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不詳預感

顧海覺得,如果他猜測的沒錯,他們警方的一係列活動已經打草驚蛇,真正的凶手打算破釜沉舟,策劃最後一次動手!

顧欣居所的門並沒有鎖,屋子裏也是一片的狼藉,而老馬就倒在客廳的地板之上,似乎被人襲擊了後腦,一直都是昏迷的狀態。

“老馬?!你沒事吧?醒醒!“顧海在看到老馬的瞬間心也懸了起來,他是真怕老馬出什麽事情,抓起老馬的肩膀使勁晃悠著。

老馬終於悠悠轉醒,用手扶著自己的後腦勺:“哎我去……到底什麽情況?怎麽頭暈眼花的?”

“你被人打暈了,你還記不記得,在你暈倒之前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北湘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色,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有人把我打暈了?什麽情況?我記得我一直住在顧欣的家裏,莫名其妙就後頸一痛,之後就人事不省了……對了,顧欣呢?

老馬四處看看,發現顧欣已經不知所蹤了,他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還真怪我,沒有想到居然在背後被人暗算了!”

顧海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不怪你,凶手已經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現在問題是,顧欣富貴雙雙失蹤,我們要到哪裏去找人!”

沈北湘緊緊皺著眉頭,在前幾起案件當中,凶手動手的地方都在被害者的家中,一來是封閉的空間方麵下手,二來是因為家中有鏡子……在我看來凶手是個相當偏執的人,他必須要把現場布置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最後一次動手的地點,也會選擇諸如此類的密閉空間?!可是據說朱富貴在w市並沒有自己的居所,長時間住在影視公司的宿舍當中……”

沈北湘伸手摸著下巴做了個推理說:“所以可供凶手挑選的地點,就隻剩下一個了……”

顧海恍然大悟,酒店?!

他迅速給調查科打電話,另一手握住沈北湘的手,似乎在暗示自己冷靜下來。

“聽著眼下的事情,非常緊急!趕緊幫我查一下在最近幾個小時之內,距離市中心五公裏的範圍之內的酒店,有沒有登記姓名為顧欣或者朱富貴的人入住,我拿著電話等你消息,速度一定要快!”

那邊收到命令後馬上就開始布置行動。

顧海安頓好依舊在頭暈目眩的老馬,與沈北湘回到了警車之內等消息,一旦收到的對方地址,就會馬上行動。

“你是怎麽發現顧欣有問題的?他也是當年的目擊證人之一?”顧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是因為他是當年的目擊證人之一,你別忘了,曾經對凶手的心理進行過一定的分析。如果說當年馮美娜的死亡現場曾經出現過笑臉,是因為凶手想要仿造笑臉屠夫來逃脫罪責,那接下來這幾起案件中所出現的笑臉,就會有不一樣的解釋了。”

如果說十多年前出現的真正的笑臉屠夫,是因為性格極為抑鬱而產生的變態心理,那麽八年前仿造笑臉屠夫作案的人,恐怕就極具滅口意味了。

很明顯,馮美娜並不是王坤殺的,能讓五個人口供一致的最終解釋,就是他們在案發之前就已經串供了。

“如果說殺害幾名證人的凶手,單純是為了滅口,那凶手的殺人目的相當明確,他會用最幹脆利落的方法動手,絕對不會在多此一舉……”

酒店實名入住的好處,就是分分鍾就可以鎖定嫌疑人的位置。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調查科給出了最終結果:“有了,寬庭連鎖酒店北寧街店,402,入住人登記姓名為顧欣!”

顧海車開得飛快,這讓沈北湘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家夥高超的車技。“滅口,圖財……等等一係列的動機,都完全沒有必要再進行一次笑臉屠夫的仿造,所以動機就隻剩下了一個……”

複仇!

凡是有複仇心理的人,都會如那一名心理扭曲的抑鬱症患者一樣,性格偏執,殺人對他來講,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複仇,而是一種相當有儀式感的過程。

這個人並不怕被警方發現自己的身份,或許他還打算在最後一次行動中,最後一個仇人同歸於盡。

北寧街寬庭酒店402室,顧沈二人悄悄來到房間的門口,畢竟是連鎖酒店,隔音效果非常之差,顧海豎起耳朵,靜靜聽著房間裏兩個人的對話,果然是顧欣和朱富貴!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你把我叫到這裏打算要幹什麽?”

朱富貴的口氣相當不耐煩,很明顯,他一直看不起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家夥。

顧欣咯咯笑了起來:“怎麽,你這記性也太差了?八年前發生的事情,這麽快就忘了一幹二淨了?”

朱富貴冷哼了一聲,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發出巨大的響聲。

“哼!如果不是因為八年前的事情,我才不會受你相約跑到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來!我聽警察,說另外三名目擊證人已經被殺死亡了,在現場這鏡子上也留下了笑臉的圖案,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顧沈二人在門外靜靜聽著,果然,從兩個人的對話中可以聽出,當年那起案件,果然是有內幕的。

顧欣歎氣:“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是王坤回來報仇了!當年我們五個人串通證詞來陷害他,它是死的不明不白,這冤魂肯定是久久不散的……”

嘶,朱富貴忽然感覺有些渾身發冷,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說:“你這家夥胡說八道什麽呢?哪有什麽冤魂不散的,王坤早就已經死了!我可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瞎胡扯!”

“哎,你想想看呢,如果不是王坤回來報仇了,為什麽那三個人都死得如此淒慘啊……?我跟你講,我們兩個人恐怕也逃不過去了……”

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這兩個人對話變得越來怪異,在外麵偷聽的兩個人都覺得脊背開始發涼。

朱富貴忽然結巴了起來。

“那,那你說該怎麽辦?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既然這件事情沒法求助警察,我們隻有自己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