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火長得真的很好看,就像網文裏流行的那種純欲美人,還開著一間紋身店,眉眼間總蘊含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嫵媚。

她跟尤逍十五歲就認識,尤逍那種表裏不一的逼王,指不定跟她之間存在著什麽曖昧吧。

現在喻笙問完這話,怎麽才覺得自己像個妒婦。

“還行吧,當時他沒叫。”明火說。

“哦。”喻笙悶悶的回答。

喻笙後來看著尤逍那幅照片,睡著了。

*

第二天喻笙帶著兩條特別酷的,在亭林路上三間高中的叛逆學生壓根都不會想到要紋的小花臂去上課了。

昨晚她沒回去,在明火的工作室睡的,原來身上的衣服被色彩染上了,早上就穿了一件明火的連衣裙去的教室。

布料挺少的,裙擺挺短的,胸跟腰還收得挺緊。

好像明火就特別喜歡這種強調身材線條的衣服。

喻笙身材底子也不錯,穿她這件無袖白色超短洋裝裙子還算合適。

她一走進教室,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手臂,全是黑色的花紋,栩栩如生。

然後,所有人都很冷漠的垂下眼眸去,那冷淡臉色好似在說,等吳結曹看到你就完了。

喻笙想嚇唬他們的目的並沒有達成。

喻笙背著書包,走到座位坐下。

想象中的驚歎愛因斯坦跟李白終於跨越時間的相對空間,相會在一起的震撼人心的效果並沒有取得。

大家都很平淡,好像隻是多了一個跟吳結曹舉報她的理由而已。

沒事,主要不是為了嚇這幫書呆子。

喻笙在心裏安慰自己,然後胸有成竹的拿出課本,一時手抖,沒拿穩,英語書啪一聲掉在座位下,她伸手去撿,那條繪了愛因斯坦的花手臂就直愣愣的出現在尤逍眼皮底下。

“昨晚他們帶你去哪裏了?”尤逍淡淡問了一句。

“silver color。”喻笙回答,“怎麽樣,酷吧?左愛因斯坦,右李太白,兩位大神送我上高考青雲。”

“吳老師來了。快把你手藏起來。”尤逍說。

“真的?”喻笙嚇得臉都白了,立刻把手縮到課桌肚子裏藏起來,緊張的抬頭到處看,發現吳結曹並沒有來。

尤逍是故意說來嚇她的。

“你這人怎麽這麽欠?”喻笙正了正身子,把三八線書堆理了理,“別惹我,正煩你呢。”

“你怎麽穿的是明火的衣服?”尤逍問。

“……怎麽了?”喻笙不悅。

“這種大人的衣服,小孩不能穿。”尤逍說。

“穿了又怎麽樣?”喻笙想說這種衣服她也有很多,隻是沒在學校穿過。

“妨礙別人的眼睛。”

“不喜歡看就別看。”

“可我還是看到了。”

“我沒讓你看呀。”

“我看到了,還有愛因斯坦跟李白。”

“這不挺好的嗎,本來我們這是二人桌,現在變四人桌了。你跟愛因斯坦還有李白都同桌了,你這是三生有幸,你不謝謝我嗎?這麽大的福氣,除了我,誰還能給你啊?”喻笙現在的樣子有點婊。

尤逍但笑不怒:“我謝謝你,但我還真不需要,如果你不想吳老師發現,你就趕快去找明火洗了。”

“這明火是不是跟你挺熟啊。”喻笙好奇了,開始將吵架的點找準。

就是為了這個明火吵的。他們這一早上坐在一起,都提幾次明火了。

往常,坐一上午,尤逍都不會跟她說這麽多話。

喻笙判斷,尤逍不是嫌她昨晚跟實驗四傻逼出去,給她那原本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兩隻手臂紋了兩條大花臂;他是嫌她跑去找了他的相好明火,叨擾了明火一整晚上,早上還穿了明火的裙子來教室。

“她大你七歲,你是不是該叫一聲明火姐啊?”喻笙冷著聲音說。

喻笙越吵越覺得,忽然覺得怎麽他媽聽他親昵的說起明火的名字,都挺冒火的。

轉學到南山來這麽久,不管是遇上什麽離譜的憋屈的事,喻笙都沒這麽憤慨過。

尤逍真的狗到她了。

憑什麽管她。

是,她是讓明火一晚上不睡覺,給她繪紋身。但她給錢了的呀,她在消費,她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

明火早上借裙子給她穿,又關尤逍什麽事呢?

