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6章陰冥經其它

立陵西,太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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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語真不在這裏,而行悠大師也沒有在此停留,徑直穿過菜地,來到一處光禿地峭壁旁,停下步:“此崖,便是我修煉之地,非常清靜,我就在這傳你幾手罷。”

易仙一聽,忙恭敬地躬身一示,且肅立。

月兒則退到一麵,返回菜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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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兄弟,本門武學,講究‘悟’,一切皆是自行而來,知然而順其,我傳你的招式名為‘不悠決’。”

“………這套不悠決,講究以靜製動,無念克萬念,不悠勝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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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一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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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好了!!”行悠大師輕喝一聲,便開始施展起這套不悠決。

易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瞧著,生怕錯掉一招半式,凝神聚氣,絲毫不敢有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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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仙眼裏,這套武學似有些簡淡無奇,無疾影般的迅忽,也無劈石裂山般的威忽。

瞧得久了,易仙聯係上之前行悠大師的那幾句話,腦海中忽然一亮,像是明了些什麽。

一招一式,皆格外清晰,如全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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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套不悠決就演練罷。

行悠大師收息,運了一口氣後問:“瞧清了?”

易仙點頭:“恕晚輩直說,有些明白,但也有些不甚清楚。”

“無妨,盡言便是!”行悠大師非常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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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晚輩知淺,說的不對還望大師見諒。”

一頓之後,又繼續:“所謂武學,大抵有站與行兩種,站迅忽,式沉且穩,講究拿捏節奏。”

“………而行則是行雲流水般,無停頓,以連續不斷的招勢令對手難防。”

“………方才瞧大師的不悠決,平穩有餘,敏捷不足。雖不停頓,但也並非一落直下,晚輩有些不理解。”

…………

聽罷易仙的話,行悠大師心下歎得一聲,旋:“不曾想,你竟竟懂得天下武學之根源所在,不錯!”

“大師過譽了,這隻是紙上空談而已。”易仙謙一句。

行悠大師擺手:“我覺得,你我不如過上幾招,不定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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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晚輩不敢!”易仙有些惶恐。

行悠大師哈然一笑:“不必拘示,你我隻是切磋而已,你的疑惑,我即便告知你,那也隻是幾句言語而已。實在淺薄,唯有一試方知,請!”

易仙稍想,能和行悠大師切磋幾下,那對他的武學提升得有不小的好處,如此機緣,萬不可錯過。

…………

此時,行悠大師自地輕拾起一樹枝。

而易仙也折一根樹枝,照作擺式。。

…………

“大師請!”易仙說罷這句話,便衝上,手中樹枝左右一晃,乾坤劍決中的一招“月寒懸影”疾衝而上。

臨近之際,行悠大師手中樹枝輕許一抬,樹枝瞬間碰在易仙的樹枝上,也不見怎用勁,樹枝忽向上一抬。

本來垂柳般的樹枝忽起,朝易仙的肩膀處點去,速度快的怕人。

…………

易仙大詫失色,忙一收樹枝,手臂橫著抬起,將樹枝擋開,旋腳下一動,往後退得幾步。

但不等易仙緩過勁兒來,行悠大師手中的樹枝不知何時再一次往上抬。

旋手腕一動,樹枝往下壓,朝著易仙的勃頸處點去。

易仙來不及格擋,隻得頭往後仰,堪躲過這一下。

…………

這兩招易仙全無還手之機,心下便有些悶屈,隻想找個機會反擊幾下。

就在這時,易仙忽然腦子一動,手中的樹枝輕往前一戳,趁著行悠大師舉起樹枝之時,手腕一轉,角度刁鑽地朝行悠大師的肋下點去。

按照易仙的想法,這一招對方定會選擇躲閃,旋即他可以趁機用速度甚快的劍法封住對方的劍勢。

怎知行悠大師全不躲閃,手中的樹枝根本不變,隻是速度疾得許多,直接就刺將過來。

…………

易仙不敢和行悠大師生拚,隻得收勢,腳底沿著地麵向右滑動,一閃而過。

“啊,大師,我明白了!!”易仙剛站穩,忽然間想起方才行悠大師施展的那套不悠決,再結合到這切磋的幾招,易仙仿若撥雲見日一般,心下明朗如初。

行悠大師微一笑,將樹枝扔到旁側,緩緩:“明白了?”

