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全麵報複
兩個人都聽得出來,顧欣這語氣相當平淡,而且還帶了幾分不屑,和朱富貴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朱富貴聽得出來,顧欣似乎並不害怕自己會遭到報複。
“嗬嗬,我和你不一樣,我現在是孑然一身,生死無忌,朱先生,你可不一樣,現在算得上是影視界的大腕兒了,我知道不肯輕易放棄現在的成功,對吧?畢竟你這一份成功的背後,是背著兩條活生生的人命的……”
顧欣說話越來越輕,沈北湘幾乎已經聽不清楚裏麵的動靜了,但顧海現在是耳聰目明,依稀還可以分辨出兩個人談話的內容。
“哼!我承認如果不是當年馮美娜和王坤雙雙落馬,我不會擁有被推薦的資格!你不也是一樣,你就敢說你當年沒有存了和我相同的心思?!如果事情傳揚了出去,你也一樣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如果我們現在不主動出擊,就隻剩下兩個選擇,要不原擇身敗名裂,要不選擇莫名其妙的被殺死!”
顧欣冷笑:“是啊,我們存的都是相同的心思,所以拉了一個最無辜的人下水……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跟你不一樣,我是絕對瞧不起你這種人的所作所為的!”
朱富貴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他回過頭去,上上下下打量著顧欣:“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到底為什麽要把我叫過來?”
顧海忍不住渾身一顫,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所有的謎題就在一瞬間全部解開了。
顧欣笑得更開心了:“哎,沒想到你還挺警覺的嘛,之前我還想著讓你死的時候減少些痛苦,不過我已經無所謂了,既然注定要死,死亡的過程恐怕就沒那麽重要了……”
朱富貴心中一驚,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上了這個家夥的當!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衝出門去,可這時候朱富貴,他馬上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無法移動,頭也是沉沉的。
“你?!你給我喝了什麽東西?”
顧欣又咯咯的笑了起來,說話的語氣和之前略有差別:“給你的那杯水,我怕你不喝,所以什麽東西都沒加……但是桌子上點著的熏香,是有迷藥效果的……想不到吧!”
朱富貴暗道不好,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上了這個家夥的當,難道說,今天就要死在這裏都不成,不,媽的,他不甘心。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補償給你,或者你想要進入娛樂圈跟我一起發展,我也可以滿足!你為什麽要殺我?!”
都到了這種地步,朱富貴還是看不透眼前這個人的真實目的。
顧欣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卷麻繩,這個時候的朱富貴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的三名證人都是死在了顧欣的手下,這個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顧欣臉上露出了一種近似於癲狂的表情,把聲音壓到最低:“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顧欣,我花了八年的時間把自己的臉整容成他的模樣,再模仿顧欣的一顰一笑,等的就是今天的這一刻,安心的去死吧!”
朱富貴露出了一種心思與驚恐的表情,就好像並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就在這個時候,哐的一聲,整個房門被人踹開了!
顧海手中持槍,第一個跳了進來,將槍口對準的顧欣。
“住手!別再錯下去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顧欣被嚇了一跳緊緊皺著眉頭,將手中的迅速的套上了朱富貴的脖子!
“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裏來?!還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可是這一切都結束了,我本來就打算跟這個家夥同歸於盡的!”
對方挾持了人質,由於報仇心切,這個人的神智有些不清,近乎於癲狂的狀態,恐怕沒有辦法正常的去溝通和交流了。
顧海持槍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顧欣!不對,我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為王念?”
顧欣愣了,他記得自己剛剛表露身份的時候,聲音是壓得很低的,這兩個躲在外麵的家夥不可能聽得到?
“你,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就是王念?!”
跟在顧海身後的沈北湘仔細觀察著顧欣的精神狀態,發現這個人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已經抱有同歸於盡的想法,想要救回他手中的人質,恐怕有些困難。
“王念!或許已經很長時間沒人這麽叫過你了吧?從你決定放棄自己的身份,整容成自己仇人的樣子開始,你就已經放棄了自我。複仇變成你生命當中唯一重要的事情……”
沈北湘聲音冷靜,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穩定王念的心神,千萬不要再讓他急躁起來。
而沈北湘冷靜的聲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滲入了王念的心底。的確,他在孤獨之中已經艱難前行了八年之久,沒有一個人能夠了解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一個人能走進他的內心。
這麽多年支撐他走過來的,也就隻剩下了無邊的仇恨而已,而這樣的人的心裏,大多已經變得扭曲,不可理喻。
“你,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身份的,我剛剛明明……”
“我們也是剛剛到的,並沒有聽清楚你們兩人的對話。我和顧海這兩次深入天空舞蹈學院了解情況,再加上我們對八年前案件卷宗的調查,發現了你哥哥的冤情……”
王念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複雜,這感覺就好像是孤獨了多年的獨行者,忽然遇到了一位能讀懂他的知音……
“我哥哥和馮美娜,是當年舞蹈學院最優秀的兩名學生……我曾經偷偷聽校長說過,他打算把兩個人全都保舉進省院!雖然我的資質很差,身體不好,但我的兄長就是我的驕傲!他,他和馮美娜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如果沒有那些家夥肮髒的行為,或許他們現在兩個已經……”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王念忽然說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的咽喉之處,似乎被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