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陰冥經其它

這日晚上,青白一人悄地潛行到了漠紅山莊的附近,山莊裏一片喧囂,雜役皆在忙碌著什麽。

瞧得這一幕,青白就明白了,皆這麽晚了且在忙,那必然是有大事。旋她四處觀瞧,便悄地回去了。

…………回去之後,她立時找來幾個靈明的心腹,使他鬥扮成農夫的模樣,守在西嶺村裏,瞧有沒有月兒的動靜。

…………很快,兩日的時間就過去了。…………這日早上,青白在同和童商量著什麽,就有人來回稟,在西嶺村裏發現了月兒。

青白一聽,忙問說:

“就她一人嗎?”

“是的,就她一個!”

“她在做些什麽?”

“瞧她去村子外的一些林子裏采集了一些野味,旋就回到一座小院裏了,瞧樣子是預住在那裏。”

“地方可記得?”

“記得,有人守在那裏!”

“立時走!”…………青白立時來了振頭,她飛快地跑出去,召集了十幾個手下,旋便朝著西嶺村走去。

這一次,她決定就是拚了命,亦得將月兒擒住。…………一行人來到西嶺村之後,便按照指引,來到了一座小院的附近。

這小院旁邊的一棵樹底下,躺著一假裝在睡覺的人,瞧得他們之後,便忙走了過來,一麵招呼,一麵說:

“就在裏麵,一直沒出來。”他們這些人行蹤可疑,路上引起了不少周旁村民的注意。

等到青白想簡單吩咐一些事情之時,遠處忽然過來一群人,各個皆是務農之人的扮相,一瞧就是這村子裏的人。

…………

“是什麽人啊?”為首一五十多歲的老者,瞧著青白,語氣不善地問。青白瞧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繼續和手下說著什麽。

這些村民皆是聽有一些貓祟的人在木曉家附近之後,才趕來的。

“嘿!”那老者旋問說。而青白依舊是沒搭理他,反而自顧地跟手下交待說:

“幾個一會兒守著前門,另幾個就在周圍瞧著。不論何如,隻要她出來,就直接動手,誰人擒了她,賞他金子百兩,若是擒不住!哼,等著好瞧!”這些人聽到之後,各個皆點頭說:

“姑娘放心!她逃不了。”安排罷之後,青白便大手一揮,這些人就開始各自行動了。

…………就在那夥村民忽然跑了上來喊說:

“是幹什麽的!在木公家門口想幹嘛!”青白冷地瞧了他一眼,旋口中說:

“朝野中人辦事,識相的快滾開。”按照青白的想法,這些村民皆是些沒見識的,兩言一嚇唬,且不立馬乖地閃開。

可是,這次她可想錯了。…………這些村民非但沒有躲開,反而且一擁而上地將他們圍了起來。

“少嚇唬人,是朝廷的?朝廷的怎了?到木大夫家裏來做什麽?”聽到這話,青白才想起來問,這個木大夫是誰人。

…………

“木大夫?誰人是木大夫?”青白問了一句。

“連木大夫皆不認識,到他家附近轉悠什麽?”

“不認識什麽大夫,來這裏,是為了擒人!”

“擒誰?”

“一躲在這屋裏的女人!”罷,青白忽然一縱身,越過得外麵圍得一圈院牆之後,便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去。

…………一進去,青白就聞到一股濃地草藥味。屋子裏的中央,架著一火爐,火爐上麵有一黑色的小盆,裏麵不停地冒出熱氣。

青白瞧了一眼周圍。哪裏有月兒的影子?

“人呢!”青白氣憤地衝到外麵,對著一群手下喝問。方才那個留守在這裏的人,一臉狐疑地瞧著青白,旋便走了進去,片刻之後,就一臉詫慌地跑了出來:

“分明是進去了,一直在門外守著啊!”

“無用!一群廢物!”毫無疑問,她被戲耍了。她忽然察覺出,那張紙條確是有問題的。

好不容易買通了一人,且被旁人發現了!真不曉得這段時間她是怎了。

青白越想,火越甚。回頭一瞧屋子裏那不斷升起地熱氣,裏麵的咕嘟聲仿若是在嘲笑她似。

“全給砸了!”青白大喝一聲,隨手抄起一塊古太,擲命地就往屋子裏砸去。

…………

“嘩啦!”一聲,古太中那個黑色的小盆,碎裂之後,地上蔓延了一堆白色的汁水。

那些手下瞧她砸了,一個便爭著衝到了屋子裏,見到東西就砸。這下子,那些村民可不幹了,他們一齊衝了進去,開始阻止那些人。

就在這裏鬧騰之時,門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聲音,其中且夾雜著一大嗓門:

“幹什麽的,誰人在這裏鬧事啊!”…………聽到聲音,幾個村民便跑了出去,眼一瞧,竟是穿著差衣的,便紛各上前說:

“他們不知哪裏來的,在這裏亂砸人的東西!”這個高身,著差衣的人便走到了前麵,指著青白問說:

“是幹什麽的?”青白仔細一瞧,見此人穿著侍衛的衣服,便不耐煩地說:

“滾一麵去!”

