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秦如歌的父親在校長辦公室,班主任叫你過去!”
白溪寒著臉,很不高興,“如歌不來上學,肯定是你欺負她了,現在好了吧?家長找你興師問罪呢!”
陸凡撩起眼皮,瞟了白溪一眼,起身離座。
不是說眼裏隻有我,愛我一生一世嗎?油嘴滑舌的家夥,經不起考驗!
白溪眼神鄙夷,遲疑幾秒後,邁步跟去。
陸凡本就想知道秦如歌為什麽沒來,既然她父親來了,那就問問他。
輕車熟路來到校長辦公室,敲門走了進去。
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麵沉似水,正是秦如歌的父親,身價數億的珠寶大亨秦盛。
幾個校領導跟小學生似的,畢恭畢敬地站在他麵前,班主任劉喜梅急忙介紹:“秦先生,他就是陸凡!”
秦盛微微點頭:“不必介紹,我認識他,你們出去吧,我想單獨和小凡同學聊聊!”
校長狠狠瞪了陸凡一眼,這個惹事精淨給學校惹麻煩,隨後帶頭退了出去。
秦盛的目光在陸凡身上打量幾眼,沒讓他坐下,也沒說話,足足過了一分鍾,這才開口:“昨晚離開診所,我帶如歌去了醫院,從她血液中檢測出藥物成分。”
“警方進行了全麵調查,目前還沒查到幕後凶手!”
隨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如實回答我,跟你有關係沒?”
陸凡沒有直接回答,問道:“如歌怎麽沒來上學?”
“難道你不知道?”秦盛的瞳孔陡然一縮:“你幸好沒對她做出格的事,否則,我讓你從人間蒸發!”
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但對陸凡沒用。
他鄭重說道:“秦叔,警方不是介入了嗎?相信很快會查出凶手!我也能洗脫嫌疑!”
隨之提醒一句:“記者都參與了,動機不言而喻!我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應該不是針對我!”
他進一步分析道:“你仔細想一下,如果曝光了,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秦盛盯著陸凡,倍感意外,不卑不亢,沉著冷靜,而且能看透事件背後的本質,變化挺大,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陸凡,是因為他為女兒擋了一刀,前去醫院看望。
那時候的陸凡,不敢拿正眼看他。
才過去幾個月,麵對他時,變得成熟,成熟到令人驚訝的地步。
秦盛自是知道媒體一旦曝光,會帶來什麽樣的負麵影響,看似針對的是他女兒,實際上是他,女兒也會被毀掉。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我會查出幕後凶手,鑒於你和如歌是同學,又是同桌,還救過她的命,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從今往後,必須跟她保持距離!”
“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如歌的風言風語!”
陸凡沉默了,若是沒有前世的悲劇發生,興許會答應,但對重活一世的他來說,是有使命的,拯救秦如歌,彌補遺憾。
片刻後,輕輕搖頭道:“如歌是我同桌,為什麽要保持距離?”
秦盛氣樂了,“我們兩家差距太大,你和如歌沒有結果!要認清現實!”
“再者,以如歌的成績,考上清北沒有問題!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吧!”
以目前自己的家境,與秦盛比起來,的確是天差地別,但是,陸凡有信心,以自己的經商頭腦,靠著前世的先知,用不了兩年,絕對能超越他的財富。
“我和如歌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
秦盛先是一怔,旋即冷笑:“先不說你將來的成就!就目前而言,你能考上清北嗎?隻要能考上,我不會幹涉你們交往!”
撂下話,起身離開。
陸凡自嘲一笑,就自己的成績,考上本科不難,但是清北,想都不敢想。
待秦盛走後,校長和班主任對他進行了嚴厲批評,總而言之,警告他不許打秦如歌的主意。
陸凡回到教室,看見秦如歌在座位上,正在低頭寫作業。
他坐下後,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秦如歌不言不語,柔順的秀發遮住半邊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伴著上課鈴響起,班主任劉喜梅板著臉進班,她的目光落在秦如歌身上。
“秦如歌,我給你調下座位!你坐前麵來!”
秦如歌緩緩抬頭,拒絕道:“不用!”
“你爸特意交代,必須與陸凡分開!”劉喜梅這麽說,是讓秦如歌理解。
“秦如歌,要不你來跟我坐一塊吧?”白溪突然提議道。
陸凡眼底的寒意閃過,扭頭看向秦如歌,害怕她答應。
在眾人注視下,秦如歌神色平靜地做出決定。
“我不想換座位!”
劉喜梅歎了口氣,又道:“陸凡,要不你跟白溪換一下!”
話音未落,白溪欣然答應,雖說自己拒絕了陸凡,但不想他和秦如歌在一起。
陸凡自是不樂意,隻是沒等他開口,孟文光說道:“凡哥的外語不太好,秦如歌可以幫他輔導,白溪同學你就別摻和了!”
“我……”白溪白了孟文光一眼,秦如歌的英語一直都是全年級第一,自己不如她。
“行了,上課!”劉喜梅猛地一拍桌子,瞬間安靜下來。
陸凡暗中觀察,秦如歌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麽。
上午放學,陸凡和孟文光正準備去吃飯,白溪走來。
孟文光富有眼色地先走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白溪很想知道陸凡和秦如歌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不然,秦如歌的父親不可能來學校。
當時校長一行在門外守著,她沒敢靠近。
“讓開,我得去給如歌打飯!”陸凡繞過白溪,邁步就走。
白溪愣在原地,以前都是陸凡殷勤地幫她打飯,給她買水,如今服務對象換成了秦如歌,讓她無法接受。
“喂,你不能半途而廢!等高考結束,沒準我會接受你……”
白溪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妥協了。
陸凡頭也不回地說道:“算了吧,我高攀不起!”
白溪神色一滯,他還是那個狂追她三年的情種嗎?被她拒絕後,不該死皮賴臉地繼續糾纏她嗎?
是欲擒故縱還是傷了自尊?或者說他心裏原本就有秦如歌這個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