除非這裙子是尤逍給買的。

破案了。喻笙咬牙,就是這樣。

他倆關係絕對不尋常。

“大你七歲,你直接叫人家名字,不合適吧。”喻笙陰陽怪氣的撇了尤逍一眼,寒磣他道。

“你想內涵我什麽?”尤逍好整以暇,看著喻笙填滿憤怒的雙眼問。

“沒內涵你什麽,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年級第一。”喻笙與他針鋒相對。

“你是我見過的最蠢的年級第一。”尤逍不改眸色,淡淡回應。

“哇哇,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後排兩個男同學一直在關注兩個年級大榜第一的對峙。

恐怕還沒迎來下次的月考,估計這兩人就要真的打起來了。

趙清看熱鬧不嫌事大,興奮道:“快點把咱們的四十米大刀拿出來。高手要過招了。”

“教室哪來的刀,要掃把嗎?大佬們,我給你們遞。”段林偉故作體貼。

兩個年級第一好像從昨天就有點不對,今天好像又有點更不對了。

尤逍勾了勾唇,認真的說:“我是在跟你說你的紋身,哪個小姑娘沒事會把自己手畫成這樣。你別跟我扯其它的。”

“你是不是雙標啊,你自己以前把自己畫成什麽樣,你不會忘了吧。你女朋友工作室裏還掛著呢。”喻笙生氣的把手埋在書堆下,開始背英語單句。

“A person is owed some punches.”

背完她覺得這句話怪怪的,誰翻譯的。

“A person deserves to get his teeth kicked in.”

尤逍清冽中帶一點磁性尾音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他在糾正她的翻譯。

很顯然,他的版本地道了很多。

一個欠揍的人。

真欠。

喻笙捏緊了拳頭,用雙倍分貝,再次高聲朗讀:“A person is owed some punches.”

英語老師田薇麗這時候正巧走進教室,聽到喻笙在念的這句話,嚴肅糾正她道:“喻笙,你這譯法是錯的哈,太chinglish了。說了多少次,讓你們沒事少上網,網上的那些譯法都是錯的!就是圖好笑,玩梗,沒正經,看多了會把你們帶偏的!正確的譯法,尤逍,你來說。”

“A person deserves to get his teeth kicked in.”尤逍好像是笑著,輕聲細語說了這麽一句。

喻笙更生氣了,在心裏瘋狂罵她的同桌:

我操。

我操操操。

我他媽一直操。

我他媽要一直不間斷的連環操尤逍。

*

上午兩堂英語課上完,物理老師發了卷子,說隨堂考試,其實是他嫌天氣熱,不想上課,考完就到了中午。

尤逍跟喻笙為了明火給她做的刺青鬧得不愉快,後來彼此一句話都沒說過。

中午的時候,喻笙去了學校食堂吃飯。

尤逍去了校外。

喻笙在食堂遇到趙清跟段林偉了。

趙清跟段林偉對她手臂上的刺青特別感興趣,更對吳結曹發現她手上有這樣的刺青後會怎麽處罰她更感興趣。

“喻笙同學,你說你怎麽這麽酷。總是幹些驚世駭俗的事。”段林偉問。

“我什麽時候幹驚世駭俗的事了?”喻笙端著餐盤,身後緊緊跟著這兩人。

“你還記得那本震驚全校的《學生會長總是在操.我》麽?”他倆異口同聲的說。

“……”喻笙翻白眼,“那不是我的書。”

