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館一個挺不起眼的入口前,藤原老師從隨身帶著的黑色皮包裏拿出幾張卡片,遞給守在門口的特別科專員,後者對著古手川三人來回看了看,就將卡片還給了藤原老師,讓開了路。

古手川扭頭看了眼旁邊,遠處武道館的一個大門前,觀眾正排著隊向裏麵移動,今天似乎是有什麽大比賽。

前麵帶路的藤原老師收好卡片以後,直接邁步往裏麵走去,三人默默跟在後麵。

入口是一條向下的台階,台階的盡頭設著四部電梯,同樣有特別科的專員守著,電梯前,還有其他背著黑色布袋的學生和老師在等候。

站在古手川旁邊的小神官忽然側頭,嘴唇微動:“聖光中學的除靈社。”

聖光中學是很出名的女校,用眼鏡君的話說裏麵的女生都是長腿大歐派的好身材。

古手川目光越過台階,看著下方三個抱兔立著的女生,小聲嘀咕:“也隻來了三個人?”

聖光中學的除靈社他們可是去過的,社員相當的多,是學校裏名副其實的第一大部。

小神官微微搖頭:“隻是初選賽,後援團一般在獲得名次以後才會有,不過也別抱什麽期望,後援團也有嚴格的人數限製,和各種嚴苛要求……”

古手川神見哦了聲。

一個比賽也搞得這麽神神叨叨的。

他想了想,問小神官:“其他國家也是這樣子?把這方麵的事捂得死死的?”

小神官默默搖頭。

四個人下了台階,站在人群後方等待,有人扭頭看了一眼,看到“鹿野”的名字後,又帶著疑惑轉了回去。

很快電梯門打開,走出來的一些人臉上明顯帶著懊惱和沮喪。

古手川看了一眼,跟著人群進了電梯裏。

這是已經開始了?

幾秒鍾後,電梯發出了清脆的“叮”聲,在電梯門打開後,一股喧囂瞬間迎麵撲來。

和上麵的些許冷清不同,這裏不說人山人海,但人數絕對不少。

幾乎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上,設置著一座座差不多一米高的擂台。

一些擂台上,正有人在交手,真刀真劍之間,火星四濺,有的甚至已經拚紅眼了。

旁邊圍著特別科的專員,以及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

古手川放眼望去,這片場地上,特別科和陰陽師,以及急救的醫生幾乎占了一半總人數。

藤原老師的步子慢下來了,背著手,慢悠悠道:“咱們的擂台是C3。”

三人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又互相看了看。

最後古手川發現白川姐弟都在看著他,隻好自己出聲問:“打誰呀?”

“打誰?”藤原老師低聲說:“誰抽到了C3就打誰;上了擂台後,凡是站在對麵的都是對手!”

這老人家的聲音裏一改平常的尖銳和刻薄,而是染上了一點點瘋狂的味道。

好像等這一天等好久了似的。

古手川挺想知道當年藤原老師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才讓他對除靈大賽這麽耿耿於懷。

他們仨跟著藤原老師找到了C3擂台,擂台上正有兩個社團的除靈社在拚劍。

倒不是混戰,都是一對一的比賽。

預選賽沒有團體戰。

他們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眼前這場對拚。

古手川看了一眼,扭頭去問藤原老師具體的賽製。

胡桃看了會兒,兩邊的破綻都很大,要是她遇到這樣的對手,兩招內就能擺平。

小神官的目光頗為凝重,初選賽就能見到這麽激烈的對拚,果然大家都在苦練……

他不禁握緊了手裏的袋子。

身為神官,法術和式神才是主要禦敵的手段。

可在這種狹小的環境裏,根本來不及動用法術,式神的話,他就更不可能讓玉子出現了。

這時候,台上兩個人終於分出了勝負,一方在另一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疤,贏得了勝利。