…………

“這不悠決,得心靜止水,罷視對手之式,一心由內而發!”易仙有些大動。

行悠大師讚許地點點頭,“悟的不錯,這套武學的妙處在‘虛’,而不在‘實’,隻要你融匯貫通,可以用在任何的武學上。”

易仙這才知,這‘不悠決’必然是太一門的絕學之一,現在行悠大師這麽痛快就傳給他,真是使他感激不盡。

…………

二人終於簡談幾句,便一同返回。

路過菜園之時,恰好瞧得月兒和曾語真在那裏。

“老頭,你來啦!!”曾語真瞧得行悠大師,忽地站起來,三兩蹦就來到行悠大師的麵前。

行悠大師臉上一窘,並不嗔惱,反而合祥地一笑:“丫頭又妄言。”

易仙和月兒一笑。

…………

午時。

行悠大師特意設宴招待了易仙和月兒。

吃罷之後,易仙也知行悠大師眼下很忙,便告辭離去。

臨行時,幾番約定等到太一門的重建罷成之後,複來商討關於仙上門的事。

…………

易仙和月兒下山之後,便朝立陵城裏走去。

路上,二人也不知怎商量的,忽然生出買下一座宅院的想法。

照月兒的說法,這仙上門就在附近,以後少不了得到這裏走動。

買個宅院,也省得以後到這裏,還得費時間尋地方住。

易仙稍想,覺得有些在理,旋兩人便開始聞聽哪裏有宅院賣。

…………

…………

立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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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裏繞得這麽一圈,還真聞聽到,是立陵城北街附近,倒是有一座莊園賣。

這莊園的主人本是立陵府長,據說是破得幾件大案子,升差了。便預備將這院子賣出。

…………

一路沿途聞聽,倆人很快就來到這片莊園附近。

…………

“真美!”月兒騎在來匕馬上,指著眼前的叢山讚歎。

莊園後,山間的翠蓮實在引眼。

每年開花一次,翠蓮的花粉中帶紅,紅中綴著些許翠。

易仙瞧眼周遭,旁側有幾排柳樹,碧綠的柳葉隨著微風輕**,實是不差。

再瞧這莊園,簡單估算,占地就得五畝左右,離山大約有二裏多地。

兩人騎著馬來到莊園門口。

下馬,恰好瞧得門口有一下人模樣的在掃地,易仙便上前問:“這位兄台,請問這座莊園要賣出去,是嗎?”

那仆人聽得這話,忽地一抬頭,瞧眼易仙,又瞧得旁邊的月兒。

易仙瞧著那仆人呆楞模樣,旋問:“這位兄台,請問,這裏賣出去嗎?”

那仆人終於答:“是啊,怎,你買?”

易仙:“有這個備算,特意來瞧。”

那仆人聽了之後,哈然一笑,“我說小夥子,莫來找樂子行嗎?你買?你知這園子得多少錢嗎?”

一聽這話,月兒有些不樂意了,“多少錢,且說罷?”

…………

那仆人一瞧是俏姑說話了,立時換個語氣,笑著:“這位姑娘,我瞧你們還是去旁的地方罷,這裏你們買不起的。”

聽到這仆人這麽說,易仙心下一樂,旋即:“去尋個管事的來,我們進去瞧瞧!”

“哎!!我說你這人搗亂是不是,明著告訴你,這片園子,低於兩百兩是不可能賣的,兩百兩………你們見過嗎?”

那仆人將手中的掃將往地上一立,便有些語氣不善。

…………

易仙一聽這話,腦袋也是一大,兩百兩,確有些貴了。

瞧著易仙麵現難色,那仆人像是料定他無銀也似,又說:“你們快走罷,我還得忙呢!”

“哎哎,你們幹什麽,誰人使你們進去的!!”那仆人話音剛落。

易仙和月兒便一閃身衝了進去。

那仆人根本連人影皆沒瞧得,活生的兩個人就這麽不見了。

再扭頭一瞧,人家早就就到裏麵了。

…………

“吵什,鬧甚!”

易仙和月兒剛剛走進去,裏麵便又衝出來幾個人,領頭的似是管家模樣。

“你們這座莊園賣?”月兒問。

那管家模樣的人一愣,旋:“是啊,怎,你們買?”

