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到突破機會之時,格雷三人被傳送到了戰場上。
在一秒鍾之內,三人的形體從虛化的能量狀態轉變為實體,然後三人立刻向前方的泰隆二號行星防衛隊第二十團發起衝鋒。
三人的禁衛動力甲在奔跑時傳動結構會讓他們跑得更快,而背後的噴射背包則使速度在瞬間提升到極致。
雖然重力盾和動力甲已經可以扛住激光武器的攻擊,但三人直線衝鋒的速度實在快的驚人讓人難以反應過來,就算是打在他們身旁的攻擊也才僅有三發。
在衝鋒的同時,三人默契的將肩炮切換成對士兵殺傷效率最高的模式,一連九枚光球升向天空,然後化作光束雨洗刷著敵方的步兵,瞬間清空出一片區域。
“是軍團長的衛兵!”
格雷後方坐在坦克中的團長看到了他們,發出振奮的呼喊聲。
不需要鼓舞人心的話語去動員士兵,格雷他們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鼓舞。
團裏的所有士兵離開坦克的掩護,在動力甲的加持下向前快速推進。
“這是什麽怪物?”二十團團長看到迎麵衝來的格雷三人嚇了一跳,趕緊向附近友軍求援。
不用他求援,毒刺已經先調動人手前來防禦了。
四台坦克以及圍繞在坦克周邊的大量步兵從被攻擊的側翼抽調出來,加入二十團這邊的戰鬥。
“檢測到敵軍裝甲載具。”
格雷的頭盔中響起提示聲音,緊接著在他的HUD上出現了敵人裝甲載具的標記。
雖然在開戰前沒商量過戰術,但格雷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配合作戰,這些穿禁衛動力甲的人在作戰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排前麵的負責主攻,也負責開辟道路,像坦克和運兵車這些都是排前麵的人負責解決。
格雷控製肩炮切換射擊模式,但他並沒有立刻射擊,而是使用他在之前的戰鬥中發現的技巧。
那就是將被標記出來的裝甲目標數據傳輸給肩炮,然後肩炮就會更快速的進行攻擊。
在用不到一秒鍾時間傳輸完數據後,格雷的肩炮立刻鎖定向最左側的敵方坦克,赤紅色的光束從炮口正前方噴湧而出。
在光束還在飛行的時候肩炮瞄準第二個目標,然後是第三個目標。
對於肩炮而言這是一種比較繁瑣的流程,必須先根據數據進行瞄準,然後調動引擎中的能量射擊。
但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三道赤紅色的光束在瞬間擊穿了三台坦克,三連射結束後肩炮過熱,熱能很快就被抽取幹淨,然後再向著第四台坦克射擊。
迅速解決完四台坦克後格雷繼續向前衝鋒,勢頭沒有被絲毫減弱,反而更快了。
“攔住他們!”
“堵上去!”
在叫喊聲中敵軍步兵開始向格雷與安瑞達和耀恩集火,但實彈會被重力盾碾碎,光束會被吸收,三人仍然沒有被阻攔。
在衝鋒的同時三人肩炮繼續射擊,也抬起手部向敵人傾瀉漫天的激光。
躲藏在坦克殘骸後麵的聰明人不會被霰彈激光清理,但是會被肩炮火力覆蓋,同身旁的坦克殘骸一起被融化。
那些不太聰明或者是運氣不太好擠不到坦克殘骸後麵去的人,那就是怎麽死的都有。
堵在格雷衝鋒的路上被重力盾碾碎。
被肩炮釋放出的漫天光束雨打成肉質蜂窩煤,或者在光束中被蒸發。
前幾種都死的十分痛快,最慘的死法是被霰彈激光波及到,被撕掉半個身體,倒在地上痛苦掙紮。
這些穿戴著由秦墨親手打造的動力甲的戰士,雖然名義上隻是軍團長的衛兵,但他們實際上是星神冠軍,他們被用來處理秦墨曾經所能設想到的最極端的可能——整個底巢中的陣地全部被基因竊取者奪取,不得不以不到一萬人的軍隊去應付所有基因竊取者的圍攻。
而眼前的敵人數量甚至還不如之前在底巢中的基因竊取者叛軍,根本沒有阻攔星神冠軍的可能。
除非四周沒有其他友軍,敵人可以將所有裝甲力量孤注一擲到三人身上,這樣才可能被阻攔甚至是被包圍。
但格雷身後不僅就有友軍跟著,其他方向還有牽製敵人的友軍。
“完了。”二十團團長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三個人,恐懼在心中蔓延,甚至挪不動腿逃跑。
但讓他挪不動腿的並不隻是敵人,還有來自於毒刺的壓力。
毒刺所說的剝皮可不是殘忍的死法,要是真這麽簡單就好了,他所指的其實是一種會遭受無盡折磨的恐怖懲罰。
在這種情況下團長隻能祈求毒刺給自己想點辦法,或者是無所不能的智慧之主能眷顧一下自己。
“我們可以撤了。”一名士兵突然轉頭看向團長,用他平常不會有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謝謝元帥!”團長趕緊轉身想要跑路,然而卻身體一顫,又轉過頭看向越來越近的敵人。
他突然舉起自己的激光手槍,在槍聲中發出咆哮:“為了智慧之主!”
這聲咆哮沒能提振士氣,周圍的士兵要麽倉皇逃竄要麽等死,隻有團長一個人向著格雷衝了過去。
格雷直接關閉重力盾,結結實實的撞擊在向自己衝來之人的身上。
噴射背包提供的速度和推力再加上堅固的動力甲肩部,直接將團長的肉體撞爛。
格雷再次開啟重力盾向前衝鋒。
在看到“自己”的身體被撞爛後,遠在塔尖總督寶座上的毒刺睜開眼睛,將手中緊握著的一枚六眼寶石輕放在扶手上,然後向自己的仆從哈哈大笑。
“哈哈哈……布蘭那個……哈哈蠢貨,真好騙!”
“我說他可以撤了,他哈哈哈他還真信了!”
聽到主人的笑聲,仆從也跟著幹啞的笑了兩聲。
然後仆從就看到毒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並發出冰冷的命令:“我們完了。總督要麽派船來接我,要麽就給我送來更多的人,否則我就離開泰隆一號。”
“我的主人……”仆從顫抖著問,“名為艾蘭的騎士呢?”
“讓他去死。反正總督跟艾蘭的家族一直不對付,他們甚至不信仰智慧之主。”毒刺說。
或許在別人看來毒刺的所作所為都很癲狂,但作為他身邊的人,仆從知道毒刺隻是在找樂子。
背叛,陰謀,詭計,這些都隻是樂趣的一部分。
也是更大的計劃的一部分。
“趁著敵人還沒打到上巢和塔尖,執行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毒刺突然說。
“是。”仆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