一邊響起了歡呼聲,另一邊幾個人衝上了擂台,幫傷者包紮,彼此間沒說什麽。

一絲絲腥甜味兒飄入鼻端,小神官下意識屏住呼吸,略感不適,他扭頭望向別處,才猛然發現不少擂台上正有工作人員正在清洗地麵,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圍成一團忙碌著。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這般忙碌的景象。

他臉色頓時就有點不好了。

他知道除靈大賽上是要用真刀真劍的,畢竟將來大家的對手都是妖怪惡靈,但完全沒想到會這麽血腥……這麽真實。

雖然有專員在旁邊盯著,被重傷或者直接丟掉性命的可能性很小,可即便隻是受個小傷,也不是幾天時間就能愈合的。

他低聲說:“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胡桃回過頭,疑惑看著他:“哪裏?”

“受傷不怕影響後續的賽程?”

胡桃想了想,搖搖頭:“誰知道呢,咱們也都是第一回參加……一會兒小心點兒,盡量避免吧。”

小神官聽著她的話,略有疑惑:“你不在意?”

胡桃不滿的看著他:“老弟,你經曆的也太少了吧?回頭得和老頭子說說,不能光我出去幹活兒!你都快成一個廢人了!”

這段時間,她哪次出門是去玩兒的?

小神官說不出半句話來。

古手川神見扭頭看一眼,沉吟道:“老師讓咱們商量上場的順序,一會兒胡桃第一個上台,如果贏下來,再和第二個稍微打一會兒就下來,不要贏對方,保存體力,今天還不知道要打多久。”

胡桃嗯了一聲。

古手川看著小神官:“第二個你上場,這場地對神官不太友好,但哪怕贏不下來也盡量別受傷。”

小神官沒吭聲,默默點頭。

和其他除靈社不同,他們大概是最不慌的那個。

這趟有人兜底……

這時候,擂台上的清洗工作處理完了,手裏拿著一個記錄本的專員望向這邊,聲音微高:“下一場,鹿野私立對風櫻私立!”

“去吧!”藤原老師眼睛微眯,聲音微尖:“把勝利拿回來。”

胡桃站起身,舒展一下腰肢,然後轉身拉開背來的布袋,從裏麵拿出一把刀鞘上布滿暗紋的打刀,笑盈盈道:“我走啦。”

“別大意,擂台上什麽事都可能發生。”古手川警告她一聲。

他們的除靈社和別的除靈社不一樣,暫時還沒有專業性太強的指導老師,一條靜相當的記仇,雖然有答應過要當指導老師,但到現在都沒有來露過麵。

所以,更別提什麽戰術和分析對手的信息之類的了……這種東西藤原老師自己大概都搞不清楚!

“還是有點草率,等今天結束後,再要些參賽選手的資料,好好研究一下……”古手川神見心想著,起身和小神官一起,站到了擂台下,看著胡桃將武器交給裁判做檢查,武器可以是真刀真劍,但決不允許塗毒,或者是做其他的手腳。

遠處的電梯一直處於忙碌狀態,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時,一行四人麵色略微凝重地朝著C3擂台的方向走來。

“老師,您說鹿野私立的除靈社會參賽嗎?”一個個子高的男生不安的問。

頭發花白的老者放眼看去,歎氣道:“今年的鹿野實力這麽強,怎麽可能不參加?讓大家都注意點兒,遇到後就直接放棄,今年咱們輝耀也正好還缺人,過來見識見識就行了。”

前不久鹿野校園祭上發生那件事兒,到現在他心裏都還有一點兒後悔。

“呦!這不是輝耀中學的八木老師嗎?今天來的有點兒晚呢!”有些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

頭發花白的老者臉上表情陡然一僵,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老、老師,是他們……”剛才說話的男生聲音有些哆嗦,抬手指向了C3擂台。

擂台邊,抱手站立的古手川和小神官正盯著台上。

剛才開口的藤原老師見狀,臉色不由古怪了幾分,發出一聲嘶啞的笑:“還真是有緣分呢,八木老師!這回可是能好好交一次手了。”

