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們在說些什麽,零道衝著小傑走過去。

三個人都看著零道,胡子哥問小傑,你認識他嗎?

零道臉上的樣子變化特別大,一開始剛給他換上那個大領導的臉時就是那個大領導的樣子,就算他老婆也看不出什麽問題,可是現在一點那個大官的痕跡都沒有了,他成了一個皮膚黝黑,眼睛不怎麽有神,表情木訥的小夥子,小傑又不會像零道一樣可以通過聞氣味辨別他是誰。

小傑搖搖頭,不認識。

大老板從錢包裏拿出一百塊錢,他說在做一件大壞事之前也要做點小好事,這樣說不定可以得到神明的寬大處理,他把零道當成了一個乞討的乞丐。

零道沒有看拿錢,他把手擋在鼻子前麵,不讓他們看出他在像一隻狗一樣通過用鼻子嗅來識別人。沒錯這就是那天那個帶著頭罩的天使身上的氣味,那天他怕自己忘記,所以下了很大的功夫來反複記憶這個氣味。

他說:我是零道。

小傑擰著眉頭看看他,你是零道?

是的,您不認識我了嗎?

小傑從他的破衣服上依稀找到了零道的影子,他還一直穿著那一身衣服,現在已經髒舊的不像個樣子。我看出來了,你的話說的很好了,小傑馬上和那個劉總和胡子哥道別,你們再在這裏玩會兒吧,我有事先走了。

那兩個人難以想象這個闊少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他們很詫異的相互對視了有那麽一小會兒。大胡子說:這是什麽情況。

這就是所說的皇帝也會有幾個窮朋友。

你有嗎?胡子哥問。

以前有過,不過現在沒有了,你呢?

我有,不過我的窮朋友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和朋友聊天。

就算來了一個和剛才這個情況差不多的朋友是不是你也會裝作不認識。

也許吧。

可是這個闊少卻不這樣做,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逗姑娘的花花公子呢,沒想到——

他也說不定是個假闊少。

不像,最起碼他的氣質不像是一個贗品。

現在的人和事誰又能猜透呢?打著自己和高官是親戚,說能幫助拿項目的多了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夥兒是個騙子?

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你給過他多少錢了?

錢倒是不多,也就四十幾萬,不過——如果他真是騙子我覺得特別窩囊。

就是。逐年家打雁。再讓小雁啄了眼,事情不大丟的人大。

有我在,是絕不會讓您丟人的,胡子哥說著拍了一下腰間。莫說咱有這個。就是赤手空拳。他那小身子骨的我也能幹他個四五個。

你除了打打殺殺就不會別的,我不盼望著那一天你會做掉他,我隻希望我的判斷出了差池。

我看您就是凡事太多心。走的腦子太多,你看你的頭發越掉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