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挑了挑眉,小青梅竟然問他這個問題?這代表什麽?

他想了想,故意道:“之前不是說了嗎,女生之間應該更了解些,怎麽了?想換換?”

童婉畫‘哦’了一聲,又立馬搖頭:“沒有,沒有想換。”

隻是…隻不過她好像想多了而已。

正當她這麽想的時候,耳畔又傳來壓低的聲音,

“其實啊,還有一個原因……”

這聲音拖得很長,是故意的,但童婉畫就是忍不住問道:“是什麽?”

雖然是簡單的三個字,但秦陽卻聽出了這語氣裏略微的急切感。

他看著小青梅這眼巴巴望著他的眼神,哪裏還舍得故意拖延,低笑一聲道:“我也不想其他男生來騷擾你,不想你和他們說太多話。”

話剛落音,眼前少女的雙眸明顯睜大了些,先前的低落也一掃而空,轉而亮晶晶的,看得惹人喜愛。

秦陽不由又追問了一句:“這樣夠了嗎?”

這一句像是個開關一般,讓童婉畫瞬間回過神,熱度也在刹那之間攀爬上了脖頸和臉頰,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夠....夠,夠了。”

兩個字被說得磕磕巴巴,秦陽不由笑道:“夠夠了?”

不意外地,話音剛落他就收獲了一個瞪眼,他隻笑著沒說話,也沒再逗弄下去,不過……

看來小青梅,終於看出來他會吃醋了啊。

……

一整天的課程,過得比平時的周日忙碌了許多,到了放學的時候,趙樂天已經累得趴在桌上了,

“我說秦陽,你這得給我發工資啊,不然我不幹了。”

二中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位置也距離他們挺遠,於是秦陽就道:“身為一中的第一名,你幫助一下其他學生,不是應該的嗎?”

趙樂天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這話說得不對啊,我是第一,你也是第一啊,還有她——”

他指向了童婉畫,又在秦陽威脅警告吃人的目光下,將手放了下去,

“反正我不管,我又不像你這麽妖孽,我這樣下課都沒時間學習了。”

秦陽‘嘖’了一聲:“說白了就是要好處唄?你想要什麽?”

趙樂天立馬就來了興致:“我也不要多了,以後你家再出限量供應的新品,能不能給我不限量供應?”

秦陽有些疑惑,就這?

趙樂天以為他是不樂意,連忙道:“就這一點小事,應該不難吧?”

秦陽知道這人是誤會了,他隻是不解:“難倒是不難,不過你這是要買多少?就算限量供應,每天至少也有一兩百份吧?”

進入冬季後,有些東西價格就貴了,而且品質不好,自然就隻能限量供應。

關東煮什麽的還好,主要是他在冬季弄了些小蛋糕來賣,什麽草莓蛋糕,栗子蛋糕,奧利奧蛋糕什麽的,反正花裏胡哨的,怎麽吸引消費者怎麽來。

而草莓這種東西,雖然是冬天的產物,可臨江地處南方,想買到也沒那麽簡單,而且價格貴,品質也參差不齊,所以隻能限量供應,同時也是一個消費賣點。

但即便限量,這些蛋糕加起來一天也有一兩百份的定額,怎麽也是買得到的啊,再說了,他記得趙樂天也不怎麽吃這些吧。

趙樂天無語道:“你這是多久沒問過你家店子的經營狀況了?你是不知道,每天上午9點不到就已經被搶光了,我中午想去買,草莓蒂都剩不下。”

這倒是秦陽不知道的了,這段時間舞台劇的事、保送班的事全壘在一起,他確實沒怎麽管過店裏的經營狀況了。

而且母親每天表情輕鬆,他光看母親的神態就知道店裏經營沒出問題,自然就沒關注了,但他沒想到這蛋糕竟然這麽火?

店裏每天是六點開門,早上做點學生的生意,按理說不應該賣這麽快才對的啊。

他好奇問:“同學們這麽愛吃那蛋糕嗎?大早上的去排隊買蛋糕?”

趙樂天翻了個白眼:“什麽學生啊,都是些代買!每天早上去那裏搶的,基本都不是買過去自己吃的,好像是原價買入,然後再加上代買費什麽的,賣出去吧。”

秦陽啞然,這還真是有需求就有市場啊,就一個蛋糕,直接就催生了代買業務了?

“所以能不能給啊?”

