刻意跟我保持兩步的距離,一旦出現突**況,也能第一時間跑開。”

“處處小心,難怪魏東川會把你召回來。”

“比起林誠,你要危險的多……”

李永洲笑了一聲道:“席總,閑話少說。”

“你約我出來,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