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入昏暗的地牢當中,一步一步朝著裏麵走過去,勉強能夠看到地麵,若是再暗上些許真就是兩眼一抹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十年如一日的送餐,別說是昏暗的情況了,就算是蒙著眼他都能走到指定的牢房前麵!

他走到牢房前麵,借助微弱的光芒勉強能夠看到牢房當中的女子,她一頭白色的長發拖在地上好幾米。

不知道是太久沒有照過陽光還是營養不良導致臉色異常的蒼白,甚至能看到皮膚下的細小血管。

老者從儲物戒拿出一個竹籃放在牢房前麵,然後把昨天放著的竹籃拿起來,隻是用手拿了一下,他就知道對方沒有吃!

十年以來,他一天三次給女子送餐,將近四千多次送餐,對方從未吃過一口飯!

老者沒有說話,將竹籃收入儲物戒,然後轉身就直接離開了。

女子從始至終都看著地麵,並沒有看老者一眼,更沒有去看那一個竹籃!

…………

淩玄半蹲在一處樹上,看著幾百米左右的地牢,喃喃道:

“這裏就是飛陽宗的地牢了!”

然後就看到了那名老者從中走出來。

淩玄掃視了前方的三個人,

“兩個守衛隻有下仙境三段,那個老頭也隻有化仙境三段……”

“未免太過於鬆懈了?”

淩玄微微皺起眉頭,這可是地牢啊,怎麽可以隻讓兩個下仙境三段的在這裏看守。

若是真的有人要入侵這裏,以他們的修為根本抵擋不住……

“要麽就是他們不重視這個地牢裏麵關押的人,要麽就是他們對於自己宗門的保護屏障很自信,覺得不會有人能突破到這裏。”

“看來前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這裏麵應該沒有關押著葉蓓和夭媚,如果真的關押著她們兩個人……不應該隻是這樣。”

“她們兩個究竟被關押到了哪裏?”

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

但是,淩玄大致可以知道,葉蓓她們兩個人絕對是被關押在非常隱蔽的位置。

安全問題應該不大……但是也隻是短時間裏麵。

聽聞那宗主的話,淩玄是明白他們是準備拿葉蓓來做什麽,但是還沒有開始。

…………

淩玄從宗門深處出去,在外麵收集有用的線索!

然後他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吳術,整個人鼻青臉腫。

在他的身邊圍著一群人。

其中正有那個女子。

她雙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揚,一臉蔑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吳術。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麽就不吱聲了!”

吳術心裏說不出的無語和無奈,更多的是憤怒。

“我都不認識你……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我出手!”吳術艱難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前方的得體女子,委屈巴巴說道。

如果打得過,他現在肯定就不可能跟他們好好說話了,能用拳頭解決,怎麽可能會用一張軟弱無力的嘴來解決。

得體女子頓時就笑了,道:

“好好好,被打了之後,知道了我的厲害之後就是無冤無仇了,那時候你怎麽不說話?”

“我……真的不認識你啊,我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你!”

吳術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自己這一路上沒有招惹是非,老老實實就是想要加入飛陽宗。

這一群人突然出現把我包圍了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一頓暴打。

得體女子抓住旁邊一名冷麵男子的手臂晃了晃,委屈巴巴說道:

“表哥,這家夥還在裝傻!”

“他明明那般羞辱了我,現在卻假裝不認識我,以為就可以蒙混過去!”

“小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冷麵男子看著吳術,言語中透露出深重的寒意。

四周的其他人一個個目光淩厲看著吳術,摩拳擦掌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我……”

吳術人都麻木了!

最後還是乖乖認錯了!

沒有辦法,打不過,說了對方也不聽,隻能吃啞巴虧。

他以為自己認個錯,道個歉就能過去了!

結果,那個女人更加委屈巴巴對著自己的表哥,說著:“表哥,他就是故意敷衍敷衍兩句。”

吳術氣得快吐血了,這都什麽人啊……

不遠處走過來的淩玄看到這一幕,默默改變了自己的方向,心中為他哀悼幾秒鍾。

淩玄四處收集線索,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他在一男一女的交談中得知,三天後要舉行一個盛典,說是紀念宗門成立兩千五百年的儀式。

而這個消息也是前幾天飛陽宗的宗主突然決定的。

淩玄把時間算了一下,飛陽宗宗主宣布舉行儀式的時候,正好是把葉蓓她們帶回來的時候。

所以說,這個儀式是飛陽宗宗主弄的一個表麵工作,實際上是為了偷偷做什麽事情。

然後可以用儀式覆蓋過去,這樣別人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懷疑。

那麽就是還有三天的時間!

必須在舉行儀式之前找到她們兩個,否則自己將沒有任何辦法!!!

若是在不周山的話,麵對他們一整個宗門淩玄也不畏懼,但是這裏是在外麵,想要對戰上仙境的強者還是太過於困難了。

現在他對戰中仙境八段的修士沒有什麽困難,超過這個境界的人就困難了。

時間一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的測試時間。

廣場上隻有十幾個人,昨天的時候還有幾十個人,今天隻有十幾個人了。

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覺得自己沒有希望,自己放棄了。

吳術拄著拐杖,一張臉滿是傷口,身上的傷勢更是數不勝數。

得體女子的目光落在淩玄的身上,看到淩玄沒有一點事情。

她傻眼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家夥怎麽可能沒有一點事情啊,昨天的時候,他就隻剩下一口氣了,現在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

在確定淩玄真的沒有事,她冷笑了一聲,然後就朝著淩玄走過去。

淩玄也看到了走過來的得體女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喲,昨天那麽重的傷,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好了,你還是有厲害的一麵啊。”

女子唏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