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轉身就要走。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一些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與不甘,紛紛展露出隱藏的實力,企圖做最後的掙紮。

火焰、箭矢、能量束……各式各樣的遠程攻擊如雨點般向陳寒襲來,試圖阻止他的離去。

陳寒隻是輕蔑一笑,腳下輕輕一跺,數道堅不可摧的冰牆瞬間拔地而起,將那些攻擊盡數攔截於外。

同時,意念一動,飛刀破空而出,將那些出手的人,全部穿腦而過。

“何必呢?”陳寒輕輕歎息,語氣中既有無奈也有不屑,“老老實實做條狗不好嗎?”

他轉而走向濃眉男,再次跺腳,瞬間解除了對方腿上的寒冰禁錮。

濃眉男剛欲開口,一柄鋒利的飛刀已悄無聲息地架在了他的腦前,冰冷的刀刃讓他渾身一顫。

“記住,”陳寒冷冷地警告道,“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該說的話,半個字也別提。”

濃眉男連忙點頭,表示絕對服從。

陳寒隨即下令:“現在,帶我去發電室。”

“好....”濃眉男顫抖著應聲,轉身向外走去。

陳寒緊隨其後,同時,一跺腳,腳下寒冰蔓延。

場地內,四周牆壁以及天花板,全部凝結出厚厚的冰層,宛如一個大型冰牢,將那些還在叫囂的人永遠地囚禁在了其中。

當兩人終於走出這片冰牢時,陳寒輕輕一揮手,冰室的入口瞬間封閉,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縫隙。

而那些被困在冰室內的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逐漸僵硬,最終化為人棍。

片刻後,兩人來到了發電室。

發電區域內,一排排發電單車整齊排列,人們正拚盡全力,腳下生風,汗水浸濕了衣衫。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數名手持長鞭的監工在人群中穿梭,不時發出嚴厲的吆喝聲,為這沉悶的空間平添了幾分壓抑。

陳寒壓低聲音對身旁的濃眉男警告道:

“你剛剛見過我的手段,若膽敢有絲毫異動,後果你心知肚明。”

濃眉男聞言,麵色驟變,旋即強作鎮定,目光在忙碌的苦工與冷酷的監工間遊移,最終歸於平靜,連忙應承:

“寒...寒爺...我...我知道,我保證不敢亂來!”

陳寒的目光轉向那些不停踩踏著單車的身影,沉聲問道:“這些踩單車的,都是什麽人?”

濃眉男支吾片刻,終是開口:“他們都....都是抓來的苦力,有的本是普通人,有的則是失去能力的異人,被迫淪為此地的勞力。”

陳寒黑著臉低聲暗道:“好,我知道了。”

隨後,他目光一轉,指向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詢問道:“那裏是什麽?”

濃眉男順著陳寒的指向望去,解釋道:“那裏...是這座地下設施的總電閘室,控製著整個區域的電力供應。”

陳寒聞言,心中已有了計較:“好,帶我進去。”

“是。”

濃眉男應聲,領著陳寒走入了電閘室。

兩人剛跨過電閘室的門檻,便見室內一位值班人員正懶散地後仰在椅子上,眼皮微合,顯然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陳寒伸出手,吐了一口冷氣,掌心間迅速凝結出一根晶瑩剔透的冰竹竿,寒氣逼人。

他輕踏一步,腳下寒冰迅速蔓延,無聲無息間將那位值班人員、椅子乃至周遭的地麵都包裹進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冰雕之中。

那人猛地驚醒,卻發現自己已被寒冰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那人正要開口,陳寒握著手中的冰竹竿,抵到那人嘴上。

寒冰借由冰竹竿蔓延,將那人這個嘴捂住。

此時,那人脖子以下,一動也動不了,就連嘴也被徹底冰封住。

恐懼在那人眼中凝聚成淚水,甚至下肢冰塊漸漸被染的微黃。

陳寒見狀,隻是冷漠地轉身,對濃眉低語:

“走,出去找個值班人員搭話,騙他來電閘室。”

兩人走出電閘室,回到了發電室內。

陳寒掃視了一眼屋內的值班人員,對著一旁的濃眉低聲暗道:“右邊鼻子上有紋身的那個。”

濃眉點頭示意,走到了那人身前。

經過一番忽悠,濃眉成功地將那位值班人員引向了電閘室。

而此時,陳寒已潛伏在門側。

陳寒躲在門旁,那人剛進門,便被陳寒踹到了角落。

那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陳寒一腳踏出的寒冰牢牢鎖住了下肢,動彈不得。

緊接著,空氣中響起一陣淩厲的破空聲,一把鋒利的飛刀憑空出現,穩穩地懸浮在那人驚恐萬分的眼前。

“記住,任何一聲呼喊,都將是你生命的終結。”

陳寒的聲音冷冽如冰,不帶絲毫情感。

然而,那人顯然被恐懼衝昏了頭腦,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束縛,雙眼圓睜,怒吼即將脫口而出。

咻!

飛刀猛然加速,瞬間穿透了那人的腦門。

鮮血與腦漿瞬間噴濺而出,染紅了冰冷的牆壁,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一幕的慘烈,讓不遠處同樣被寒冰凍結、目睹了全過程的電閘室值班人員驚駭欲絕,恐懼之下,失禁之狀更是難以自禁。

陳寒推開電閘室門,掃視了一圈,對著一旁濃眉男簡短吩咐道:“去,把那個綠毛叫進來。”

“好...”

濃眉男此刻如同忠實的仆從,連忙應聲而去。

不久,濃眉男領著綠毛男走進電閘室。

陳寒身形一動,再次施展其雷霆手段,一腳將綠毛男踹至牆角。

同時,一跺腳,腳下寒冰蔓延,瞬間將其下肢凍結。

飛刀再次懸浮於綠毛男眼前,閃爍著寒光。

綠毛男瞥見身旁同事那觸目驚心的腦洞,臉色瞬間煞白。

未等陳寒開口,便連連求饒:

“大...大哥別殺我,求您放我一馬,我什麽都願意做...”

陳寒不為所動,冷聲問道:“我問你,發電室最近來的苦工,有沒有白毛少年?”

綠毛男眼神閃爍,支吾道:“沒...沒有...”

陳寒眉頭微皺,進一步追問:“那你來這裏多久了?”

綠毛男慌忙回答:“沒...沒幾天,大哥,我是好人!”

“哦?”陳寒轉頭看向濃眉男,後者連忙補充:

“他胡說!他來了有段時間了,還常常虐待那些苦工!”

“你!”綠毛男怒視濃眉,但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繼續辯解:

“大哥,我確實沒見過什麽...白毛。”

陳寒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綠毛男的回答感到失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綠毛男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他大聲威脅道:

“你...你不能殺我,否則...”

但話未說完,飛刀已如閃電般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穿透了他的腦袋。

血漿與腦漿混雜著飛濺而出,終結了他未完的話語。

陳寒瞥向一旁的濃眉男:

“愣著幹嘛?繼續啊,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