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黑之assassin納入自己旗下,黑方陣營總算是做好了發起總攻的準備。
在彌補了從者數量上的差距並清除了後方隱患後,紅黑雙方的戰力重新回到較為平衡的地步。
雖然總的從者質量是赤方比較高,無論是阿喀琉斯還是迦爾納都是難以應對的頂級從者,賽米拉米斯則掌控了空中庭院,某種意義上是更為棘手的敵人。
希臘第一女獵手阿塔蘭忒和正體未明的caster都可以說是極大的阻礙,但比起前麵三位反倒可以說不是那麽難纏。
不過黑方也有自己的底牌!
大英雄齊格弗裏德不會弱於任何從者,有他站在前方,沒有人不會感到安心。
作為盟友的赤之saber是傳說中的圓桌騎士,盡管位居末席,但卻有著不愧對出身的強大實力。
而ruler也表示會支持黑方,她的特權將極大的拉近兩個陣營的差距。
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黑之archer!
出身不明但實力卻異常強大,明明定位是遠程卻酷愛近戰的迷之弓兵。
雖然沒有傳說度加成,但他卻有著可以和世界聞名的半神阿喀琉斯相抗衡,甚至勝出的力量!
考慮到雙方的力量對比,完全可以將黑archer當做鬼牌來使用。
如今對黑方來說最大的困難是“登陸”。
有飛行能力的隻有rider和archer,其他人甚至沒有抵達空中庭院的方法,可以說這遼闊的天空本身便是赤陣營的有力屏障。
但是,空中庭院畢竟是神代的文明遺產,經過了那麽多年,時代變遷之下,人類早就涉足了神明的禁地。
噴氣式飛機——文明的利器,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千界樹一族的龐大財力足以購買到相當數量的飛機,隻是流動資金不足以應對商人的獅子大開口而已,但這個最要緊的問題,現在已經被黑saber完美的解決了。
據說,對方在和saber談判時,表現的就像是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般軟弱。全程都在緊張的觀察saber的表情,試圖從這個沉默的男人身上尋找什麽。
不過他們最終沒有找到,動機、目標、弱點,他們沒能從那張岩石般肅然的臉上看到哪怕一毫秒的軟弱。
盡管收斂了作為英雄的氣魄,但他僅僅是坐在那裏,無意間散發出的氣場便在精神層麵上壓倒了精於談判的商業精英。甚至讓他們產生了自己和對方不是同一種生物的錯覺——某種意義上並不是錯覺。
總而言之,對方在宛如麵對洪荒巨獸的緊張氣氛中戰戰兢兢的完成了談判,而最終成交的價格......理所當然的符合菲奧蕾的期待值。
“對不起,這麽壓低價格實在是對不起,但我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如果不能原諒我的話,那就怨恨我吧,在下沒有絲毫怨言。”
盡管saber說著這種放低姿態的話語,對方卻還是不敢和他對視,鼓起勇氣盯住了saber的眼睛三秒,然後就虛脫了......
怨恨?別開玩笑了,現在他們隻想將這個白發青年的影子從腦海中徹底抹去!
“已經決定了,使用飛機靠近赤之assassin的寶具,多虧saber,我們已經購置了足夠數量的飛機。”菲奧蕾再次將大家召集在一起,隻不過比起之前多了六導玲霞。
“最後還是要靠飛機嗎?”rider打了個哈欠,“這種東西真的可靠嗎?我有駿鷹倒是沒事......”
“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就算使用令咒,也無法保證可以在庭院內部顯現。”
在這種地方浪費一個令咒固然可惜,但真正讓黑陣營否定這個方案的是可靠性。
因為賽米拉米斯對空中庭院有著顯而易見的絕對掌控力,而且又精通魔術,沒準就會布下什麽空間陷阱,使用令咒轉移或許是下下之策。
Ruler開口說道:“但是,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考慮受到阻擊的可能性。”
“嗯,對方的rider有戰車寶具,而且敵人也是有archer的,不試圖擊落我們反而不可能。”菲奧蕾沉吟道,“還有那個空中庭院......怎麽想都應該具備防禦反擊的魔術術式。”
賽米拉米斯能施展出讓人不敢相信是assassin能使用的大魔術,而她的寶具【虛榮的空中庭院】,不可能沒有相應的戰爭機器。
“這裏就交給我好了o(* ̄︶ ̄*)o”
Rider挺起胸膛:“我最近終於把寶具的真名想起來了,有我的魔導書在,魔術什麽的,小意思啦!”
“終於想起來......合著你一直都忘了嗎?”菲奧蕾忍住吐槽的衝動,轉身看向archer。
“敵方從者的狙擊......就拜托給你了,archer!”
“嗯,放心好了,隻要是禦主的要求,作為從者就肯定會將之實現。”
“剩下的便是進入庭院之後的事情,敵人的Lancer應該沒有飛行能力,所以和他戰鬥應該是在要塞裏麵。”
“由我來吧。”
Saber主動請纓,他看向自己的禦主:“戈爾德大人。”
戈爾德歎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對saber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允許失敗,盡你的全力去為我贏回榮譽和聖杯吧,saber!”
“是!”
“那我的對手就是rider了。”
“當然,隻有你能對他造成傷害,不過已經不是初次交手了,有信心嗎?”
“這還用說。”葉青微微一笑,“強弱姑且不論,對自己的信心可是劍士的基本。”
“ruler,赤archer的寶具擁有極大的覆蓋範圍,你能保護好飛機嗎?”
Ruler眉間微皺:“如果隻有幾架的話......防禦範圍外的飛機便無能無力了。”
“這已經足夠了......”