“其實就我從辯證法的角度分析,喻笙同學你不一定喜歡那本書,你其實是想借那本書做一個告白。”趙清文縐縐的說,這家夥對人文學科跟多種哲學感興趣,整天都在研究黑格爾跟馬克思。

還有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風油精味道,讓他這個人總是試圖發人深省,然而卻總是失敗。

“你想對尤逍說,你喜歡他。這樣的告白方式比遞情書什麽的深刻多了,直接就震撼了我們全校師生的全家,成功摒退了若幹跟你一樣也偷偷喜歡尤逍的競爭對手。”趙清覺得這事應該是這樣。

段林偉點頭附和:“果然,能考705的人表達愛意的方式都很驚世駭俗。”

“說完了?說完了你們能別跟著我麽。我喜歡一個人吃飯。”

喻笙撇開這兩個二傻子,坐到了食堂二樓的靠窗位置吃飯。

*

午間,尤逍去了炒河粉店。

粱霆空跟秦玉言在店裏等他,兩人正開心的吃著。

尤逍陰沉著臉,拉開凳子坐下,也不點單,隔著長條方桌,眼神冰涼的看著他倆。

粱霆空跟秦玉言一下就覺得怎麽店裏的空凋製冷效果一下就好了很多。

“說吧,讓你們照顧任務,結果任務今天都變成大花臂了,你們是怎麽照顧的呢?”

尤逍的質問好似是在論斬沒有保護好他愛妃的侍衛。

“任務她昨天吃完麻辣燙,說她想去紋身館,我們就帶她去了。後來見她跟明火聊得挺好的,明火說會照顧她,我們就走了。”秦玉言解釋,“所以她讓明火給她紋了跟我一樣的大花臂?呀,不能吧,這小仙女這麽野嗎。”

“逍爺,你眼光好啊。”粱霆空豎起大拇指給尤逍比了個讚。

“她沒紋你這樣的大花臂。”尤逍對秦玉言說。

“那她紋了啥?”秦玉言好奇。

“左手是愛因斯坦,右手是李白。”尤逍回答。

粱霆空嘖聲表揚:“哇噻!可以啊,這一理一文,麵麵俱到,她不上清華,誰上清華。我怎麽沒想到紋身還可以這麽紋這些曆史偉人呢!”

“說現在我跟她坐同桌,不再是二人桌了,加了愛因斯坦跟李白,我們現在是四人桌了。”

“哈哈哈哈哈……”浪**的粱霆空想了一下,捧腹大笑,“要是她在**跟你親熱,把手搭在你脖子上,那就是愛因斯坦跟李白在同時親你。要是一起滾床單的話,那就是4P了!好刺激啊!”

秦玉言也笑了:“逍爺,你這小同桌真的挺野。小小年紀,就已經想那麽遠了,不愧是我們逍爺看上的人。”

“誰看上她了。”尤逍淡淡的說。

“你沒看上她,沒事叫我們四個去幫你看著她是怎麽回事?閑的?”粱霆空直率的捅破這層窗戶紙,“逍爺,你素這麽久了,確實是該開葷了。”

“我逍爺素什麽素,他有明火。”秦玉言不讚同的說。

“明火多老,還是小同桌好,年輕大半輪生肖,水肯定更多。耐.操。”粱霆空建議尤逍從少如流。

“水你媽啊,能不能不要這麽色.情。小同桌現在還未成年呢。”秦玉言忍不住狂拍粱霆空腦袋。

粱霆空毫不示弱的拽住秦玉言的粗手,斥他:“他媽一個大老爺們兒,眼神怎麽就那麽不好,我逍爺喜歡誰,你真看不出來?”

“我眼神還真就沒你好。像你這種人,看誰都是將人家扒了衣服看的。”

“對啊,我長了一雙透視眼,我現在看你,就覺得秦玉言,你的size真的很小,像根胡蘿卜。”

“我操!粱霆空,是不是owe some punches?”