易仙:“有這個備算,但是我們得瞧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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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可不比雜役,也算是見廣,瞧易仙和月兒這兩人,身上的穿著雖不算華,但卻利落,且往那裏一站,非常沉穩。

心下就知這兩人絕不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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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那個仆人也跑過來,一麵逃到管家身邊,一麵指著易仙和月兒:“啟爺,這兩人攔不住啊我!!”

那管家瞪他一眼,:“你去忙罷!”

那仆人一愣,剛想幾句什麽,但是瞧得管家那眼神,便隻得將話咽進肚子裏,悻悻然地離開了。

…………

“二位請。”那管家作個手勢,便頭前帶路,朝裏麵走去。

這一路瞧下來,將易仙和月兒瞧的心花大放。

莊園裏麵設計的很有特點,華而不俗,樸實卻不簡陋,亭台假山一應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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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幾人將園子差不多轉全一遍。

便來到莊園裏的一座小亭子裏歇息。

管家吩咐人上茶之後,便問:“二位可合意?”

易仙一聽,是笑,旋說:“未轉遍,我細瞧才算。”

“那是,那是。”

易仙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抬頭一瞧,旋起身走到亭子外麵,忽兩腳一提,整個人猶如飛雁一般飛上,落在一間屋子的房頂上。

那管家瞧得這一幕,心下一動,瞧樣子,這兩人應該是武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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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站到房頂上之後,便左右前後地瞧一遍,之後便躍下。

那管家忙上前問:“瞧得何如?”

易仙笑:“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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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聽得這話,隻是笑,無多問。

“這園子賣多少錢?”易仙話題一轉,問到確題上。

那管家心下思索一陣子後:“我家李府長現在已遷往京都。我是特意留在這裏等買家的,瞧二位應是習武之人,秉子豪邁。我也就不囉嗦了,一口價,白銀一百九十兩!!這裏麵的東西全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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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就這麽著。”易仙也不囉嗦,一拍桌子就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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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沒想到買主這麽好言語,立時眉開眼笑地吩咐人將地契拿來。

旋又使人去官邸裏將陪堂大人請來,將地契修改一下,蓋上印,這事就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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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早就想走,以往吃喝不愁,現在李府長去京都了,卻吩咐他留在這裏賣園子,著實使他苦得不輕。

而今日這一賣,明日就能去京都,不定還能從中撈一筆銀子,稍想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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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雜事皆交接罷,易仙又從幾個仆人之中擇選幾個瞧著老實的留下。

這麽大的園子,沒個人掃地必然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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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可不管你擇誰人,銀子拿到手之後,便收拾他的行囊離去。

而那些被易仙挑中的雜役,內心也並不想去京都,他們大多是住在附近的本地人,能不去遠地方,那自是好。

等全數事情皆忙罷之後,易仙回到他擇的屋子裏,旋就躺在臥榻上,似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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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也隨後跟來,走到臥榻邊問:“累罷?”

易仙翻過身子,“是,累完了,你說咱買這麽大的園子,是不是浪費了。”

月兒:“不的,回頭將淩穀主他們皆接來住,總在那冰山裏呆著,卻也換個地兒不是。”

易仙一聽,覺得在理,旋細一瞧月兒,卻是可順,複觀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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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姑蘇氏被淩無心迫退之後,也滿肚子怨氣地回到五豐山,同來不工論將一番。

但來不工將自己撇的一幹二淨,一口說定是淩無心當初特意藏拙。

姑蘇氏無奈,也隻得作罷。

終於,二人不知又商量了些什麽,姑蘇氏便啟程趕往蘇州———禦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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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一晃,一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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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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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這麽晚出去,不是去瞧夜色的,而是他在方才去鑄刀鞘之時,見得一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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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出得園子之後,便徑直朝他方才鑄刀鞘的鐵匠鋪走去。

走至一半時,易仙在一棵樹下停步,旋笑著:“出來罷。”

…………

不多久。

原本寂靜無聲的夜色,忽**起一陣樹葉聲,旋從易仙身後的大樹上,躍下一人。

此時的月色並不明朗,且是在一棵樹下,可說什麽也瞧不清。

…………

不過,易仙好似並不需看一樣,帶著笑意:“木姑娘,可無恙”

這個被易仙稱作木姑娘的人,是百劫林中那個神秘之人———木琴。

木琴也略帶笑意地答:“瞧的很準嘛。”

易仙:“方才我從鐵匠鋪回來之時,就覺著後麵有人跟著我,起初我以為是仙上門,不過後來我確信是你。”

木琴微一笑:“你怎確信?”