菲奧蕾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樣就決定了基本的進攻計劃,雖然是很草率的謀略,但從者之間的戰鬥本就是如此。比起計謀,信念有時更加重要——嘛,我們也隻能這樣想了。”
“什麽時候出發?”葉青問道。
“這個自然是越快越好,畢竟我們也不知道敵人究竟在準備著什麽。
......兩天,用兩天的時間來調整狀態並做好戰鬥準備。在兩天後的夜晚發起攻擊!”
——
葉青站在城牆上感受著涼爽的夜風。
經曆了數場大戰的森林和大地已經是滿目瘡痍,但在幽寂的月光照耀下又有一種別樣的廢墟之美。
“真是漂亮的風景呢,青大人。”清子依偎在他身旁,頭輕輕靠在葉青肩上。
“如果時光能在此刻靜止該多好。”少女喃喃道,“那樣的話,青大人就永遠屬於我了。”
“但時光是不能靜止的,我們必須在鍾擺的聲音中前進,這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既定軌跡。”葉青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就算時光不能靜止,我也會永遠陪著你的——就像一直以來這樣。”
“騙人。”
清子輕笑一聲,手指點上葉青臉頰。
“明明是我十分努力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要不然......稍微一不留神,您就不知道飛到世界的哪個角落去了呢。”
“這樣說來,我好像是一隻風箏呢......我,有時候真的很過分。”
葉青出神的望著仿佛埋葬著怪物的寂靜森林。
“似乎總是在前進,沒有顧慮過身邊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將之落在身後,惹下不該惹的麻煩。”
“我覺得,這也是青大人的一種可愛之處哦。”清子撫上葉青的臉,小嘴像鳥兒一樣輕輕在上麵啄了一下。
“不管您飛到哪裏,清子都一定會找到您,陪著您。如果您是一隻隨處流浪的風箏,那我就是牽掛著您的絲線,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絕不會丟掉您的身影.......”
少女柔軟的身軀靠在葉青懷中,連耳邊都染上一抹緋紅,她喃喃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所以......請您盡情的飛翔吧。
但是我會好好拴住您,不讓您斷開這根線,一直記得回家的路......雖然有點寂寞,但清子會在您需要的時候保持沉默,在您迷失的時候陪在身邊,在您快樂的時候露出笑容。
就是這樣......我隻要這樣默默支持著您便心滿意足了。
拜托了,青......不要連我這點幸福都奪走——要一直允許清子留在你身邊哦。”
“這種請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葉青溫柔的摟住清子,力道雖然小,但卻有著牢牢束縛不讓她離開的意味在裏麵。
“就算有一天你厭倦了我,對我徹底絕望,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哪怕要露出難看的自私一麵,哪怕讓貪婪和獨占欲侵蝕我的心靈......我也不想讓你離開。
清子......”
葉青輕聲說道:“對我而言,你就像固定刀身的刀柄一樣——沒有了你,我就不完整了。”
“嗯......”
清冷而無暇的月光灑落在互相依偎的兩人身上,一切是那麽寧靜美好......
“但是花心是不行的哦。”
葉青身體一僵。
“我是無所謂啦,隻要青大人幸福就好,但別人可就不一定了,她們無論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哦。
所以為了青大人的人身安全考慮......花心是不行的。
絕不是清子嫉妒哦,這都是為了青大人好。”
“嗯......好。”
“還有一件事——躲在那裏的人不用管嗎?”
“當看不見吧。”葉青隱秘的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她應該知道我們是不一樣的人......讓她早點認識到這一點也好。”
——
菲奧蕾在某個牆角後麵呆著,一副出神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是依靠魔術禮裝自己走到這裏的,本來是想和archer談談......作戰計劃,但發現archer的另一半靈基也在,不知為何感到一陣心虛,莫名其妙就藏了起來。
她的耳朵還沒有靈敏到可以聽清葉青和清子談話內容的地步,但兩人散發出來的氛圍卻是能清晰感知到的。
她沒有經曆過普通的戀愛,所以無法斷定那究竟是什麽東西,但有一樣事情是可以肯定的。
現在的她,千界樹家主菲奧蕾,是無法介入那兩人之間的。
“......”
什麽也沒做,菲奧蕾離開了城牆,夢遊一般來到了弟弟考列斯的房間。
“姐姐,這個時間?有什麽事情嗎?”考列斯一頭霧水,菲奧蕾為了保持皮膚......魔術師的精力,一直都有著規律的作息,沒什麽事情是不會在這個時間來訪的。
“考列斯......我想過很多。
是要繼續背負【弗爾維吉】一族的傳承和責任,還是放下這一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或者兩者兼得。
但是,想的越多就越發現自己的局限性。
人類終究是有著極限的,不可能同時得到兩種恩賜。”
“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麽?”
菲奧蕾看著自己的弟弟,嚴肅說道。
“我,不當魔術師了!”
——
在無人發覺的角落,一個能看到葉青身影的地方,紫發的嬌小少女正藏匿在此處。
她有著最高級的氣息遮蔽,隻要不做出攻擊行為,就算是葉青也不能發現她......畢竟他也不會隨時開著感知領域。
和菲奧蕾不同,她自然不可能找葉青有事商量,之所以在這裏呆著,其目的是......沒什麽目的。
好吧,她隻是喜歡在暗處呆呆地望著葉青。
既沒什麽動機,也沒什麽要求,隻是想要這麽做而已。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明明自己的願望(找到可以觸摸自己的人)已經完成了,但內心還是沒有滿足的感覺。
現在,她的新願望是——可以望著某人的身影直到永遠。