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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巴達布號黑石要塞。
基裏曼和所有同行者被帶到要塞底部的地牢,這地牢沒有什麽科技裝置,隻有卡洛斯布下的巫術監獄。
在一個遼闊的空間的四周燃燒者藍色火焰,這些藍色火焰並不會灼燒任何人或物體,靠近它的人隻會感覺到這火焰是實體的。
火焰本身仿佛堅不可摧,而火焰外麵的世界仿佛非常近,又仿佛非常遠。
基裏曼被鎖鏈束縛著,綁在靠牆的位置。
一條鎖鏈將考爾與基裏曼的脖頸相連,極限戰士則是被綁在考爾龐大身軀的附肢上。
塞勒斯汀和格雷法克斯的情況看起來稍微好點。
“我得承認,他們折磨人有一套的。”格雷法克斯說。
審判官和活聖人背靠背綁在一起,這對於討厭塞勒斯汀的格雷法克斯而言是種附加折磨。
或許是因為他們看起來大概貌似是凡人的關係,就像其他凡人一樣都是背靠背被綁著。
基裏曼看了一眼活聖人和審判官,又看向伊芙蕾妮:“很抱歉,我……”
“別說了,大男孩。”伊芙蕾妮一臉無奈,“都怪該死的儀式,就算你不會在戰鬥中被俘虜,也會有九百九十九種別的原因被俘虜,某種程度上講……這還算不錯的。”
“父親,這不是您的錯。”一名極限戰士說。
“他們說的對,神子。”塞勒斯汀附和道。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不過話是這麽說,大家臉上卻都有點無奈。
極限戰士們想起基因之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戰鬥中上頭,然後使自己落單並陷入窘境。
如果剛才基裏曼能坐鎮艦橋,應該不會被惡魔順利俘虜。
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叫伊芙蕾妮的異形說得對,在大漩渦這裏受到儀式影響,終究是在劫難逃。
所有人都沉默著。
直到有幾聲話語傳進眾人耳朵。
“好了老東西,滾進去吧。”
“叫我老東西?一會去洗洗脖子,等著我用黑劍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你最好有這個機會。”
幾聲交談過後監獄的火焰消失了一塊,緊接著一個黑甲星際戰士被扔進監獄內。
“看來不隻是我們這麽倒黴,哼?”格雷法克斯看向黑甲星際戰士,認出他大概是黑色聖堂的人。
不過這家夥的裝扮有點過於花哨,腦袋上帶著金冠,盔甲上有些金色紋路。
“原體?!”
“你是多恩的子嗣?”
基裏曼和黑甲戰士目光相對。
驚歎和愣神過後,黑甲戰士在受束縛的情況下盡可能向基裏曼行禮:“我叫馬呂斯,黑色聖堂帝皇冠軍。”
“帝皇冠軍?”塞勒斯汀看向馬呂斯,上下掃視了一下,突然回想起自己在卡迪亞上見過他。
黑色聖堂戰團現任帝皇冠軍馬呂斯。
“又見麵了,活聖人。”馬呂斯向塞勒斯汀問候。
當初在卡地亞之戰的天體引擎爭奪戰中,他和塞勒斯汀一起在兩排武器陣列之間的平原上直麵敵軍。
“你怎麽會在這?”塞勒斯汀問。
“唉。”馬呂斯先是長歎一聲,然後緩緩說出自己出現在這的原因。
自從卡地亞之戰後,馬呂斯就回到戰團,追殺戰團叛徒。
一周前他追殺一個叫賽夫羅的新兵,這個新兵覺醒了靈能並且背叛戰團,他必須死……然後在追擊新兵的路上,即將進入大漩渦時遇上亞空間風暴,等到艦船脫離風暴時正好就出現在休倫老窩。
“一個手持權杖的雙頭鳥人把我抓住了,當時我本想戰死,但我甚至連驅使自己的手臂都做不到。”馬呂斯說著看向基裏曼,雖然沒接著說,但大家都明白他當時的處境就和原體差不多。
“這是神皇的指引!”塞勒斯汀突然興奮起來,“是他指引您來到這裏的。”
聞言,馬呂斯輕輕搖頭:“我猜大概不是,否則我迷航到這裏時應該會帶來一大群戰鬥兄弟。”
“神皇?我父親不是神!”
在塞勒斯汀想要繼續說話時,基裏曼突然插了一嘴。
塞勒斯汀無奈的看向原體:“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使您明白……但是神皇真的是神。”
“帝皇不是神!”格雷法克斯插嘴,“原體說得對!”
審判官對活聖人的言語有很大意見,她現在沒法給塞勒斯汀一巴掌,隻能用後背把塞勒斯汀推往牆角。
“野蠻種族的劣根性。”千麵無奈的轉過頭,“你們是怎麽因為三言兩語鬥起來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們認真的?”
“我們最好想想辦法,先出去再說別的。”考爾說。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即便是基裏曼的腦袋也很難短時間想出破局的辦法。
所有人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包括馬呂斯的黑劍。
唯一的好處就是基裏曼聽不到來自內心的質問了,或許是卡洛斯的儀式徹底完成了的原因。
“那些混蛋!”
一個極限戰士突然驚呼起來。
“他們在玷汙馬庫拉格之耀號!”
藍色火焰之外的一切都在變化著,時而會出現破洞,顯現出黑石要塞之外的情景。
在冰冷的虛空中,馬庫拉格之耀號被拖到黑石要塞旁邊,紅海盜的戰艦將它團團圍住,大量運輸機正運載人手前往馬庫拉格之耀。
“那上麵的機魂受歐姆彌賽亞的眷顧,不會背叛原體。”考爾收回目光。
基裏曼並不相信考爾所說的什麽歐姆彌賽亞這個那個的,他聽過奧林匹斯協議簽訂的過程,覺得帝皇在機械教麵前亮相然後修泰坦折服機械教,這隻不過是靈能輔助下的所謂神跡。
在基裏曼的想象中,一萬年前的某一個早晨,火星上烈日炎炎之時,帝皇和掌印者瑪卡多坐著一艘小船飛到火星上的僻靜角落。
然後瑪卡多囑咐帝皇在現身時該做什麽,該修哪個事先準備好的泰坦,還會跟帝皇說自己弄了一場靈能雨,一會你在機械教的人麵前亮相時一定特有派頭……
現在還是想想怎麽脫身吧。
基裏曼壓下不合時宜的揣摩,開始專心思考如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