趙樂天問道,“之前我想買一個兩個來,總是買不到,早上又沒時間,而且大早上的吃冰蛋糕也不舒服。”

秦陽回過神,眼睛一轉:“沒問題,你提前一天說,給你單獨留。”

趙樂天沒想那麽多,還感謝道:“那就多謝了,你不知道,林昭君她挺愛吃你家那草莓蛋糕,可是總買不到,說好幾次了。我讓她和你說,她又不樂意,我想給她買呢,又買不到。”

童婉畫有些意外:“原來昭君她愛吃那個蛋糕呀?”

趙樂天點頭:“是啊,她說挺好吃的,別的地方的蛋糕都不是那個味道。”

秦陽心說當然不是一個味道,這少說也是七八年後才有的蛋糕,配方什麽的都不相同,自然不一樣。

童婉畫則有點失落地說:“那她怎麽都沒和我說呢,她說的話,我每次可以和她一人一半的。”

秦陽經常會帶一塊小蛋糕來學校給她吃,她知道是小吃鋪的新品,但不知道竟然還是限量供應的,更不知道原來昭君也喜歡吃。

身為朋友,她竟然沒有發現。

而趙樂天‘嗐’了一聲說:“你那個蛋糕是秦陽帶的,她肯定不會說嘛,再說了,就因為是朋友,所以她才更沒說的,反正現在秦陽答應了,我到時候直接給她帶。”

秦陽笑眯眯地點頭:“沒錯,到時候你想買直接去買,我會和我媽說的。”

趙樂天看著他這笑卻覺得古怪:“你不是有什麽別的目的吧?你這笑得有點瘮人啊。”

秦陽好心地拍了拍他肩膀:“怎麽會?我這明明是在答應你的條件,不過相對應的,這課間解答問題,你得優先了。”

趙樂天想到林昭君每次提起草莓蛋糕的表情,一咬牙答應了:“沒問題!先問我,再問你,最後問班長。”

“成交!”

等趙樂天離開後,童婉畫才小聲問:“我怎麽覺得,你隱瞞了什麽呀?”

秦陽挑眉:“這都被班長看出來了?放心吧,不是什麽大事,反正會讓趙樂天買到小蛋糕的。”

童婉畫歪了歪頭,敏銳地察覺不是什麽好事:“總覺得你想做壞事。”

秦陽笑著道:“反正不是對你。”

兩人調笑間,不速之客來了,是童詩詩。

不過這次童詩詩倒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道謝的,隻不過這謝有些不倫不類。

“下午的事,就算你們不插手,我也能解決的。”

童詩詩站在兩人的課桌前,半天才開口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又過了好一陣,才飛快地道,“但是還是謝謝你們。”

童詩詩所說的下午的事,是指下午釗洋來上班後,發現童詩詩退出又加入的事。

當時釗洋陰陽怪氣童詩詩連一個上午都等不了,讓別的帶課助理插手,還擅作主張,雖然最後又重新回了班級,但是對他還是產生了影響。

而當時剛好秦陽和童婉畫經過休息室,就順手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帶課助理中資曆比較老的名叫朱怡的人。

而這個朱老師在聽說有帶課助理在喝罵學生後,立馬就趕到了休息室,也算是‘解救’了童詩詩。

不過事實上秦陽他們當時之所以會去告訴朱老師,並不是為了幫童詩詩,而是因為釗洋的話語中涉及到了楚梨。

秦陽知道釗洋的個性,所以和小青梅一合計,就決定覺這件事捅上去,讓釗洋他們的領導來解決這事,避免釗洋事後去找楚梨的麻煩。

楚梨是個很好的帶課助理,沒必要讓她因為他們一中二中的事,被釗洋針對。

不過童詩詩這聲道謝,秦陽還是接受了,隻是擺手道:“是班長的意思。”

童婉畫也挺意外童詩詩的感謝,有些不自然地說:“不是什麽大事。”

但這話在童詩詩聽來,卻顯得她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像是她這聲道謝,對方也沒放在眼裏一樣。

她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麽就要離開,而童婉畫卻突然叫住了她,

“誒——”

童詩詩停了下來,疑惑回頭。

秦陽瞧見小青梅似乎是糾結了半晌,然後終於說:“有時候長輩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對的。”

秦陽明白小青梅的意思,但童詩詩卻沒太懂:“什麽意思?”

秦陽適時打斷了對話:“自己去想吧,班長,我們走。”

現在可不是提醒的好時機,提醒太多容易逆反。

而童婉畫本來想解釋的,但瞧見秦陽的眼神,便收了聲,沒再多說便離開了。

童詩詩疑惑地看著兩人,最終吐槽了句‘什麽毛病’後,這才收拾東西回家。

而一回家,她就麵臨了媽媽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