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鯉再次看向牛棚處,仔細聽著細小的哭泣聲,片刻她才發現,發出哭聲的人竟然是李氏!
“祖母,裏麵是李氏!”
蘇錦鯉連忙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給了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一聽這話,也覺得有些詫異,李氏為何會關在牛棚裏?
她這些時日以來,都是跟著小錦鯉東奔西走的,自然沒有過多關注蘇家的事情,如今乍聽聞李氏被關起來,隻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
李氏被關在牛棚裏,蘇錦鯉並沒有半分意外,唯獨意外的便是這人還活著。
她想起自己身上揣著的蘇母,上次沈家買田產時,正好碰見了遊**的蘇母,便被蘇錦鯉直接收了起來。
她竟然忘記詢問蘇母的緣由了,不過倒也沒關係,蘇二強和李氏的報應,馬上就來了。
蘇家的牛棚,蘇錦鯉兩人並未多看一眼,就在此時,趙汝娘從屋內飄了出來。
蘇錦鯉見狀,也知曉對方將那父女二人給迷暈了。
見此,沈老太太便站在院中給蘇錦鯉守著。
而蘇錦鯉則是抬腳朝蘇銀鈴的房中走去。
不多時,蘇錦鯉手中拿著一個小玉佩走了出來。
此玉佩是原身從小帶在身上的,雖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但原身對這個玉佩很有依賴性。
為了防止玉佩被李氏搶過去,原身便悄悄將玉佩埋在了蘇銀鈴的房間中。
她本想的是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事實來說她是對的。
原身住進來沒幾日,身上揣著的東西,都被蘇銀鈴搶了過去,幸好她藏的快,若不然這塊玉佩也保不住了。
蘇錦鯉將玉佩踹進懷中,又將方才撿到的銀子放在了懷中。
她剛剛掂了掂,銀子約莫有十兩銀子。
方才她去挖玉佩的時候,正好連帶著十兩銀子被挖出來,正好埋在她的玉佩上麵,也幸好對方沒有深挖,若不然她的玉佩定然保不住。
蘇錦鯉拿到了東西後,就跟著沈老太太回了沈家。
翌日。
祖孫二人早早起了身,沈老太太在廚房裏忙碌著,蘇錦鯉就幫忙打著下手,幫忙洗個菜端個碟子。
小姑娘做的異常認真,連帶端盤子的架勢都十分穩妥。
瞧見這一幕的沈老太太,又是憐愛又是心疼,也不知這個小姑娘受了什麽苦楚,年紀小小的竟然會的這麽多。
蘇錦鯉並不知沈老太太心中所想,她隻覺得如今吃住在沈家,她也將沈家當成了自己人,肯定是要事事上心。
吃過早飯後,沈老太太便帶著蘇錦鯉去村口擺攤。
沈家在村口支了個攤位,也是村裏人有目共睹的,眼瞧著沈家人的攤位才支起來了沒兩日,就不見人影,村裏人都在猜測許是被小克星給克住了。
沒幾日光景,村裏人也不再去村口了,畢竟已經看到了沈家人的結果。
當蘇錦鯉來到村口時,周圍並沒有圍繞的村裏人,見此情景她竟然長舒一口氣,總算是不用被人盯著了。
蘇錦鯉和沈老太太將攤位擺好,屁股剛坐在小凳子上,耳尖的她就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她連忙抬頭看向眼前,隻見不遠處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正疾馳而來。
聽見馬蹄聲的還有沈老太太,隻見沈老太太沉著臉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隻瞧著是一輛眼生的馬車後,眉眼間浮上一抹詫異。
這般奢華的馬車,別說在村裏不常見,就連府城都不一定能常見!
唯獨能常見的便有京城了。
看到這一幕的沈老太太,不由得暗自驚訝起來,這麽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還有貴人不成?
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她搖了搖頭,就算是村裏有貴人,也是同她無關的。
祖孫二人默契一致的收回目光,不再盯著眼前的駛來的馬車看去。
不一會功夫,馬車就在祖孫二人麵前,狂奔而去,隻留一片飄**的塵土。
蘇錦鯉有些不適應的輕咳一聲,站在身邊的沈老太太聽見聲音後,連忙走過去,給小姑娘順著氣,生怕有個好歹。
“小錦鯉你沒事吧?這也不知是來找誰的,竟然這般沒有教養!”
沈老太太麵帶慍怒,低聲斥責著,手中動作卻不停。
蘇錦鯉稍感好些後,才將祖母的手拉入自己的小手心中,安撫道:“祖母莫要生氣,我並無大礙!”
她說著,便站起身讓沈老太太仔細瞧了瞧。
方才飛揚的塵土一不小心嗆到她了,但她真的無事。
沈老太太瞧著蘇錦鯉無事後,才算是稍感放心些。
祖孫二人便守在攤位前,一上午都無人問津。
眼看午時剛到,沈老太太便想帶著小錦鯉先回去吃飯,便打算先將攤位收起來,豈料還未曾行動,就瞧見一婦人匆忙而來。
“慢著!沈老太太,且先等等!”
來的婦人年紀不小,約莫有三十歲上下,身著一襲灰色衣裙,臉上帶著著急的神色,匆匆而來。
沈老太太和蘇錦鯉聽到聲音後,手中的動作一頓,皆是看向眼前來人。
匆忙而來的婦人,沈老太太瞧著也是眼生的很。
沒多久,婦人便匆忙而來,許是跑的著急了些,喘得極其厲害。
“這位娘子,且先過來喘口氣吧。”
沈老太太忙不迭走上前,將婦人攙扶過來,讓對方坐在凳子上。
“多謝沈老太太,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想讓…讓蘇錦鯉幫我算一下。”
婦人說到這裏時,俏麗的臉上微微一紅。
蘇錦鯉聞言,隻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隻一眼過後便微微皺起眉頭。
她知曉對方的來意了。
“好,你要算些什麽?”蘇錦鯉問道。
婦人一聽這話,臉上的紅暈不散,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畢竟眼前的蘇錦鯉也不過是一個三歲女娃,她怕…
婦人咬了咬牙,便將來意說了出來。
“想讓你幫忙算一算,我夫君如今在何處?可知何時歸來?”
婦人此話一出,倒讓蘇錦鯉想起眼前的人是誰了。
眼前的婦人,她曾在獵戶家看見過,還是給獵戶驅邪那次。
她聽見婦人的請求後,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遂即抬頭看向眼前的婦人,烏黑的眼眸裏帶著一縷無可奈何,“你當真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