“我暈!大秦你這英文說得也太溜了。我就是owe some punches。”

兩人沒完沒了的懟起來,尤逍扶額,根本無法繼續正常問責他們為何會帶一個未成年上紋身店去紋身這件事。

他想到適才喻笙也在教室裏吵著這句溜得不行的owe some punches。

他猜,她最近應該過得挺不好的。

所以上午的物理隨堂考,才會錯兩道選擇題。

尤逍發現了,沒有告訴她。

尤逍覺得她今天挺不正常,大概是愛因斯坦剛被莫名其妙的抓來,跟李白共處一個身體,感到萬分不適。

兩人一直在她身上掰頭,到底是E=mc平方,還是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

*

喻笙吃完飯,午休的時候,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喻文良發給她的,說有人擔心她一個人在南市生活孤單,過完暑假,要轉學來這裏陪她。

這人便是施沁婭,施沁菲的一母同胞的妹妹。

喻笙氣炸了,差點沒原地裂開。

大綠茶現在在她身邊作妖就算了,現在還要給她弄一個小綠茶來。

【笙笙,沁婭下學期也會轉來南山,你們好好相處。沁婭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我們都是一家人。】

喻笙當場就想把自己的手機砸了。

回到教室,大家開始對上午考的那場物理考試的答案,喻笙發現自己做錯了兩道選擇題。整個人立刻都喪了下去。

她在幹什麽啊。明明轉學來這裏是為了摒除一切幹擾,好好準備考試,怎麽現在幹擾不減反增。

施沁婭不會是真的要轉來吧。

上次她都那樣對施沁婭放話了,這個綠茶婊還要專門杵到她麵前來,真的就是owe some punches。

賊他媽欠揍。

下午第一堂是化學課。教化學的是個半老徐娘,叫徐品梅。

徐品梅這人挺愛打扮,一進教室就渾身香水味,熏得人頭昏腦脹的。

喻笙想著喻文良給她發的消息,臉比早上還陰得厲害。

徐品梅見她一副喪喪的樣子,專門挑她起來,讓她上台給全班同學示範試驗。

“現在這道實驗題,2021年的湖北卷,超酸是一類比純硫酸更強的酸,在石油重整中用作催化劑。某實驗小組對超酸的六弗化銻HSFbS6的製備及性質進行了研究……我們叫個同學上來給大家做個跟這道題裏一樣的實驗……喻笙,你來操作一下。”

等到喻笙一站上講台,徐品梅才發現她手上的紋身。

今年45歲的徐品梅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這是哪個小太妹混到一班這群尖子生裏來了。

這樣的兩條手伸出來,還怎麽能給大家做實驗。

“算了,還是尤逍來吧。”徐品梅又把喻笙叫下去了,擺明了就是嫌棄她手上的紋身。

尤逍聽命,上去了,照著做實驗的正常流程,分離,提純,蒸餾,減壓蒸餾,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試管,淡定又從容的搭配裝置。

所有的基本儀器他都分得門兒清,幹燥管,冷凝管,溫度計,燒瓶什麽的,組裝起來壓根兒不會錯。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體恤,圓領領口開得挺低,凜冽瘦突的鎖骨露出,讓學霸班那些平日裏禁欲的女學霸們都忍不住為他露出色.色的表情。

他的鎖骨裏好像盛了醉人的美酒,在兀自流淌芬芳,讓人想伸舌舔得不行。

因為一直被徐品梅盯著,喻笙隻能像個乖寶寶一樣,矚目看著徐品梅的得意門生在講台上表演。

化學實驗從未這麽欲過,超酸在他纖長的手指操控下,變成了一種催化劑,使得一些本來難以發生的反應在普通的條件下發生了。

“我操,大佬就是大佬,做個實驗都能撩妹。”坐在喻笙背後的段林偉佩服的感歎。

甚至連徐品梅這種半老徐娘都對站在講台上的俊逸少年露出了姨母笑,帶著澀.澀表情的那種。

“好的,謝謝尤逍,剛才大家親眼目睹了這個實驗的裝置,發生的條件,產生的反應,以後再做這種實驗題記得一定要還原,千萬別死記硬背。”徐品梅很滿意尤逍的實驗。

全班三十個學生平日裏拽裏吧唧的,誰都不覺得誰比自己厲害,到了這種時刻都不得不對尤逍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次這道實驗題全對的人,隻有尤逍。尤逍,你跟大家說一下,你做這個實驗的心得體會。”

