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男人站起身,神色大變。

他的實力,兩三個普通人不可能近身,可眼前的人隻一掌,胳膊都出現脫臼。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額頭滲出數滴冷汗,暴戾男人強忍著痛自己接回胳膊。

“你是來買什麽東西的?”

“隨便看看。”

暴戾男人傻眼了。

他要是早知道隻是隨便看看,絕對不會上來問東問西的。

“抱歉,是我太衝動了。”暴戾男人低頭認錯。

寧帆沒有理會。

是他有能力可以自保,換了別人過來,說不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

寶友們也紛紛發言。

“對!就不能給這些人好臉色!什麽年代了,還以為自己牛啤?”

“山口山都沒了,還指望山口組能打麽?”

“欺軟怕硬,果然是東洋國優良傳統,不說了,麻了!”

“你這裏,就這些東西?”

寧帆目光掃過,很是失望。

哪怕是最早的唐朝的象牙箸也不過是遣唐使帶過去的交流物品的殘片,其它幾個江戶和戰國的東西……

換回國內也就是明朝,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有好的東西,不過不在這裏。”暴戾男人低聲道,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

東洋國人信奉實力,強者為尊。

寧帆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後,他對寧帆隻有尊敬,甚至覺得隻有這樣才算得上真正的強者。

拉開側室,取下牆上掛畫,露出一麵牆的保險櫃。

“平時好東西都在這裏,隻有貴客上門才可以觀看,此前是我唐突,冒犯了閣下。”

“武士?”

寶友們注意到這個暴戾中年人的發型,微微皺眉。

東洋國現在雖然已經沒有人保持月代頭的造型,可後麵的發辮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祖上乃是戰國武士,現在雖然落寞,但是身份不敢丟失。”暴戾男人溫聲道:“這些東西都是祖上代代相傳至今,維係家族九代輝煌的存在。”

寶友們有些驚訝,這樣的一個小店都能有數百年的輝煌?

“其實也沒多少的。”王多魚抽空回複道:“早些年一代人就是二十歲生孩子,四五代人也就是百年時間,九代的話,也就是清朝開始的家族。”

“那的確好像也差不多,我家翻新祖宅還有順治通寶來著。”

寶友們這麽一想也就沒有了驚訝。

清代的話,他們自己家裏往上數數也差不多了。

“東西都在這裏了。”

暴戾男人擺出一些物品。

數量不多,明顯看著比之前好很多。

寧帆看過去也有些驚訝。

眼前的東西,確實比外麵擺放的更精品一些,甚至還有幾張東洋國這邊的宋畫。

可惜,風格和意境都和國內的差距過大,沒有收藏價值。

倒是有一樣東西還算不錯。

“那個是什麽來曆。”

看到寧帆指著的東西,暴戾男人一臉得意。

“這個是當年我的祖上從星條國的大兵手裏換來的東西,這麽好的黃金製品,他居然當做一個鑰匙扣,隻用了五十美元就換到了,真的太愚蠢了。”

寶友們也紛紛看過去。

注意到寧帆點名的那枚東西。是一塊和表盤差不多大小的錢幣,泛著古銅色卻隱隱看出上麵有一層黃金才有的光芒。

風格的確不像是常見的金幣或者錢幣,中間有一個猴子造型的腦袋,留著長胡子,眼中鑲嵌著綠色的寶石,外圍有三四圈獨立存在的紋路。

每一層的紋路都不一樣,看著又相互關聯。

寶友們直覺這個東西不是一般的文物,可是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

“這東西很特殊麽?”有人問道。

“瑪雅遺物,大祭司的金幣,可惜打了一個孔,有點殘缺,不過對研究神秘事物的人來說,這東西是天價。”

寶友沉默下來。

寧帆的意思他們明白。

世界上人太多,多的時候有人對神秘文化感興趣,尤其是瑪雅文化,一直是神秘學、符號學、宗教學、曆史學等多種學科研究的對象。

一枚瑪雅大祭司的金幣,對喜歡的人來說,的確是頂級的收藏品。

花了五十萬円拿下這枚瑪雅金幣,寧帆再看看別的東西,這才就沒有什麽特殊的收獲。

哪怕是這裏麵最好的,也就是件東洋國皇族成員用過的鎮紙。

寧帆對這種東西沒有什麽收藏喜好。

東洋國的天王,論地位,和國內一個知州差不多而已,要是說名人或者天王本人的還會考慮,可普通的王室成員的鎮紙。

寧帆看都不想看,直接走人。

等出門,寶友們才問寧帆買這個瑪雅的金幣做什麽用。

“等後麵去星條國的時候用。”

說完,寶友們恍然大悟。

國內對這些物品的態度屬於可有可無,可國外就不一樣了,瑪雅文明和西方神話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要是真的能夠拿到瑪雅大祭司的金幣,相當於國內拿到了張道陵用過的符筆一樣,都是爆炸新聞。

“所以……這個東西,真的這麽好麽?”

“現在沒什麽用處,等以後看看。”

寧帆收好東西,不再直播,今天已經差不多了,還是關注下那邊幾人的情況。

“寧大師!”

幾人看到寧帆回來驚叫出來,忙不迭匯報情況。

王多魚已經跟著藤原拓木到了墓室外圍,半兩金也已經找到位置,距離墓室距離很近,配合工具,隨時可以挖開。

“你們敢在這裏動工?”

寧帆有點詫異幾人的膽量。

“不敢,所以等寧大師來做決定。”幾人很從心。

“下去不也是看壁畫,直接讓王多魚下去,直播間錄了回來不就是了。”

“有道理!”

三人紛紛點頭。

隻有王多魚一臉迷惑。

“那我不是還得下去?”

“反正伱也要舉辦儀式,本身就要下去的。”

“不行!”王多魚激動道。

“王家祠堂我都沒有這個幹過,這下去,在東洋國,徐家前麵,一旦認祖歸宗,我要被老爺子打斷腿,活活打死的啊!”

“教你個辦法。”寧帆想了想,道。

“什麽?”

“你跪下的時候就在心裏暗想, 給死人上香,跪著,不寒磣!”

“……”

“這樣真的可以麽?”

王多魚猶豫幾秒,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等他進去,唐奇勝才想到什麽。

“寧大師,您這不是讓他騙鬼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