八木老師臉色徹底難看,他瞪著藤原,有些想轉身走,但要是就這麽做的話,那以後就徹底抬不起頭了。

他深吸口氣,哼一聲走到另一側,帶著不安的弟子們坐下。

“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來你們一塊肉!”他盯著藤原老師的後腦勺,咬著牙,心頭陣陣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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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沒有懸念

胡桃的對手是一個身高和古手川差不多的壯漢,手中拿著柄禪杖,滿臉橫肉。

他睥睨著胡桃,目光猶若捕食前的巨狼。

台子下麵,小神官身子前傾,目光嚴肅,緊緊盯著這個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高中生的壯漢。

他低聲道:“胡桃是他的對手嗎?”

抱手站著的古手川隨口道:“還沒打呢,這哪能看得出來?”

小神官側頭看他一眼,又重新把注意力轉回台上。

胡桃的狀態看起來比他想象中要更輕鬆一點,手中的打刀在劍鞘內還沒拔出來,看上去似乎透露著一點隨便。

他見狀頓時有點生氣,難道沒看到你的對手有多不好對付嗎?

“別大意!”一句話從他嘴裏脫口而出。

四周頓時不少目光看向了他。

就連胡桃的對手也微微側頭。

台上的胡桃眨眨眼,一手按住刀柄,身子微微下壓。

在準備時間過去後,站在邊緣的裁判一聲“開始!”之後,胡桃的對手眼睛陡然瞪圓,呼喝一聲,幾步近身,手中禪杖裹挾著破風聲,毫不留情地朝胡桃肩膀打去。

氣勢中陡然多了絲慘烈,邊緣的裁判瞬間提高了警惕,以防止出現收不住手而可能造成的死傷事件!

被搶先進攻的胡桃不見絲毫慌亂,絕美的小臉上忽然間多了絲殺氣,接著四周圍觀的人眼前仿佛一花,胡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禪杖一擊瞬間落空,砸在了地上,發出很大的脆響聲。

壯漢眼睛一瞪,毫不猶豫將禪杖向身後掄起。

破風聲短促尖銳,禪杖結結實實打在了空氣中。

他來回四顧,頓時愕然。

台上似乎已經隻剩他一個人了。

“棄權認輸了?”他下意識看向裁判,後者正搖著頭。

忽然,一點冰寒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下巴處,直抵喉頭,鋒銳生疼的觸感讓他瞬間就不敢動了。

他控製著視線向下看,隻見剛才不知道躲到哪兒去的女生側著身子,看都沒看他,但手中的打刀刀尖卻是直抵他的喉頭。

實力差距過大……裁判麵無表情走上前,一揮手:“勝者,鹿野私立!”

胡桃將刀收回刀鞘,笑眯眯對著台下鼓掌的古手川和自家老弟招招手。

輸了的壯漢還愣在原地,等裁判催促他下台的時候,他看著已經站回原地的胡桃,遲疑道:“剛才你躲哪去了?”

“啊?我沒躲呀!”胡桃隨意說著:“是你太慢了。”

“反應慢?”他更為茫然,在裁判又一聲催促下,拿著禪杖下了台,和麵露緊張的隊友錯身而過。

台子下麵,小神官鬆口氣,又忍不住低聲道:“這丫頭,還是這麽冒險!”

古手川不太認同這個說話,看著台上,開口道:“你太小看她了,比幾個月前,她還真強了不少,看來那什麽修行試煉很有用啊!我建議你也去試試。”

“那是她師父,又不是我師父……”小神官像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記憶,悶悶閉上了嘴。

第二個上台的仍舊是個壯漢,一眼看上去就是高三年級的前輩,他手中同樣拿著根禪杖,看著胡桃的麵色裏透著凝重。

從剛才自家的前鋒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就落敗的結果來看,這個小姑娘身上明顯有武道流派的影子!