尤逍看著喻笙,牽動薄唇,淡淡道:“超酸是一種很強的酸。”

“……”

喻笙立刻不服了。

誰他媽酸了。

誰酸誰是狗。

就他這樣在學校裝清冷學神,在校外回複真社會哥本性,跟刺青店的**老板娘玩曖昧的這種逼王老狐狸,喻笙怎麽可能酸他好像在跟一個年齡比他大七歲的把純欲風玩得妥妥的熟女姐姐玩曖昧呢。

現在他還給她扣一個“超酸”的帽子。

酸都不可能好嗎。

還他媽強酸,超酸?

真的忍不了了。

說她酸都算了,還說她強酸,超酸。

她看起來像是會為了男人吃醋的人嗎?

這個強酸蒸餾化學實驗,2021年湖北高考化學真題被全班就隻有他一人全做對了的尤逍演繹得真的冒犯到喻笙了。

喻笙越想越生氣。

徐品梅卻愈發興奮,她尖著聲音說:

“現在雖然是補課,但是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太鬆懈了。還是要嚴格要求自己,畢竟你們還有一個月時間就是準高考生了,高考對一個人來說,十分重要……老師我當初就是上了複旦的調檔線,沒上錄取線,就差那兩分,抱憾終身,多麽可惜。實驗題難做是難做,但是你們用心,16分的實驗題絕對不會每次都少兩分。”

徐品梅年紀大了,挺愛嘮叨的。

討論完那道實驗題,又給大家上了會兒思想課。

“還有,社會上的一些不良的風氣,你們千萬不要帶到學校裏來。你們吳老師一直都很自豪,一班的孩子們是我們南山最聽話,也是最有理想的孩子們。”

知道徐品梅在不具名不具姓的罵她,段林偉怕喻笙不懂,拿圓珠筆,從喻笙背後戳她背脊骨,“喻笙同學,說你呢,說你呢。說你敗壞我們一班這些好孩子的氛圍感了呢。”

喻笙不搭理,從三八線外探頭,扔給尤逍一個字團。

【晚自習後,十點,藝術館背後的小樹林,不見不散。】

抬頭是一個狐狸頭。

意思是稱呼他狐狸。

尤逍看完,想了一下,意思是想跟他約會?

小樹林都是早戀情侶去的,以前他當學生會長的時候,天黑以後,經常要被學校安排去那兒抓人。

現在,總是**不羈著愛驚世駭俗的喻笙要拉前學生會長觸犯道德敗壞的邊沿了。

是不是見完明火,真的受什麽刺激了。

看來這強酸的確是一種很強的催化劑,能催化在普通條件下不會產生的化學反應。

“行。”尤逍在草稿紙上寫了個大大的“行”字。

*

尤逍一般不上晚自習,除非晚自習被當值的老師用來考試。他學習都是在自己的公寓跟有趣會所的私人包房裏。

所以當尤逍晚餐時候也跟粱霆空、秦玉言一起吃飯的時候,這兩人嗅到了點異常的氣息。

“逍爺,怎麽滴,今晚學校有考試?”秦玉言問。

“沒。”

“那你還留下來吃飯。”

晚上他們三人吃了點複雜的,重口味老火鍋。

是尤逍提議吃的,說他請。

這家夥一般很少吃火鍋,除非有什麽好事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今天又是跟魷魚夫婦一起坐在教室上課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化學實驗來自2021年湖北高考化學真題。

當時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道題很適合拿來給魷魚夫婦做實驗。

笙笙現在就是超酸…………XD

下一章是小樹林約會,爸爸們期待一下唄………貌似我們尤逼王還會帶**去,我們魷魚夫婦天天都甜著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