易仙:“說出來,你也許不信。”

“是?”

“直覺。”

易仙隨口蹦出這兩字。

………

於木琴來,這實在意料之中,又稍顯意外的回答。

“我姑且信你咯。”木琴。

易仙笑:“上次在五豐山,救我們的也是你罷。”

木琴:“這也知了?”

易仙:“後來我師傅告訴我,是個女子的聲音,且另有個龐大的怪物,哈………後來我一猜就是你。”

…………

見木琴無答話。

易仙又說:“你一直跟著我?”

木琴:“不在這裏站著了,走罷,跟我來。”

木琴說罷,便朝前走。

易仙也不猶豫,抬腳就跟上。

…………

從鐵匠鋪回來之時,就察覺有人跟著他,聽腳步聲不是男子,又特意停頓,很快就猜到是木琴。

…………

不大一會兒,前麵引路的木琴,便在一處宅院前停下。

雖然是在夜色中,不過易仙還是瞧出來,這個宅院很小。

木琴走上前去,拍門,旋門就被推開,木琴扭頭:“進來罷。”

…………

易仙帶著一絲疑惑走了進去。

進門之時,並無發現旁人,真是令人奇怪。

走進院子以後,易仙就瞧得一間屋子亮著,而木琴站在門口。

易仙笑,便走進去。

…………

進得屋裏,易仙四下掃量一番。

木琴緩緩走到桌邊坐下。

“………”

…………

終於,易仙走到木琴對麵也坐下,問說:“怎跟著我?”

木琴笑:“說出來,你不信也罷………自從上次咱們照麵之後,我總覺得你這人很有意思,就想跟著你一探究竟。”

一聽這話,易仙就有些神色不大自然了。

瞧得易仙這般,木琴好似明白什麽,便笑然地:“你瞧我,這話實有些唐突,不過………我這人,就是這般。”

易仙點頭:“無妨的,倒也簡單。”

旋易仙又問:“有什麽發現?”

…………

木琴笑,一麵點頭,一麵:“我瞧的出來,你是個嫉惡之人。”

“哦?怎這麽說。”易仙。

木琴:“仙上門在五豐山舉行立門大典之時,我也在。”

到此,木琴瞧得易仙有些疑惑,便隨口解“當時我就藏在人群中,作妝,你沒有發現。”

如此一句,易仙就明白了。

木琴旋“當時你的所為,足見你眼裏不容沙子,對姑蘇氏的行為,你很不滿,且無畏,敢於出手,這份膽氣,我佩服。”

…………

易仙聽罷這些以後,隨擺手,旋說:“這些皆是自然的事,我一直以為你是個隱居深山之人,沒想到你對外界的事,也這麽關心。”

木琴哈然一笑:“我隻是不喜外麵的吵鬧而已,若非不得已,我甚少出門。”

談到這裏,易仙終於問出:“木姑娘,能否告知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木琴一愣,反問:“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有什麽不同?”

…………

易仙搖頭:“很顯然,你雖居於山野,但你住處的那些擺設,可不是平凡之物,另,你一年輕女子,敢一人居住在那麽陰森的樹林裏,定非尋常。”

“哈哈,易公子,你還真是個喜歡琢磨的人。”木琴朗笑了幾聲。

…………

稍頓,木琴:“我隻是一普通之人,至於我的身份,易公子還是莫問了。若是該告知你,我自會告知你。但木琴可擔保………”

到這裏,木琴特意停頓一下。

易仙追問:“擔保什麽?”

木琴俏皮地:“我非惡人。”

聽到這樣的答語,易仙也忍不住哈笑一聲。

…………

“易公子,我出來的時間也很長了,卻是不太喜此番喧囂。我想這幾日就回去,你若是想尋我的話,可以直接去百劫林的外麵,大聲喊幾句,我就會出來接你。”

易仙聽得之後,眼神一閃,旋問:“木姑娘,我且問一句,你武何如?”