“哎呦!敢罵人,弟兄,給圍上!”大漢一聲令下,身後麵大約十多個同樣穿著侍衛衣服的人,便衝了過來,將青白他們給圍了起來。

…………

“知某是誰人嗎?”青白悠地問道,瞧樣子一點不緊張。

“管爾是誰?在這裏亂砸人的東西,且喝罵差府之人,瞧是想找不痛快!”大漢指著她。

青白哈大笑一聲,旋說:

“莫在這裏作勢了,連本姑娘皆不認識,且混個什麽?去問克大人,就知是誰了。”大漢一聽她提起克大人,便好奇地問說:

“怎?認識府長大人?”

“滾!”青白似乎很是生氣,一句話不想多言。

“認識克大人且何如!認識克大人就可以非為了嗎?認識克大人就可亂砸人的東西?”那個五十多歲的老村民在一旁說。

他這麽一說,那個侍衛大漢仿若有人給他借勢了一般,點頭說:

“說得是!管爾等是誰呢!來啊,拿下!”青白忽然掌化為拳,一出手,

“彭”地一聲,一轟拳就砸到了那個大漢的腹部。刹那間,這裏安靜了下來。

大漢猙獰著麵目,他不可置信地瞧著青白,半天沒有說話。

“快滾,否則斬了爾等!”青白惡絕。突然間,大漢忽然一跺腳,大聲喊說:

“個足的!欺負差府的人,且敢傷人,弟兄們,怎辦!”

“賞板子,抓住!”一眾侍衛紛各。那些村民瞧不下去了,他們紛各說著懲治這些人,且回頭一齊去官邸裏作證,證明是他們砸的東西,傷得人。

聽到村民的話,大漢似乎有了底氣,大手一揮,眾人便衝了上去。青白不屑地一笑,她壓根兒就沒將這些侍衛放在眼裏,論武,就是十來個一齊圍上來,且不夠她活動筋骨的,至於她帶來的這些手下,她亦是了解,雖然武不高,但對付這些侍衛,簡直太有餘了。

一時間,木曉那不大的小院裏,開始了叮當地刀劍交錯聲。鬥著,青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並沒有出手,而是站在一旁瞧鬧,可就這麽幾個眨眼的工夫,她帶來的人已躺下好幾個了。

且那些侍衛各個身手矯健,出招迅忽,分明是練家子。她決定出手了。

曆喝一聲之後,她衝到了那個大漢的身旁,一掌就拍了過去。按照她的想法,這一掌過去,大漢絕計重傷。

可事實偏不是如此,那大漢眼瞧她一掌拍過來,靈巧地腦袋一歪,避開之後,反身就是一後甩腿,朝著青白踢過去。

青白沒想到此人竟有這種身手,情急之下,伸出手掌就朝著大漢的腳下掃去。

內心深處,她是不願意躲閃的。

“彭!”她這一掌恰震在了地板之上,距離她的預想位置且差了一點,但是大漢的腳尖,卻結實地踢中了青白。

幸虧青白稍有閃躲,避掉了大漢不少的勁道,否則這一腳得將青白給踢暈。

不過,饒是如此,亦將青白弄的夠嗆,她一麵出著大氣,一麵連著倒退幾步。

“哎呦,勁兒且挺大。”大漢一麵抬起腿拍,一麵笑著。青白穩住身形,四下一掃,乖,可不得了,她帶來的人,已沒多少可站著的了。

…………這簡直使青白快瘋了。這是一幫什麽侍衛?立陵官邸裏的侍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她有一肚子的疑惑問,可惜,不會給她時間的。

