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四郎並不是聖人,也不能引發任何奇跡】

 在日本的民間傳說中,生活在德川幕府時代的某位少年引發了奇跡,得到眾人的追隨。

 雖然最終失敗了,但卻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事跡。

 那是不足以稱之為“偉業”的東西——在少年看來如此。

 但抑製之輪似乎不這樣認為,並將少年與眾多英雄與偉人一同登錄在這世界外側的某項記錄中。

 就結論而言,他成為了【英靈】。

 如果是不知詳情,僅從傳說中去了解他的人,一定會誤認為他是天賜之子,十分了不起的人吧。

 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他引發的所謂“奇跡”,隻不過是單純的魔術而已。

 他是極為特殊的體質,不能以常理來判斷。

 雙臂可以連接所有的魔術基盤,如同萬能鑰匙一般。而魔術回路這超越了魔術師的常識,性質、精度乃至數量,都時常會發生變化。

 一般魔術師的資質和回路是出生以後便不會改變的,但天草四郎的魔術回路卻像雲霧一樣捉摸不定。

 換言之,他是所謂的“初代”,天生的魔術師——隻是體質有些奇怪。

 而在成為從者後,他的雙手變成了能夠展現“奇跡”的寶具。

 ——進入大聖杯。

 這是魔術師......包括【Caster】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是神代的魔術師或許可以篡改這個係統,但以肉身進入,妄圖從根本上改變——還不如去追尋其它聖杯來得方便。

 畢竟那是以【第三法(冬之聖女)】為核心製造的東西,輕易被人介入的話便不是“法”了。

 ——但這正是天草四郎想要看到的。

 所謂“奇跡”是不具備普適性的東西,注定隻能由極少數人持有,而他想要看到的卻是人人都持有“奇跡”的世界。

 所以——要將“奇跡”從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下來!

 所有人都能得到不老不死,也就是第三法靈魂物質化,而當這一未來實現的時候,所謂的“第三法”也就失去其概念了吧。

 畢竟魔法是不能被那麽多人持有的東西。

 但那無所謂。

 四郎不在乎。

 那對他而言意味著未知的世界,一種全新的可能,不被人類史束縛的未來!

 ......曾經,他在人類的曆史和典籍中尋找過,但沒有找到——可以救贖全人類的方法。

 在悠長的曆史中,文明的數量如恒河之沙,數不勝數。其中出現過許多偉大的夢想和理念,也出現過眾多為之奮鬥的人。

 誰都能幸福的世界——很神奇的,相當多的文明都出現過與之相符的思想主張。

 無關乎東西方文明,這是人類最根本的欲求。

 這種欲求沒有停止過,但是到達某個界限就會拐彎。

 然後......倒回去。

 仿佛他們在害怕著什麽一樣。

 天草四郎認真研究過相關資料和著作,從古籍到印刷品,甚至為此違反了自己的信仰和教義。

 他最後從這些書中明白了一個事實:思想是對的,但是最終的結果隻能是失敗。

 因為這是理想主義者的主張,而理想主義者注定是孤獨且稀少的。

 作為群居動物的人類,永遠不可能因為某個出色的個體而改變整個族群。

 說到底,理想會屈服於權利。

 相比起權利,人類的其它欲望真的顯得非常可笑。

 “那就由我來做!”

 別人不去做或者沒有能力的話,那就由我來好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錯誤的話,那就需要有人去改變它。人類無法做到的話,那就依靠名為“聖杯”的奇跡。

 人類在迷途之中無數年,若是無視這些苦難,還將持續無數年。

 沒有人挺身而出,他們總有種種理由來否定幸福的未來,總有理由來逃避完美的世界。

 ——但這肯定是不對的。

 天草四郎認為否定和逃避是不對的,所以他站了出來。

 有人嘲笑他,有人譏諷他,有人無法認同他,但是......

 他真的不在乎,真的。

 大聖杯啟動了,詢問他:你想要什麽?

 他回答說,一個所有人都可以微笑的世界。

 這不是願望——是祈禱。

 “來吧,聖杯!”

 天草四郎的雙臂在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喜悅感不斷湧出。

 “吾等終將抵達。”

 聖杯已經啟動,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變得不一樣。

 純白的明日與無色的未來,全新的一切在等待著他們(人類)!

 ——

 魔術陷阱對ruler來說毫無意義。

 魔力的攻擊在碰到她的瞬間就會消失,而物理性的阻隔,隻需揮動聖旗,哪怕是堅硬的石板也會被輕易擊碎。

 【啟示】是無論在何時都可以發揮其作用的技能,告訴她該如何前進,要怎樣做才能攻略【虛榮的空中庭院】。

 ‘快要到達了。’

 Ruler有著這種直覺。

 隻是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會是至今未曾露麵的赤Caster,還是庭院之主:女帝賽米拉米斯。

 排除掉正在戰鬥的從者,有可能出現在她麵前的也隻有這兩位了。

 但ruler覺得大概會是赤assassin,而她持有的【對魔力EX】可以完美克製赤assassin的魔術,聖旗則可以抵擋所有物理攻擊。

 女帝對ruler能造成威脅的隻有“毒”這一項而已,但很不巧的是,作為真正意義上的“聖女”,ruler對毒有著相當的抗性。

 Ruler不斷奔跑,最終來到一扇鐵門前,她沒有減速而是直接撞了上去,一腳踹開了大門。

 這裏是非常空曠且宏偉的大廳,一般來說是國王一類的大人物用來接見臣子的地方,但這裏既沒有侍從也沒有臣民,隻有女帝一人坐在王座上。

 但僅憑她一人,便讓這座大廳充滿了王者的格調。

 “果然是你,assassin!”

 “啊啦,歡迎你的到來,ruler。雖然就我個人而言十分討厭你。”

 “哼,assassin女帝賽米拉米斯,你不要覺得自己可以阻擋我前——”

 “走吧。”

 “哼,我是不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