古手川神見微微側頭,看向另一邊站在台下的幾個人,那裏站著清一色的壯漢,帶頭的則是一個雙手合十的光頭和尚。

“難怪武器用的都是禪杖……”他若有所思收回目光,又看向旁邊麵色嚴肅的小神官,輕聲道:“別看了,做好準備,你要上去打後半場。”

小神官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坐回椅子上,閉眼靜心。

古手川沒說什麽,也沒見對麵長的壯就改變什麽主意。

這才是預選賽第一場,而且留給他的對手還是個半廢的,要是這樣小神官都還膽怯不敢上台,也未免太讓人瞧不起了。

第二場比賽開始了,胡桃這次換了打法,連刀都沒拔。

她記著古手川說的話,也知道他的打算,所以比第一場時候更加用心。

不過說句不客氣的話,白川望要不是她親老弟,她根本理都不帶打理的!

對麵的壯漢因為看過上一場比賽,心裏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也沒有搶先進攻,而是將禪杖橫於身前,目光緊緊盯著胡桃,以防止她突然消失在事業內。

胡桃見對手這麽謹慎,心頭啞然,如果按照她以往的風格,遇到這樣的家夥,直接攥甩一把的淬毒的飛鏢在手裏,挨個甩過去……但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她將手中的長劍反握在手裏,在對手的襯托下,身材顯得嬌小玲瓏的她發出一道清脆的喝聲,身形倏忽向前,在後者瞪圓眼睛,揮動禪杖後發製人的時候,又陡然加速,一腳踢向對方腿彎處。

但力量明顯不足,隻把對方踢得腿微微一彎,便立刻恢複原樣,而自身也陷入了危險中。

她不見沮喪,畢竟她本來就不是靠力氣見長的,直接提一口氣,身形如同劃出了殘影一樣拉開距離,繼續尋找機會消耗對方。

這一場比賽打的略顯無聊,周圍圍觀的人都不清楚為什麽鹿野私立的學生忽然變“笨”了,直到一分多鍾後,胡桃見對手已經滿頭熱汗,呼吸加重後,才忽然飄遠,舉手認輸,在裁判宣布對手勝利後,才見禮,轉身幾步下了台子。

擂台上,手握禪杖的壯漢也有些疑惑,甚至想詢問。

胡桃卻是不管這個的。

她直接走到起身準備上台的小神官麵前,毫不客氣道:“要是連這場都輸了,回去我打斷你的腿!”

小神官臉色一黑,邁步往擂台上走去。

旁邊站著的古手川神見遞給她一瓶茶,道:“怎麽一到這個時候就沒耐心了?”

胡桃皺著鼻子:“就是特別讓人著惱!這臭小子就是吃的苦太少了,實力才這麽差,要是他像你這麽強,那我做夢都能笑醒!”

她曾經試著用自己以前訓練的法子鍛煉老弟,但被家裏的老爹阻止了,還讓她別亂來……真是快氣死她了。

古手川沒吭聲。

兩人都沒回座位,就站在旁邊,看擂台上的小神官。

小神官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略微有些緊張。

這種感覺比他第一次麵對妖怪的時候都要強烈。

他握緊刀柄,劍尖斜指前方的天空,架出了可攻可守的“中段式”。

這種場地對不動用式神的神官和陰陽師太不利了,但這不能成為可以輸掉比賽的借口。

如果他想保護玉子,那就必須自己強大!

“較量開始!”裁判發出了喝令。

小神官渾身一熱,盯著對手,發出大喝為自己壯勢,接著便是快速又猛烈的進攻。

他似乎打算要一鼓作氣拿下對手。

台子下麵,胡桃有些失望的看著他。

這分明就是不理智的打法,隻有十足新的新人才會在第一次上台這麽做。

古手川有些疑惑的問道:“小神官應該不缺曆練的經驗吧?又或者他師父沒教過他?”