“弟兄們,這人方才轟了某一拳,各位鄉親皆能作證,是她找的碴,莫怪咱們下手重了啊!”大漢吼了一聲,旋雙拳齊出,一左一右地朝著青白的肩膀砸去。

青白的肩膀此時且沒有完全恢複,不敢用太大的氣力,眼瞧這一拳來勢洶,她隻得騰出右手,拔出她的劍,旋甩了出去。

那大漢似乎知這劍的厲害,臨機一變,雙臂大張,旋兩腿用力一蹬,躍了起來。

等到差不多兩腳與青白的腦袋處於同一條線之時,大漢便抬起右腿,忽烈地踢了過去。

青白隻覺得腦門前刮來一陣勁風,情急之下,右腿往後退了一步,旋用力一跺,身體騰空起來的同時,左腿順勢向上朝著大漢的小腿踢去。

半空中,大漢勢一收,向後連續翻滾了幾下,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弟兄們,她太厲害了,咱們擋不住,快走罷!”大漢忽然出這麽一句話,旋那些侍衛像商量好了一樣,一個飛似地逃走了,一麵逃且一麵哭嚎,像被人揍得多慘似的。

這突來地舉動,著實使青白心下一詫,她呆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眼瞧著她這方的人皆躺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亦奈何不了那個大漢,可就這樣,為什麽他們突然就逃了,且哭喊地嚷著。

不止他,旁邊的村民有些糊塗了,瞧得解氣,怎就逃了?青白的那些手下,除了少數幾個沒事的之外,餘下的紛各掙紮著站起來,模樣狼狽之甚。

…………

“走!”憋了半天之後,青白隻得無奈地吐出一字,旋這些人便互相攙扶著離去。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這些村民皆歎著氣稍搖頭,旋自發地走進小院,幫著收拾了起來。

那個五十多歲的老者,一麵撿起屋子裏的一些瓷、木碎片,一麵哀歎說:

“木大夫救了咱村多少人,一分銀子沒討過,如今他無在這裏,咱竟連他的家皆瞧不住,以後咱有什麽臉見木大夫啊。”他這麽一說罷,旁邊的人似是覺同,各個閉著嘴,自顧地收拾東西。

……立陵城。…………府長官邸忽然有侍衛闖進來說:

“大人!門外有一些百姓,自稱是西嶺村的村民,有要事向大人稟報!”一聽是西嶺村的,克大人便說:

“來得好,快使他們進來!”

“是,大人!”很快,十幾個村民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剛一進公堂,便跪地說:

“克大人啊,這簡直是地煞一般,您可得為咱們做主啊!”克大人笑著說:

“諸位鄉親,起來,有什麽話起來說就是!”幾個村民站起來之後,橫眼一瞧青白,仿若像見到了妖怪一樣,紛各跳著腳指著青白說:

“好哇,且敢在這裏出現!大人,就是她,就是這個女的,帶著人去村裏,將木大夫的家給砸了。”青白一嗔,但卻沒法反駁,的確是她帶人將人家裏給砸了。

“什麽?將誰家給砸了?”克大人忽然急促地問。

“木曉,木大夫!”一村民大聲重複了一遍。聽清楚之後,克大人忽然轉過身,對著青白問說:

“此話當真?”青白弄不清那是誰家,不過倒是記得之前那些村民曾經過,旋就點頭說:

“青某不知那是誰家,管不著那是誰家,去那裏是為擒捕要犯。”

“胡扯!擒犯人,去木大夫家幹什麽?擒的犯人呢!”幾個村民不饒。克大人忽然問說:

“是了,另有一事想向各位求證,可曾瞧得官邸的侍衛了?”

“瞧得了,瞧得了!他們瞧著木大夫家被砸,旋就要上前製止,結果被這女人帶的人給痛揍了一頓!”

“胡言!”青白聽到這話,忽然喝罵了一句。她這一吼,倒是將眾人給心下一詫。

“睜大眼瞧清楚,那些侍衛可是跪在地上的這些人?”青白指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喊。

幾個村民聞言逃過去低頭一瞧,旋互相之間且點頭說:

“沒錯,是這些,就是這些人!”青白簡直瘋了。

“斬了這胡言的刁民!”突然,青白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掐住了一村民的脖子。

“青白!住手!”克大人見勢不妙,忙喊了一聲。不過,青白似沒聽到一般,手沒有鬆下來。

那村民哪裏受得了這個,雙手不由地抓住了青白的手,臉色迅速變白。

“若是敢在官邸公堂裏戕斬無辜百姓,定然上奏朝廷!”克大人顧不得其它,他上前擒住了青白的臂膀,同時且說了那麽一句。

這話如同一瓢冷水迎頭潑來,青白腦子裏瞬間清醒了許多,克大人說得沒錯,她今日若是真敢在這裏斬百姓,那估計她和劉金皆得完。

“哼!”青白心不甘地將手掌鬆開,罷沒忘了推克大人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