木琴點頭:“我知你為何問這些,你是想著,以後若是你對付那仙上門之時,我能不能幫得上忙罷。”

易仙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人家道出心事,一時窘迫,心下也在歎木琴姑娘靈明。

…………

不等易仙話,木琴就告知易仙:“易公子放心,我木琴雖不喜理會武門之事,但是你我有緣,若是你尋我幫忙,我定助你。至於我武高否,哈哈,你盡管放心就是。”

話到這份上,易仙也就明了,便不再多問。

…………

之後,二人又談將一會兒。

易仙便告辭回去。

木琴這人,莫測否深,若是將來能得其之助,不定有甚大的作用。

…………

易仙回去之後,便坐在門前,側靠牆上,閉目休息。

…………

…………

…………

“月兒,這園子我是越瞧越喜歡了。”易仙坐在亭子裏的石凳上,緩聲。

青蟲爬葉,石落生菇。

月兒一愣,旋嘻笑:“有話就說,繞個甚!!”

易仙無奈地瞧她一眼,搖頭:“你這人真無趣。”

稍頓。

易仙:“明日我去趟太一山,尋行悠大師去洽談。”

聽到這裏,月兒忽然:“易仙小道,有句話,月兒說了你可莫怪。”

“你瞧,跟我這話不是!”易仙笑嗔著。

…………

“月兒不明白,你為何對姑蘇氏和仙上門的事這般上心。若說,我們不如就回絕冥山,照舊於以前。”

“………古伯父已救出來了,至於二師兄的怨,倒也不急一時。”

易仙聽得,稍覺愕然。

…………

稍頃。

易仙歎了口氣站起來,指著假山上緩流而下的小溪:“我現在就是這水,在順勢而流,一旦被阻攔,這一池也就全成亡水了。”

見月兒無話。

易仙又:“仙上門行事狠辣,姑蘇氏一心得名逐利,這兩者湊到一齊,天下就得大難!”

“那又怎樣,他們還敢去絕冥山不成?”月兒有些不以為然地。

…………

易仙:“切莫輕瞧。且我須借此機會,除仙上門,穩姑蘇氏,成就天下之主!”

“咳………”月兒聽到後幾字,喉嚨莫名一滯,旋劇烈地咳嗽了幾下。

“易………易仙小的………你沒事罷!”月兒若不可思般地湊上前去。

將易仙的臉使勁地瞧,仿不認識一般。

…………

易仙站起身,旋說:“怎了,不可啊!”

月兒:“不是不可,而是你怎有這般的想法,絕世天下?這也………”

…………

易仙:“沒什麽這、那的,這段時間以來我想明白了。在五豐山之時,他姑蘇氏如此傲狂,卻無人敢出麵相阻,為什麽?”

“不知,那是為什麽?”月兒。

“………天下現在是散沙一山。試想下,若是有人,能鎮住各大派。那麽不論是姑蘇氏,或是仙上門,能在各地興風作浪嗎?”

月兒無話,眨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大家各位一方,誰人也不願去管這等事,即便他為禍天下,但就像你說的,卻不惹到我,我管那閑………”易仙。

“那你為何去找行悠大師?”月兒問。

“北國四大派。除去姑蘇氏,且算是行悠大師與這仙上門熟識了。更重要的是,仙上門多次刁難太一門。”

“………四大派中,唯行悠大師與其怨結頗深。”

“是,在理。”月兒點了點頭。

…………

旋易仙又說:“除行悠大師之外,?另有一人應該也會出麵。”

“誰?”月兒問。

易仙:“絕琴宮主———王沐!”

…………

“王沐雖不屬北國四大派,但久居蓬萊仙島多年,其絕琴宮也甚為神秘。無人知其是何等武力。”

“………若是可叫上她一齊,那麽再加上行悠大師和我們。區區仙上門,不足吞象爾,即是姑蘇氏,也不敢怎樣。”

月兒:“你分析的倒是不差,隻不過行悠大師尚好,王沐會幫你嗎?”

易仙:“她曾贈我一件信物,過段時間,我親自去一趟。一來是探訪她,再來也是問她的意思。”

“恩………既然你這麽想,月兒定是讚成的!”月兒說著,便將拳一握。

…………

…………

此時遠在絕冥山中,淩無心也在煩憂。

自他回來之後,是詳細詢問了一下前段時間淩夜穀遇襲的事情。

旋便令狂狼、狂嵐加緊弟子習練。

而他自己也不知在忙些什麽,每日皆不得閑。

隻不過有一件事使他憂心忡忡。

他的武學好似已無法恢複到至高境界了。

姑蘇氏的乘龍玄掌,威勢的確驚人,雖然沒有重創淩無心,但卻將他的經脈震亂,令其始終無法將體內真氣運轉自如。

不過,淩無心倒也並不對此太過憂心,仿若心定止水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