胡桃有些氣惱:“我聽家來老媽說,他有一段時間特別頹廢,根本不想在修行了,和他師父師兄弟關係也鬧的很僵,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自個兒悶頭苦練,偶爾出去跟著做什麽任務,也是被別人打發看自行車!”

實力這東西向來是一分汗水一分收獲,從來摻不了假的,現在台子上麵,小神官真正近戰實力如何,這下暴露的一覽無遺。

旁邊的古手川神見輕聲道:“也不能完全怪他吧……說實話,出了玉子那種事,我也挺理解的……沒事,還有時間,還有成長的機會。”

胡桃鼓了鼓腮幫子,悶悶點頭,要不是知道事實原委,她現在估計要被這個廢物老弟氣到腦溢血。

擂台上,被一陣猛攻的壯漢終於是回過了神,意識到了對手完全是個菜鳥,眼睛裏頓時就露出了凶光。

一分多鍾後,額頭見紅的小神官,目光中多了絲輕鬆。

他贏了,雖然贏得艱難,但也贏了!

古手川正鼓著掌,臉上不帶一絲異色的看著他。

這場比賽,打的有點慘,那壯漢雖然被胡桃消耗的不輕,但本身底子和實力都在,在後麵打小神官這個菜鳥的時候,幾次都險些“一棍定勝負”,最後小神官拚著挨了一棍後,一刀斬向對方的脖頸,要不是裁判攔的及時,壯漢直接就被梟首了。

嗯……雖然打的有點稀爛,不忍多看,但從結果上來看是好的,也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最後一場即將開始,先一步上去的壯漢將目光遙遙投向古手川。

古手川則把劍袋遞給胡桃,空著手上了擂台。

初選賽要是都拔劍,未免就太欺負人了。

胡桃興致勃勃看著這場幾乎沒懸念的比賽,她也很少見古手川用拳腳功夫。

正在被醫生檢查傷勢,包紮傷口的小神官也默默看著。

一直坐在休息椅上的藤原老師看了眼時間。

後麵默默看著的輝耀學園眾人都麵露緊張。

指導老師執意要打,那就意味著他們遲早要和鹿野的碰上……

擂台上,裁判目光略有詫異看著空手上來的古手川,板著臉道:“你確定不用武器嗎?”

“請開始吧。”古手川一拱手,看著對手,擺出了一個架勢。

對麵的壯漢感受到了輕視,但沒有什麽表示,隻是目光中多了絲更強的壓迫。

這家夥,如果不知道什麽是“大將”,那這次之後,他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裁判對各種各樣的人也見得多了,剛才隻是問了句,見狀也懶得再說其他,直接宣布比賽開始。

提著禪杖的壯漢大步走來,在接近兩米時,禪杖在他手中陡然化成殘影,向前刺去,如毒蛇獵鼠,快若閃電。

“當!”一聲略有清脆的聲音響起。

用力前刺的壯漢忽然感覺像是刺在了鋼鐵上,怎麽用力都無濟於事。

古手川神見握著刺來的禪杖一端,目光平靜,將這股力道轉移,微微一擰腰,將禪杖連同對麵握著禪杖的人,一同甩下了擂台。

壯漢一陣眼花繚亂,等到回過神時,已經是站在了擂台下麵。

古手川神見站起身,看向目瞪口呆的裁判,後者很快反應過來,一臉驚疑宣布了勝利。

古手川又一拱手,朝擂台下走去。

台子下麵,很清楚他隻是隻依靠自身的力量就把對手丟下去的胡桃低聲道:“還真的是毫無懸念呢。”

“他參賽就是來欺負人的。”站在旁邊的小神官低聲說道。

一直坐著的藤原老師站起身,心情看著很不錯。

輝耀學園那邊,有人沮喪道:“動動手指頭就把人丟那麽遠,明顯就是奔著冠軍去的嘛,咱們還怎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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